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交换线索:
“怎么样?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起来很装模作样,我想他应该会守规则。”
“那挺好,我还担心他要是约瑟夫那样的家伙该怎么办呢,你知道的,我一直跟那家伙不怎么搭调。”
“但是那应该也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如果惹他不开心了,我们这小书店说不定马上就要因为‘警察单方面的擅自行动’而被毁掉了,而且,他带了很多拿着大家伙的警察当私人保镖,我不觉得我们能跟他起正面冲突……起码现在不行。”
白无一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制作蛋糕的机器,他急匆匆在房间的一角推出一道沉重的木箱,用剪刀当工具,小心翼翼将其撬开……瞬间,一股浓重恶心的腥臭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中,连那些同样厚重的墨水似乎都无法掩盖这种味道。
“哎呀……”
关寒穿上自己的外套,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隔着面具摸着自己鼻子的位置:
“这玩意儿可真臭。”
“没办法,那个家伙可不吃存货。”
【贵族只会吃当日新做的红丝绒蛋糕,并且需要一条丝巾来避免蛋糕的碎屑玷污他那华丽的衣裳。】
白无一草草回答了关寒一句,随后便企图从那压得过于厚实的原材料中铲出一块来,好像他当真在挖取一块蛋糕胚一样……但这样的动作并不太顺利,反复尝试后,白无一只能又拿起剪刀,对一些比较柔软的组织进行了剪切,随后又用洗手间的抹布和水盆作为防止黑色油腻物污染浸入他手掌的庇护与容器,将其跟喂鸡的饲料一样,抬着倒入那漏斗中。
机器嗡鸣着。
“虽然但是,这些材料看起来也不大新鲜呐。”
关寒看着那些被送来的原料,一边咋舌一边摇头:
“都看起来腐烂得有些时候了,这里又不是冷库,不如说没有泄露气味已经是这些箱子封得好了,那家伙真的会吃吗?”
“没有搞到其他原料,用副本内的东西的话,大概率只能这样搞了吧。”
趁着机器还在嗡鸣着工作,白无一去洗手间取了一些水,将其放到滚烫的机器上借着散热进行加温,随后在其沸腾的一瞬间忙不迭地取下,搓搓要被烫死的手,伸出手腕对准了还空着的咖啡杯:
“专家组,来点红茶粉……别整冰红茶哈,反正规则也只说了是现做,又没说材料也现搞,专家组那边别说帮咱现杀一个是不是有点惊悚了,这玩意儿结构这么复杂,传过来怕是一团糟了,还不如先试试,对了,你有小丝巾吗?给我一块。”
“没有。”
关寒摇摇头,从洗手间里出来,随后慢条斯理地走向了下楼的楼梯:
“我不买了桌布吗,剪一块下来嘛。”
“……我已经给铺到桌椅上去了。”
“哎呀,没事,你把剪刀给我,我去剪。”
“行。”
白无一说着话,就看到一些茶粉从自己的手背落了下来、掉进那白瓷的咖啡杯……从自己身上掉出来这种东西属实是有点奇妙,他看分量差不多了,就打了个响指,随后把煮好的水往里面一倒、在倒得差不多之后,便急匆匆用裁纸刀当搅拌棒搅了几下,端、端……等了一小会儿后端了下去。
……
当他下去的时候,关寒跟贵族相谈正欢,若说白无一之前跟贵族的对话多少有些上下级以及溜须拍马的成分的话……现在关寒的姿态完全就是一种和朋友对谈的轻松姿态。
“没错……在沙漠里旅行的确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我曾经差点迷路,还是在一群骆驼的陪伴下才撑过那次夜晚,没有被冻死……不过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切掉了其中一只骆驼的驼峰,咀嚼里面那肥厚的脂肪,说真的,即便是我,也会感觉那令人作呕。”
和白无一或自己以往的形象不同,在贵族面前,关寒是一名稀奇的“野蛮人”。
他以极为鲜活的语气讲述着一些猎奇的经历,其话语中一切故事都朝着最怪诞、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足以令任何人啧啧称奇——由于他是一名诡异副本选手,这是很容易做到的,和富有修辞且娓娓动听的语言不同,他的动作则颇为粗犷,把脚翘成了二郎腿,手中拿着白无一之前给他的剪刀,把它当什么部落镰刀一样耍得虎虎生风。
即便是贵族,在这视听的双重攻势下也显得有些一愣一愣的,好像一名坐在马戏团贵宾席上观赏珍奇动物表演的贵宾……当他因故事而微微晃神,不由自主前倾了一下腰身之际,关寒在一系列花里胡哨的表演中悄然挥出一刀,桌上的桌布顿时短了一截。
“……”
要是白无一有他这个明明性格讨人厌却如同奇迹一样的社交能力,大概就不会被某些煞笔坑害到了吧。
无论如何,顺利从正经店主(员?)丝滑过渡成服务生的白无一默默端上了红茶,随后便想要缩回柜台后……
“等等。”
但这时,贵族的声音却让白无一的脚步瞬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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