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王介甫对于林恒如今的行为,也是比较介意的。
毕竟一个宦官,如此干涉朝政。
而且当今的陛下,似乎已经忘了当年太祖立国之时定下的规矩,不得擅自专权,群臣有制约皇帝的资格,甚至皇帝做得过分,可以请太祖国法惩戒。
但现如今,似乎没什么用了。
一般而言,专权是暴君的体现,是亡国的体现。
可听林恒这么一说。
是这个道理啊!
现如今朝廷这么混乱,跟先皇有点关系,但还不是因为皇帝受制于群臣,受制于宰相。
尤其是先皇新政失败之后,宰相楚宁河一家独大,朝野乱象。
乱世,百官当以皇帝为约束,清明朝政。
这话说得的确是有道理。
倒是不承想,一个阉人,居然也有如此见解。
如今陛下需要他们,那他们自当兢兢业业为陛下做事,清明朝政便是了。
.......
“慕容姑娘,早啊!”
“大早上的,你怎么不穿衣服啊,诱惑我?”
“很好,你得逞了!”
诏狱内。
慕容容与听着林恒那声音,整个身体都气得止不住起伏。
狄蓝同样咬牙切齿,没忍住踹了林恒一脚。
“今日本官没工夫跟你瞎耗着,还有事情要处理。”
“你要记得本官的话!”
林恒揉了揉屁股满脸委屈:“咱俩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信我?”
狄蓝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毕竟今天是真的有事情。
西北那边,有军务传过来了。
似乎是有关辽人的。
她可没时间也没工夫去看林恒是不是要对慕容容与,跳脚什么的。
反正自己总有办法验证的。
林恒脑子也不傻。
真把慕容容与睡了,不整死她,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虽然自己在赵舒和狄蓝面前,身份暴露没什么关系。
可百官和皇后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太监啊!
那要是暴露了,得出大问题。
而且现在还指望着慕容容与有大用处的。
辽人大军南下,真不是武国如今挡得住的,有大炮都不行。
所以慕容容与的用处就在这里了。
女子死死盯着林恒,冷笑道:“你今日,该不是又拿那手段对付朕的!”
林恒笑眯眯瞧着身上仅仅盖了一件衣服的女人。
“你猜?”
她猜?她猜什么猜!
不是为了这个,还是为了什么!
忽然,林恒笑着询问道:“今天其实就是问你个事情的。”
慕容容与愣了一下,仍是盯着林恒。
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那她回答了也无妨。
总比要经历那般屈辱要好太多。
而且每次到了最后的关头,都是她的身体和精神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说。”
“昨日的事情,你想不想我再帮你做一遍?”
慕容容与陡然一怔。
昨日的事情?
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
她一瞬间,疯狂挣扎起来:“阉人,你该死!”
“朕必杀你……咳咳!”
话还没说完,她便被气得剧烈咳嗽了一会,毕竟是这样的空间里,空气不流通。
长久未曾进食,虽可靠自身体质维系,将体内任何可以消化的食物营养消化掉,不至于弄自己一身不干净的东西,可毕竟是饥渴难耐。
而且空气不好,整天在这里面,谁不会疯了?
林恒并未说话,而是默不作声地将门关起,将火把吹灭,只剩下一根。
诏狱本就是建在地下的,这火把就成了唯一的光线来源。
她一瞬间感觉到大事不妙。
但还是咬了咬牙。
纵然是折磨自己,这死太监又能以何种方法折腾自己,无非是那种罢了!
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岂料林恒端了一碗水过来,到了慕容容与身旁。
“要不要喝水,嗯?说话。”
慕容容与抬起头,看着那张俊逸脸庞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的确是很口渴了,嘴唇都几近干裂。
但林恒在她眼里,又岂是什么好心的人!
慕容容与冷哼一声。
“这水里,必然是被你下了什么药物,要折磨朕!”
“朕不喝也渴不死!”
林恒闻言点了点头。
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这水是我带来的,深井水啊,老甜了!”
“是你说不喝的啊!”
“滚!”
慕容容与早已经知道林恒没好意了,现如今竟然用这种办法来戏弄自己!
她的尊严岂能被如此践踏!
林恒笑而不语,随即转身又盛了一碗。
“要不要,嗯?”
再次看到那碗,再次看到那碗里的水,慕容容与纵然眼神挪到了一旁去,可喉咙忍不住地蠕动了一下。
林恒用手指沾了一些,抹在了她的嘴唇上,她立马把头侧开,而后以任何人都没办法察觉到的速度,舌尖将那几滴水带走。
这么点水,对于几天没吃过饭没喝过水的慕容容与而言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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