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你们只能选择一个。”

陆小小低着头不说话了。

崔裳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小小，妈妈知道你记事的早，从小就是所有孩子之中最懂事的。”

“不管你选择谁，妈妈都永远爱你，也永远都是你的妈妈。”

陆小小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

她将崔裳紧紧抱住，过了一会儿才用鼻音说道，“妈妈，对不起，爸爸一个人太可怜了，我想陪着爸爸。”

崔裳对她的选择其实早有预料，可等她真的选择了陆辰，今后要跟自己分开的时候，心底还是非常难过和不舍。

“妈妈尊重你的选择。”

崔燃却大惊失色。

“妹妹，你不跟我住在一起了吗？”

陆小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一个劲儿地哭，眉眼没一会儿就变成了粉红色，肩膀也一抽一抽的。

这可把崔燃急坏了。

“你别哭啊。”

“我最怕你哭了！”

他越是这么说，陆小小哭的越凶。

崔裳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会安慰人，还是不要安慰了。”

崔燃有点懵。

“是我把妹妹弄哭的吗？”

陆小小懂事地道，“哥哥，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太舍不得你们了，我不想离开妈妈，不想离开哥哥，也不想离开弟弟和妹妹。”

“但是……”

“我也不想让爸爸一个人。”

“妈妈有你，还有弟弟妹妹，可爸爸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了。”

她心里很清楚，除了自己，哥哥和弟弟妹妹应该都会选择跟着妈妈，毕竟爸爸昏迷太久了，一直是妈妈陪在他们身边。

陆小小记事的很早，三岁的事情也记得一清二楚。

记得那个疼爱自己，却总是没时间陪自己的亲生爸爸出车祸去世后，被妈妈遗弃在孤儿院时的茫然无措。

也记得爸爸牵起她的手，告诉她，今后他就是她的爸爸，她有新的家了的时候，一个幼小心从此有了可以停靠的地方。

她太懂被留下一个人的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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