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后,也代表这一日就结束了。
他又要开始忙碌晚饭,晚饭是八菜一汤,也是个令金盛头疼的难题。
温秋池今日早上,去山里打猎,如今还在屋里睡着,下午并没有出门。
越是这样闲暇的时光,温秋池的嘴巴,就会越刁。
因此,温秋池早上带回来的那些猎物,金盛今天晚上,肯定都要处理好,再搬到餐桌上去的。
“红烧兔肉,你会做吗?”
“不会做的话,你就在院子里帮我,把兔子收拾干净。”
问完之后,廖信眼神迷茫的看着他,金盛就知道,自己问这话也是白问。
不得不说,女儿温雅娶回来的这个夫郎,手上虽然有一些茧子,但明显能看出来,是习武练剑练出来的茧子,并不是做家务活做出来的茧子。
金盛心里隐隐的猜测着,眼前的年轻人,可能并不是东珠国的本土人。
毕竟,在东珠国,没有哪个男人,于家务活方面上并不擅长,如果连家务活也不会做,那在东珠国,男人根本找不到妻主,也不会有女人愿意娶他们。
“会收拾,兔子,我会收拾。”
廖信连忙答了一句话。
方才,他觉得金盛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傻子,廖信立刻回神。
“那你都收拾吧。”
金盛撂下这句话,便去厨房焖饭,将一些蔬菜,也统统交给了廖信清洗处理。
晚上用饭时,饭菜很丰富,连温雅都看得不禁咋舌。
实在是八菜一汤,就像是在过年,可对于温秋池,这样的菜色是司空见惯的。
饭桌上,温秋池想起一件事,开口道:
“今儿有村民跟我讲,浅水滩里面有鱼,明日,小雅,让你爹带着你和廖信,去捞点鱼回来。
“反正天气也热,温书之余,也要多出去运动运动。”
温雅会一直关在屋子里温书,一方面是因为她没有科举的经验,四书五经也得从头背起。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她才考中了童生,而温秋池害怕她骄傲,也害怕她玩野了心,所以拘着她,在屋里继续温书,并没有让她放松。
“浅水滩吗?附近有没有树?有没有乘凉的地方?要是太阳太晒的话,我就不出门了。”
即便出门,可现在天气炎热,温雅并不想面对燥烈的大太阳。
就算是捞鱼,她也只想动动嘴皮子,看看风景,分派廖信捞鱼就好。
“晒不着你的,那浅水滩,不就是在树林边上的几条小河,河水的尽头都汇聚到海里,又不是让你去海里捞鱼,那得把你冲走了。”
温秋池解释了几句,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最怕晒了,才特意提出来,让她们去浅水滩捕鱼。
“那条河,边上长着许多野草,还有野菜,你到时候带着床单,铺到地上乘凉,也可以摘点野菜回来。”
温雅在饭桌上应了声,“好的”。
依旧只有她和温秋池说话,廖信和金盛是从来不插嘴的。
二人只顾着吃饭,毕竟,他们忙碌一天,早就饿的肚子都瘪了。
晚饭用完后,各自回房休息。
这一宿,廖信没有再动什么手脚,也没折腾什么珍珠,就安安生生的睡着了,他实在太累、太累。
梦里面,似乎做了一个美梦,他躺在一片珍珠里,可珍珠太多了,后来,就变成了一个蚌壳,他被关在蚌壳里,怎样也爬不出来,几乎要窒息了。
猛然间,睁开眼睛。
就看到,他又从小榻上掉下来。
脸是面朝地面的,就这样趴着睡,难怪他呼吸不畅。
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天亮了,公鸡也开始打鸣。
廖信并不打算再睡,走出门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妻爹金盛,早早的也起床了。
“妻爹,你今儿怎么起来这么早?”
廖信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金盛回答:“你妻母接到消息,说海边的堤坝出了问题,那些海水涨潮涌出来,把许多庄稼都淹没了。”
“海边的几座房子和村民们,也被海水肆虐冲击,还死了几个人,你妻母早早就起床,去处理这件事了。”
廖信顿时精神起来。
海水肆虐淹没了人和房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啊。
“那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金盛摇摇头,说了句,“你又忘了?我们是男人,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冲在前线的都是女人,我们就算想帮忙,也会被女人们赶回来。”
廖信想了想,他又忘了这里是东珠国。
赚钱的活计都掌握在女人手中,而抗震抢险救灾,同样是女人冲锋在前,压根儿没有男人的事儿。
男人也插不上手,男人只能关在后宅里,面对四角天地,操持家务事。
“既然海水涨潮了,那今日,我们还去河边捕鱼吗?妻母昨晚说的那条河,有没有被波及到?”
金盛道了一句,“去啊!”
“你妻母昨晚说到捕鱼,意思就是,她想吃鱼了,如果我们没有捕鱼,她肯定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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