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我还是等死吧。”

查尔现在都不能使用魔法，怎么学习飞行术，而且，魔力隔绝，涨幅如何，还剩多少，也一无所知。

总不能直接跳下去吧……

那人没有继续说，而是起身喝了口水。

“我是北地人，自小学习巫术，不过族里嫌弃我的出身，在我成年后把我赶出去了。”

“我一路北上，寻找不老泉水的传说，结果，是如此绝地。”

那人苦笑，刚毅的面部满是失落。

查尔摇了摇头，指着泉水和枯树，反而讲起了奥丁的故事。

北欧之神奥丁从巨人弥米尔那里签订了契约，献出一只眼和所有的财宝换取了一口智慧泉水。

七天七夜吊在狂风飘摇的树上， 身受长矛刺伤；奥丁被当作奥丁的祭品， 自己献祭给自己，在世界树上！

没有面包充饥，没有滴水解渴。

奥丁往下看，拾取神秘的卢恩文字， 边拾边喊，由树上掉落。

“我没听过。”

那人听的面部非常奇怪，脸色神情非常复杂，最后叹了口气道。

查尔哑然，这是哪个疙瘩出来的，居然奥丁的故事和库恩文都没听过。

入夜，查尔睡着后。

那人起身，冷冷地打量查尔。

“成神？”

他大力拉起查尔，在查尔惊醒下将他倒挂枯树上，用的是腰间的牛皮绳。

查尔用力挣扎也没办法撼动那大手和牛皮绳。

“你干嘛，你疯了！”

查尔大喊大叫，这人突然的袭击让他措手不及，不，就算知道他也没有办法，这身形差距太大了。

“献出我的眼睛？你想杀我？还是故意逗弄我！”

那人冷笑，然后捏住查尔的头，在查尔尖叫和挣扎下扣出了查尔的左眼！

“啊！”

左眼被生生扣出，痛彻心扉，俊美的容颜此刻也哀婉凄厉。血液流出眼眶，没过额头，滴在雪地。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成神。”

这人的语气冷淡而怨懑，此前所受得各种白眼苦楚都释放出来。

他拿起查尔的左眼打量，这眼睛上并无血污，反而晶莹剔透，还带着一阵清香。

他想看清这只眼睛，就将头仰起，把眼球举过头顶，趁着星光打量。

这一打量就是七天！

任由世界变化，这眼睛也依然不变……

而等他醒悟过来，他自己的两只眼睛居然都腐烂在了眼眶，他不知何时已经看不见了！

着急忙慌把眼睛塞进眼眶，这一瞬间，世界变化！

优美的魔力线条在四周勾勒，天地用魔力的方式把它的面貌展现出来！

“这？！”

他起身看向枯树，那里除了牛皮绳摇曳，人影无踪！

“这才是智慧？”

他喃喃道，自己之前经历的，难道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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