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黑着脸坐回首座,猛灌了几口酒后,看了看大帐内的的几人,随后烦躁的挥了挥手,将他们赶了出去。
随后,大帐内传出了桌翻凳倒的声音,然后就是几声女子的惨叫声。
门口站岗的侍卫相互看了看,又侧头看向帐内,顿时眼睛睁大,随即又赶紧回过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攻下肃州城,你说啊!!!”也先此时正按着一个色目女人,一边用皮鞭狠命的抽打她,一边声嘶力竭的吼道。
“刺啦”一声,本就没穿多少衣服的色目女子不消片刻就被剥的片布无存,也先一手掐着他的后脖颈,一边又将自己的裤子往下脱。
被按在案几上的女子痛苦的扭动着赤裸的身子,一边求饶,可奈何也先的力气太大,哪是她一个娇弱的女人能挣脱的。
“啊!”女人惨叫一声,紧接着就传来也先野兽般的狂笑和咒骂声,以及皮肉碰撞的啪啪声。
半刻钟后,大帐内再无声音。
门口的侍卫侧耳偷听了一会,确认里面完事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帐内,却赫然发现那名色目女子此时赤裸全身,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而也先却又恢复了平静,坐在地上,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大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侍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一连唤了几声,见也先依旧没有说话,侍卫们面面相觑,最后抬着那名可怜的色目女子尸体,走出了大帐。
翌日,天还未亮,也先顶着黑眼圈走出了大帐。
就在这时,几个巡逻的士兵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了过来。
“大王,这是国都来的信使。”巡逻士兵急报。
“怎么回事?”也先看着那人似乎有些眼熟,皱眉道。
信使艰难的从担架上爬起来,跪在也先面前哭喊道:“大王,不好了,称海,国都……被……”
话没说完,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快,让老巫医救活他!”也先急道,同时心中开始有了隐隐的不安,国都出事了?不应该啊,自己出征前留了近一万人马,加上老弱病残也有三四万人,即使鞑靼来攻打,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也先一夜未睡,加上这几天疲于应付各部之间的矛盾,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了。
这时,有人来报,说信使醒了。
“快说,国都怎么样了?”也先问道。
“大,大王,国都没了。”信使虚弱的回道。
闻言,也先如遭雷击,一阵眩晕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先顾不得对方有重伤在身,一把薅起那名信使,面目狰狞道。
“是,是明国的龙威骑兵,一共,一共五万人马,他们他们如同天降一般,瞬间就将国都围的水泄不通,咱们的一万人马不到一个回合,就全军覆没了,”
说着,喘了几口粗气,又道:“大王,这些明国军队根本不是人,他们是恶魔,见人就杀,男女老幼,一个不留啊,国都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就连伯颜王子也被他们杀了,挂在了旗杆上。呜呜呜……”
“你们为什么没早没有发现明军!”也先快崩溃了。
信使摇了摇头:“末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突然就来了,咱们的外围游哨一个也没有回报。”
不用问了,五万大军,即使在怎么隐藏,也不会毫无察觉,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明军已经将他们的外围游哨都给处理干净了,而且沿途的部落估计也是一个不剩,他们这才被人家偷家成功,还被灭了国!
“末将带着一百多人拼死杀出重围,可没想到明军拼死追击,末将只能装死,骗过了他们,趁他们走后,这才……”
什么装死骗过了人家,也先太清楚明军的习惯了,一个人头就是一份军功,依照明军的性子,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鞑子的人头,这人只不过明军故意放走报信的。
“你好好养伤。”也先扔下一句话,脸色苍白的回了大帐。
“完了,完了,”也先的脑海中此刻只有这两个字,父亲母亲被鞑靼给杀了,自己唯一的弟弟也被杀了,现在他真的成了汉人口中的“孤家寡人”了。
猛然间,他忽然想起了当初躲藏在大明京师时,听到的一段戏文:“汉兵已掠地四方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哈哈哈,到头来一场空,一场空啊!”也先独自坐在昏暗的大帐内,泪水顺着消瘦的脸颊不住的往下流。
瓦剌国都称海被明军占领的消息就像瘟疫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大营。
就在这时,几个瓦剌部将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
“也先,我们要回草原!”为首的一个年轻将领手握弯刀,横眉怒道。
“巴郭,你想造反吗!没有本王的王命,我看你们谁敢回去!”也先怒道。
巴郭,也叫孛浑,蒙古永谢布部人,他是永谢布部首领索尔逊的儿子,原时空中,在正统十四年(1449),他的父亲索尔逊因违令将俘虏明英宗一事泄与也先之母而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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