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壮一人在楼上自斟自饮,吃着点心干果,日子过得倒也逍遥。不过此时的苗大壮,貌似听书喝茶,其实两个耳朵早就竖起来了,在不停的收集各个方向的信息。
之所以苗大壮让黄包车给他找个茶馆而不是酒楼,就在于这里龙蛇混杂,最容易出消息。这不,半壶茶还没喝上,耳边就传来一则消息。
“哎我说哥几个,听说了没?昨儿夜里整个北平城出了好几起凶案,死了一群当官的!”
“嗨,我以为你说啥事呢,我跟你说,别说当官的了,连不少鬼子的军官都被弄死了。听说手段极其残忍,墙面上还写着杀人者苗阎王!”
“啥苗阎王?这阎王爷都看不惯小鬼子了。”
“哎,我说你这人到底是不是神州人啊,连苗阎王都不知道,就是那个占了北面好几个城市,还从正面灭了鬼子第一军那个八路啊。”
“嘘...小点声几位爷爷,不要脑袋了,莫谈国事啊!”
“有什么不能谈的,自从这群东洋矬子进了咱神州,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可惜咱得军队不行,这回好容易出了一个能杀敢杀小鬼子的好汉,还不让我过过嘴瘾了?他小鬼子有那能耐去找人苗阎王去啊,人家可就在那儿摆着呢,也没说躲着他们。”
“哎你说,这真是苗阎王来了北平城吗?......”
苗大壮听着众人“小声”的谈话,心里也清楚,是特种团动手了。只不过他们的速度可真够快的。放弃了这边的谈论,转而听听其他人说话的内容。
坐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可用的情报,丢下钱,苗大壮直接离开了茶楼。叫了一辆黄包车,直接吩咐他拉着自己去最好的客栈。
不提路上车夫的种种表现,单说苗大壮下了车,走进面前的客栈。对着迎上来的伙计说道:“给我开一间上房,再来一桌酒菜。”说完抛出一枚大洋,伙计高兴的接过钱,在前面引路。
走进房间,伙计让他稍等,一会儿酒菜就上来。看着早已备好的水盆和毛巾,苗大壮给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来到房间的窗前,看着视线内的北平一角。
此时是冬天,整个城市都仿佛灰蒙蒙的,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古朴和贵气,只有破旧二字萦绕心头。感觉整个北平哪哪都是破破烂烂的,不管是行人还是房子。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门外伙计带着几人给苗大壮送酒菜。放好后,对着苗大壮道:“客人只管享用,东西明早我再来收拾。”
等人走了,苗大壮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吃起来。
吃完饭,苗大壮到了里间躺下,美美的睡上一觉。
再一睁眼,已是一片黑暗,看着窗外华灯初上,苗大壮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外表,慢慢的走出客栈,跟掌柜子说了声出去转转。
叫来一辆黄包车,上车后问道:“现在哪地方热闹带我去看看?”
“大爷,您是想要看什么热闹?要是说耍把式,那咱就去天桥,要是想看得富贵一些的,咱就去八大胡同。我可跟您..”
“就天桥吧,早就听说了。”苗大壮赶紧出言阻止了车夫的发言。
北平天桥不管是现在还是在后世都是大名鼎鼎的,不过后世的天桥早已失去了那种平民共乐的场面。天桥,原天坛西北的天桥位于北京市,南北向跨过龙须沟。此桥是皇上去天坛祭天的必经之桥,意为通天之桥,故称“天桥”。
天桥早在明朝永乐年间便已经存在,不过天桥一直到清朝道光、咸丰年间,最终走向了平民化。许多流动摊贩因为天桥不需要缴纳摊位租金,可以随便摆摊便都聚集在这里,摆上各种杂货供百姓挑选,后来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市场。
在天桥的东西两端有着显着的区别,东边主要是各种摊贩,做买卖营生的,西边则是平民的乐园,各种卖艺的艺人在空旷的地面上设立一个卖艺场所。在靠近天桥的西边,开有一个俗名叫王八茶馆的福海居茶馆和五斗居,北边有劈柴陈茶馆,西沟边有鸟市...
之所以来天桥纯属满足苗大壮自己的心愿。他想亲耳听听:看洋片说山海经的锣声,摔跤场上的吆喝声,大力士在寒风中将一身皮肉拍得脆响,评剧园子里梆子声伴随着坤角的咿咿呀呀,天桥电影院里机器的轧轧声,还有戏院门口的吆喝声。
苗大壮看到这人声鼎沸的场面,异常的满足。仿佛一切歌舞升平,走在路上好奇的东瞅西看的,这里的一切都是苗大壮两世为人都不曾见过的。
若不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都充满了菜色,苗大壮可能会怀疑自己来到了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苗大壮从走进天桥,手上就一直没空过,不断地买来各种小吃,每吃一口都会满足直点头,可惜没走几步就实在吃不下了。
种类太多了,就这么几步远的路,他就吃过了不下四五种小吃。接下来的路,只能闻味兴叹了。不过他也顾不上这些了。满眼的新奇,各种耍把式的,还有说相声唱大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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