言下之意,守岁就算了。
糯米团子话音刚落,温星柚‘刷’一声站起来,“不行,我答应过温若寒,每一年都陪他守岁的。”
“走了走了,等不了一点。”
“对不起了,桃酥小哥哥,我赶飞机。”
弄堂内站岗的小伙子看人忽地走出去,他急忙喊道:“小姑娘,小姑娘。”
他还未跟上,就见那小姑娘又返回来。
“您不是同姑苏蓝氏的仙长一起的吗?仙长还没回来呢?”小伙子道,言下之意,小孩子别乱跑。
“我同那位仙长早就说好了,吃完糕点就走,不妨事的。”温星柚瞎说道,这镖局的人不会拦着,不让她走吧?
小伙子似乎领悟,诚恳道:“原来是这般,那您这回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
温星柚低垂眼帘,胡乱道:“我是看吃完东西不给人收拾,胡乱摆着,不合乎礼节,便又回来了。”
镖局伙子忙殷勤道:“哪能让您出手,我来我来。”
说着他便收拾好油纸和木壶,朝后厨走去。
温星柚见人走了,才长呼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又来个不让我走的。”
她抬手将发间的寒玉簪拔下来,放在雪山青竹灯盏旁边,又是自言自语道:“拿了灯,又吃了你的糕点梨汤,总不能白吃白拿。”
放了簪子,她转身便走,忽而想起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盖在寒玉簪上,“这样总行了。”
盖着帕子就不引人注意了。
她走了两步,第三次返回,一手拿着柚子灯,腾出另一只手蘸了蘸茶盏里早已凉透的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一句。
“已走,勿忧。”
写完四个大字,温星柚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字没白练,听闻姑苏蓝氏弟子六艺仙术均是严格教导,桃酥小哥哥戴着直系的卷云抹额,这说明他的课业成绩定然优异。”
“我好歹也是岐山温公子一把手教出来的,怎么也不能丢了温氏的脸。”
她摆出甚是老成的神情,摸着下巴不存在的胡须,转身离开了镖局。
人都没影了,只留下余音,“我这字儿肯定比得过姑苏蓝氏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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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头解释了一番,蓝晏听言自是明白,那姑娘应是不愿同启仁回云深不知处。
他看弟弟垂下眼眸,无声无息,周身安静下来,不见刚才慌张的样子。
蓝晏眉宇间不觉皱起,抬手拍了拍蓝启仁的肩膀,温和道:“有缘自会相逢。”
后者抬首,安静的在掌心写下一字,“危”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危险。
蓝晏沉默半晌,才道:“可她已经走了。”
蓝启仁缓缓落下手掌,透亮的眼眸失去了色彩,他双手朝镖头行个谢礼,转身朝桌面走去。
只余一盏灭掉的雪山青竹灯,他拿起旁边的帕子,下面寒玉簪出现在眼前,让他愣住。
簪身通体碧绿,雕刻彩凤纹路,上有一朵雪莲,精致非凡。
他忽而想起一句诗词来,寒玉簪秋水,轻纱卷碧烟。
蓝晏在后面,皱眉望着弟弟手里的簪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眼便能看出此簪珍稀罕有,寻常富贵人家也不会给儿女佩戴这等发簪。
可启仁明明说,那姑娘无家可归,甚为可怜。
“不知那姑娘,年方几许?”蓝晏看向镖头,温声道。
“看着也就十一岁的样子,女娃娃长得可爱的紧。”镖头道。
蓝晏听言,心绪稍微缓和下来,可能启仁只是怜悯小姑娘的身世,并无其它。
弄堂伙子忽然叫道:“我记得那小姑娘给仙长留了字。”
蓝启仁转头看向他,眼中生出一抹光亮。
“这个二愣子,平白让仙长着急,还不快说。”镖头拍了手下仁头一巴掌,低斥道。
“就在桌面上,那小姑娘用茶水写得,我也不识字,不认得。”
蓝晏望去,桌面整洁,哪里还有水迹在?
“许是时间长了,水迹风干了,就看不到了。”蓝晏走到蓝启仁身旁,去看他的脸。
可面纱遮住了,也瞧不出他的神色,就是一双眼眸也被掩盖在眼睫下。
他低叹一声,“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今日除夕,家宴降至,不得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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