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与夫人也能无后顾之忧,与金兵决一死战。
彦直的夫人,他和夫人也想好了,霓虹和彦直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算不辜负她父母临终前将女儿托付给他们夫妇二人。
想到彦质那小子,竟然伤了自己的准嫂嫂,他登时怒火中烧,掀帐入内,一声怒吼:
“韩彦质,快给老子滚出来!”
这声如洪钟,若是没有点内功在身的人听到这猛地一声吼,恐怕会吓破了胆。
“将军,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别总是老子老子,搞得自己跟个土匪头子似的,哪有一点大将军的威严。”
“好好好,夫人说的是。不过老子若是土匪头子,那夫人可就不是护国夫人,而是压寨夫人了。”
这韩将军可是出了名的惧内,站在梁夫人身旁的舒卿尘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将军进门时还气势如虹的,夫人一发话,声音就立马矮了半截。
进门时,他光顾着发火了,没注意瞧里头的光景,这帐里除了夫人和那臭小子,竟还有个姑娘,他是个大老粗,也形容不出这姑娘的好看。
但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姑娘,就是他夫人梁红玉了,没想到,这个也就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站在他夫人身旁,就连气势都不输颁发,长得就像年画上画出来的仙女似的,别说,站在彦质那小子身旁,还真是挺般配的。
“夫人,这小姑娘不会是你给彦质挑的小媳妇吧,彦质这小子还真是有艳福哈,只是夫人这样做未免有些偏心了,他大哥和二哥都还未曾定亲呢!”
“爹,你瞎说啥呀,她可是我刚拜的师傅!”
彦质脸涨得通红,赶忙辩解道。
“爹,娘,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禀明二老呢,这姑娘叫舒卿尘,是舒大人的女儿,我打算娶她为妻,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人,请二老应允。”
手里还抱着孩子的彦直,在帐外头听见他爹在那里“乱点鸳鸯谱”,急匆匆地进来,一手抱着孩子,又腾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卿尘的小手,跪在父母跟前,请求道。
“哪个舒大人?”韩将军问道。“不会是前段时间因岳老兄一事被下狱的那个吧?”
见着舒卿尘双眼都开始微微泛红了,梁红玉心中了然,赶紧拉了拉韩将军的衣袖。
韩将军想到秦桧那个奸贼为一己私欲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将,也是咬牙切齿,暗恨自己不能手刃狗贼。
不过看着彦直手里还抱着个孩子,身经百战的将军和夫人,心里都不由为之一震。
心想,彦直这孩子平日也看不出来呀,这出门才一年多,带回一个姑娘也就算了,居然还抱回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两人四目相对,这孩子都有了,不答应也不行呀!
正准备应允,就见霓虹急冲冲进入帐内,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拉着韩将军和梁夫人的衣襟就开始嚎啕大哭。
“将军不si(是)答应过,要让彦直哥哥娶我为妻的吗?如今彦直哥哥才出门一年,就带回这个来路不明的狐狸精,一定是她勾引彦直哥哥的,将军和夫人定要替我做主呀!”
韩将军看着这个从小带大的孩子哭得伤心,也是心中不忍,左右为难之际,便开口问道:“彦直,要不你将她们都娶进门,平起平坐,视为平妻,如何?”
“爹,娘,我一直只拿霓虹当妹妹看,绝无半点男女私情,也不想耽误妹妹的终身。此生只愿娶卿尘一人为妻,就像父亲对母亲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琴瑟和鸣,相伴到老。还请二老成全!”
梁红玉早就看出来,彦直对霓虹并无情意,只是霓虹一厢情愿。
她出身武将世家,后来家道中落,流落青楼。蒙老天不弃,幸而被将军赎身,也从未因她曾沦落风尘,而嫌弃她,如今夫妻和美,还生育了四个小子。
因此,对孩子的婚事,她向来开明,强扭的瓜不甜,彦直对霓虹无意,强行捆绑在一起做夫妻,两人都不会幸福的。
“好,卿尘这姑娘不但长得漂亮,枪更是耍得好,配当我儿新妇,娘同意了,地上凉,快起来吧,把孙子抱来我看看。”
“娘,你想哪去了,这是卿尘的胞弟,我们还未成亲呢,您哪来的孙子呀?”
韩彦直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卿尘,发现她也是一样,一脸羞赧之色,更衬得人比花娇了。
“哈哈哈!”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呀!
不过母亲同意了,父亲的意见就没那么重要了,韩将军惧内,几个儿子都心知肚明。
霓虹眼见着韩将军这个靠山不顶用了,又哭哭啼啼闹了一会,只能独自回自己帐里,再寻良策。
韩彦直三人舟马劳顿,在梁夫人那坐了半日,就都回各自帐中就寝了。
终于不用再露宿荒郊野外,几人都是一夜好眠。
东方泛白,晨露熹微。雾色弥漫,忽浓忽淡,在空气中旖旎缭绕。露珠在草间翻滚,闪烁着透亮的光芒。
春风拂过,百花摇曳,散发着诱人的花香,引来蝶飞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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