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还是老样子,母亲上月又打发了父亲屋里的一个侍婢,父亲赌气挪去营房里睡了,但没到三日,这次都没等母亲去营房拿人,他就乖乖回来了。三弟最近在练枪法,逢人就要表演一套,不过确实进步还蛮大的,等大哥回去就看到了。小弟还不是老样子,天天逃学,溜鸡逗狗,没少挨父亲的揍。哥哥,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呀?”
“还有谁?”
韩彦直是真的没想起,家中还有谁了。
“霓虹表姐呀!自从你出门后,她可没有一日不念叨你的,整天问我‘彦朴,你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吗?’我这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了。”
“这霓虹是谁呀?”
舒卿尘刚刚听着韩彦直还给其他人下厨,记得别人的喜好,心里就不高兴了,不过既然那些都是他的家人,就不计较了。
可这霓虹是谁呀,居然还天天念叨他,想到韩彦直可能会娶其他姑娘为妻,她更生气了。
虽说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以女儿身同他发生什么,但夕玦这世投胎成了男子,若是娶了其他女子,他这心里也是如同打翻了醋坛子一般,酸酸的。
“霓虹是我表妹,她父母过世得早,母亲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可怜的,便带在身边,当女儿一样养着的。”
韩彦直怕卿尘误会,赶忙解释道。
“可我常听表姐说,母亲是准备将她许给兄长的,她还说,等兄长回来,她举办了及笄礼,你们就要成婚的。”
“哪有这事,我一直就只拿她当妹妹看,想娶的夫人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卿尘姑娘,只要你同意,我回去就同母亲说,三媒六聘迎娶你进门,保证此生只娶你一人,绝不纳妾。若违此誓,下辈子变成猪狗。”
面对韩彦直这样突然的倾诉衷情,舒卿尘震惊得嘴里的兔肉都掉在地上了。
看到旁边还有人在,顿时羞臊得满脸通红,红得都能掐出血来,如那天边的红霞似的,更添了妩媚风情。
她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这下韩彦直,高兴得都手足无措了,回想起自己刚刚情急之下的表白,似乎有点太露骨了,倒是也害羞起来了,脸颊也染上了红晕,就连耳朵根子都开始泛红。
他弟弟韩彦朴感觉这真是今生吃过的最难受的一餐饭了,亲眼见证兄长向自己的心上人表白,这天仙一样的姑娘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嫂嫂,现在好了,他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凉凉了。
其实舒卿尘心里还没准备好,她想着成婚之前,还是得找韩彦直好好谈谈,他们之间能不能只做名义上的夫妻,不要有夫妻之实。
想他堂堂天界上神,投胎成为女子已经够倒霉了,还曾流落青楼,那群八卦的老神仙从观天镜里瞧见,指不定都在看他笑话呢!
若是他还要以女儿身与男人行敦伦之礼,那还不得颜面尽失呀?
就算韩彦直是夕玦的转世,但他下凡前早已喝了忘川水,前尘往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到头来尴尬的只会是他一人。
此刻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今日,当初进轮回台时,还不如喝下那孟婆汤呢?
九重天上,那起子热衷于吃瓜的老神仙不仅排排坐看热闹,还设了赌局,赌的是卿尘神君会不会失身?
结果除了临风仙侍下注押不会,其他神仙全都押了会,灵宝天尊还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下注了。
眼下观天镜前那可是仙山仙海呐,人间的战乱,土地山神都不管了,全在那儿嗑瓜子看戏呢!
午饭过后就启程了,三人各怀心思,一人一马,舒卿尘抱着弟弟,径直往金山行去。
途中翻山越岭,又在荒郊野外露宿了两日,好在这次没有遇到野兽,这才到达营寨门口。
见一小将军拿着一杆银枪站在寨子前面,枪上红缨抖动。
韩彦直下了马,拍了拍那小将军的肩膀道,“一年不见,阿弟又长高了。”
“看枪!”
却见那小将军卷起碗大的枪花,就朝韩彦直刺来,却见他身形迅疾如电,避开了枪尖。
那小将军在跟前耍了一套枪法,问道:“大哥、二哥,你们看我的枪法如何?”
“比从前精进了许多。”两人同声答道。
“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卿尘骑在马上,冷声说道。
“这个出言不逊的小丫头是谁?”
那小将军刚刚就看到这个容貌惊人的姑娘了,可她竟然说他的枪法是花架子,原先的好感全都一扫而空了。
韩彦直将她襁褓中的婴儿接过,又扶她下马,对三弟呵斥道:
“不得无理,她可是你未来的嫂嫂。”
“啊!哥,那这孩子不会是我侄儿吧?”
“不是的,这是你未来嫂嫂的弟弟。”
韩彦直急忙解释,这下却不只是脸红,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看枪!”
这韩彦质对刚刚卿尘说他是花架子,心中不服气,便想给这未来嫂嫂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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