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害怕明日一早起来,见到的又是那群尖酸刻薄的舞姬。
不过许是太累的缘故,她很快便睡沉了。
另一边,躺在主殿床榻上的赵祯,周身环绕着美人儿留下的体香余温。
虽也折腾了一夜,但那份久违了的悸动,却还在血液里奔腾翻涌,回想起刚才那极致暧昧,又旖旎的氛围,让初成年的皇帝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但又得极力克制。
喜欢是一种占有,而深爱才能做到克制。
赵祯对妼晗的情,已不仅仅是单纯的情窦初开,而是扎根心底的深深的爱恋了。
这一夜,他真是辗转难眠,起身去偏殿看了七八趟。
看着她那美丽娇俏的睡颜,他一时没忍住,偷偷亲吻了她的额头、睫毛、眼睛、鼻尖、娇唇......
还在心底想象,来日她新蕊初放,自己就能策马扬鞭,攻城略地,直捣黄龙了。
喜公公一夜被官家折腾起来七八回,眼下已过了困点,看着赵祯又在想什么,还一脸傻笑,暗忖道:
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官家是难过妼晗姑娘这关喽。
以后抱准妼晗的大粗腿,准没错儿!
一大清早,赵祯更换了朝服,用完膳,去垂拱殿常日视朝前,还不忘叮嘱喜公公,
“小喜子,要记得让御膳房给妼晗多准备些既好看又好吃的早膳,再命人给她制些好看的新衣,除了四季的常服。”
过了一会,赵祯又想起妼晗托身的是舞姬,平日应该喜欢习舞,又嘱咐喜公公。
“还要再给她多制几身舞衣,各种颜色都做一套。”
赵祯又想起昨夜去偏殿,看那张床榻又旧又小,补充道:
“再命人重新给她打一个床榻,木料要用最好的梨花木,枕头也要换个新的,其余的等予想到了再说。”
赵祯换了朝服,都出了门,又折返回偏殿,瞧着妼晗还在“睡”,又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才恋恋不舍地上朝去了。
向来崇尚节俭的官家,却一反常态地对妼晗姑娘如此慷慨大方,而且简直是事无巨细。
其他伺候官家的宫女自然明白,她们和妼晗虽同为宫女,但身份其实是有云泥之别的。
宫女们也是心思各异,有人存了巴结奉承的心思,也有人嫉妒眼红。
刚刚被官家亲吻时,其实妼晗就已经醒了,脸上悄悄飞了朵红晕,却屏住呼吸装睡,赵祯看着那轻轻抖动的睫毛,就知道她是装睡了,也不点破她。
见官家去上朝了,妼晗才洗漱起身,两名宫女立刻前来服侍。
喜公公也赶忙过来伺候。
“喜公公,能劳烦您替我去打听两个人吗?”
“妼晗姑娘不必客气,有事尽管吩咐便好。”
“教坊司的小珠儿还有月教习,我想劳烦公公先替她俩安排个好去处,方便吗?”
妼晗还给喜公公福了个身。
“姑娘可别折煞奴才了,马上给您安排得妥妥的。”
没到半个时辰,喜公公就来给她回话了,说是先将二人安排去了御膳房,还和管事的特别交代了,要好好关照着。
妼晗心中了却了一桩事,早膳也都用得特别香。
大娘娘也已坐在御座后的卷帘后面,开始垂帘听政了。
昨日赵祯在教坊司闹出那么大动静,还亲自抱回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虽然没给名分,但却放在自己宫中娇养着,刘太后早就从耳报神那得到消息了。
如今皇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若是被美色迷了心智,如何使得,但眼下他们母子俩正为立后一事较着劲儿,若此时她再动那女子,恐怕这母子情分当真是要荡然无存了。
刘太后想着还是立后之事更重要,这小宫女的事儿便睁只眼闭只眼吧,由着他去吧。
太后这边主意已定,却不想紫茉听说她的桢哥哥,昨夜竟为了一小小的舞姬,不仅打杀了教坊司的主事黄门,还将一众舞姬都打发去内廷,充了苦役。
虽说对于将舞姬贬去做苦役一事,紫茉郡主心中还是很畅快的,毕竟想到那些女子,会扭着屁股扭着腰,穿着露胳膊露大腿,甚至袒胸露乳的舞蹈服,去勾引她的桢哥哥,她就恨不得将她们的脸全都抓花。
但她的桢哥哥居然从教坊司,一路抱着一个狐媚子,回到福宁殿,还将她放在身边当了宫女。
为这事,她一大早就去大娘娘宫里,求姑母定要打杀了那个小贱人。
可是姑母却对她说,眼下官家还为立后之事,和她较着劲,且日后紫茉若成为后宫之主,官家还是会召幸其他嫔御的,也不能一一都打杀了呀,既然想做圣人,就得有容人之雅量。
她只能听姑母的,但她今日一定要去看看,那个狐媚桢哥哥的小贱人长什么样,就算不能即刻打杀,也要掌掴打烂她的脸,好给那小贱蹄子一个下马威。
紫茉算好了赵祯去上朝的时辰,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到了福宁殿。
喜公公老远瞧见这阵仗,就预感不好,赶紧让手下的小黄门,去垂拱殿找官家救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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