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赵老弟,我来跟你说一说这钱票的好处···”
宋文书一缕山羊胡子,略有些清瘦,正是这个时代大部分文人的样貌。
即便是在府衙户房这样油水最多的地方,也没有变成后世那样油腻的模样。
“来来来,你来看,这钱票正中,这几个大字,写的是大周通宝壹佰贯整,这旁边这行···”
宋文书很卖力。毕竟,他是林深花了二十贯钱雇来的。
当然,对于宋文书来说,这可不是二十贯钱,而是二十贯零四十文钱。
没错,林深请宋文书来花的钱,竟然也是用的银票。
而且宋文书还让林深给他换成了四张五贯钱一张的。
若不是林郡马觉得票面值再小便会有些得不偿失,说不定宋文书还会让换成一贯或者两贯钱一张的。
没办法,宋文书虽然每月都还有几两银子的俸禄,但家里人口不少,两个女儿年龄眼瞅着大了,攒嫁妆的问题早已提上了日程,生活免不了紧紧巴巴的。
四十文钱虽然不算太多,但也是家里一两天的吃用开销了。
还有,若是府衙发放俸禄时,也能换成钱票的话,那不就又是凭空多了些收入?
在向赵瘸子讲解这钱票的好处时,宋文书忽然想到。
虽然宋文书已经是讲的口干舌燥,但赵瘸子看他的眼神仍然满是怀疑,对他手中的这张百贯大钞,也依旧是充满了抗拒,让宋文书的挫败感很是强烈。
“下个月八号,府衙里的俸禄,也都要用这钱票来发放了,赵老弟你不知道吧。”
把心一横,宋文书咬着牙说出了这样的话。
反正离发放俸禄还有些时日,自己回去跟户房主事的冯司办把好处多说一说,再加上面的杜大老爷和崔二老爷对此事的态度,应该并不难办。
最主要的,作为户房的书办,一府府衙里有多少人是领俸禄的,俸禄又都是多少,宋文书是心里有数的。
要是能让大家都额外多了个能摆在台面之上收入来源,想必是没有人会反对的。
“宋文书,你说的是真的?”
听了宋文书的话,赵瘸子在心里本已竖起的高墙瞬间开始有了裂缝。
“那当然是真的。”
“只是此事各位老爷才刚刚议定,还没往外说去,所以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我也是沾了身在户房的光,才能提前知道些消息。”
“还有啊,赵老弟,你这五百贯钱,先不说你拿不拿得动。便是你能拿得动,它也就是五百贯钱而已。”
“但若是换成这钱票,那你拿到手里,可能就会是五百贯另五十文、一百文、甚至一一贯钱。”
宋文书化身诱导小白兔犯罪的大灰狼,又抛出了一个王炸。
“当真?”
对于赵瘸子来说,只知道自己有了五百贯,却因为之前从没见过,根本对五百贯没什么印象。
但对于五十文甚至一百文来说,那可是妥妥的曾经拥有,印象深刻。
“这我还能骗你?不信你随便拉一个票号里的人问一下。”
宋文书对着赵瘸子循循善诱。
只需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五百贯钱,最多甚至能从票号里多拿一贯的跑腿钱。
这钱给商号的伙计是给,给你赵瘸子不也是给么···。
···
票号对面的茶社里,林深和长歌郡主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
“郡马,咱们俩打赌你可是输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谱曲呢?”
“啊?呃,这个···,此时不太方便,这样吧,等晚上回去,洗漱了之后就给你。”
“洗漱了之后才给?”
长歌郡主红着脸,不禁又想多了。
郡马虽然有大才,可男人好色的本性却与别人没什么两样。
哦,这么说也不算太准确。
别的男人好不好色,长歌郡主只是道听途说,除了林深之外,以前也没人敢在她面前动手动脚。
自从林深来到了洛阳,通过了考验,先是赶上郡主月事,紧接着林深遇刺,虽然没有外伤,可挨了那两下棒子,还是让身上多了几处青紫。
这些天几处伤倒是见好,可是因为彩票和票号的事情,林深差不多要跟孙掌柜和几个账房住在一起了。
故而早已准备要圆的房,却总是一拖再拖。
不过,虽然两人没有真正的睡在一起,可手上口上的便宜,长歌郡主可没少让林深占去。
甚至有些时候,梧桐还会偷偷的跟她说起哪些关起门来之后的事情。
她来月事的时候,因着梧桐是试婚的丫鬟,今后的名分早已定下,便常常派梧桐到林深的房里伺候,可林深却从没留梧桐过过夜。
不但没留梧桐过夜,林深对待梧桐还与对她不同,从不对梧桐动手动脚。
就在她以为郡马是个传说中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时,听了梧桐羞红着脸,扭扭捏捏说的一番话,才又重新认识了林深一番。
郡马确实不对梧桐动手动脚,但梧桐自己会动啊!不但手和脚,就连口都让梧桐自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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