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过后,她第一想法是完蛋了。猛然睁开眼睛,略显尴尬地,把自己的咸猪手放下。
裸露出来的胸膛,莫名多了几道自己的指甲划痕。不用说,醉酒误事。
她一喝酒就容易断片,稍微动了动被抱住的上半身,便察觉到十分懵懂的眼神向自己望来。
随意一瞥,这显然是她的房间,她顿时理也直,气也壮。
“你先起来。”
冷静到声音快抖起来,她说出这句话。
“嗯,我去给你做饭。”
他利落地起身,趁这个机会,梁泠雨开了里层窗帘的按钮。
厚重的布料缓缓展开,微弱的光芒透过薄薄的一层欧根纱,他性感的腰窝被地上捡起的衣服给遮掩,松垮的版型依旧遮挡不了他有料的身材。
等到他离开房间,她一把掀起被子,衣服完整,没什么事。
但是,左手上莫名多了个黑钻戒指。
她扭头看向床头柜,被拆的不忍直视的快递盒,还有明显材质的黑丝绒盒子。
挑起眉毛,她开始仔细回想昨晚的事。
很好,忘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
简单洗漱好,在闻到香喷喷的迷人香味后,她想了下,觉得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这些哪来的?”
“昨晚你拉我去买的,说是嘴馋。”
忙不迭打开自己的账单,发现分文不少,还多了……个十百千,等等是多少个0。
不过,怎么是夫妻共同财产。
“我昨晚,还干什么了?”
她声音越说越小,好像是有零星的记忆表示,她昨晚脑子一抽,拉着他去拍了照片。
哦,那不会是结婚照吧。
她迅速打开自己的证件一栏,果不其然,新鲜出炉的红本本。
大脑宕机了一下,她蹙起了眉头,不仅如此,还看到了通讯记录里某位民政局的同事,凌晨三点她打去的电话。
翻到那位同事骂骂咧咧的聊天记录。
“梁泠雨,你脑子有病吧?凌晨三点把老子喊起来上班。催催催,你饿死鬼投胎呀。”
……
面前的饭菜顿时不香了,她在心里暗骂了几句,极其脏。
“小雨,好了,可以吃了。”
他抿着唇,模样极其乖巧听话,可不,从少年时代起,这浑小子就没憋好事儿。
香气扑鼻的早餐,全都是按照她的习惯。她都快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整她,非得报过去的仇恨。
这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拿筷子夹起南瓜饼一吃,酥脆香甜,跟这家伙一样,外表漂亮诱人,其实内里内外一样h。
他脖子上的斑斑点点想必是自己干的,她咬得更加用力了。但是一想账户里的余额,突然又爽了怎么回事,
“你没话和我说吗?”
见他小心翼翼不敢说话,只把双手乖巧放在膝盖上。这动作,以前他惹事的时候也这么干。
“有。”
“你回来多久了?”
她喝了口黑米粥,心满意足地又戳了口溏心蛋。
眼神却在偷偷看他,这张脸许多时候没见,比起记忆里的少年,轮廓更加成熟硬朗。
不仅如此,如果说年少时候,那是雌雄莫辨的美。现在的他,更多时候像是淬着毒的冰棱。
“一个月。”
他说话小了下去。
一个月,她回来的时候也一个月。
“那为什么不见我,突然昨晚又过来了?”
不过,她不经意间看到他手上闪闪发光的戒指。
“我怕你讨厌这张脸。”
他声音更多时候倾向于西泽尔,扬起时多是熟悉少年的影子,平时缓缓说话时,但又更加浑厚磁性。
脸?
“挺好看的。”
毫不夸张的说,她一个雌性都羡慕那张脸。青少年爱长痘吧,他不的,从来不长,肌肤滑腻光滑得连毛孔都没有。
“我以为你会觉得像埃弗里特,你不太喜欢他。”
爱总是莫名其妙地促使自卑。
等恢复记忆的那一秒时,他第一反应是讨厌他雌雄莫辨的脸,厌恶这头滑顺的银色长发。
“谁跟你说的,你不会还想染头发吧?”
他呆愣地,缓缓点了点头。
看着他眼下明显的乌黑,秘银色璀璨的眸子认真又柔情地望着她。
“那这颗痣呢,要不要我现在去美容店给你点掉?”
“好,你别生气就行。”
“生气,你之前不是挺自信的吗?还说什么,我错过你之后一定会后悔。”
梁泠雨就是一个爱翻旧账,斤斤计较的雌性。
过去的种种,在她劝说夏夏回军政圈赫赫有名的温家之后,温家多了心狠手辣的温玄夏,他们后此毫无关联。
“那你觉得我现在后悔了吗?”
她扬了扬手里的戒指,眼尾下垂着,叫温玄夏一时间慌了神,
“我要是后悔,我现在就该拉着你去办离婚证。谁家好人莫名其妙结婚了,还坐在这里吃早饭。
好吧,是我昨晚不小心拉着你去的。但谁叫你一个月不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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