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站在原地,愣住,想死?
“这个理由够吗?”李杨继续道,“要是够了就别挡着你小爷出去。”
周聿盯着他,一字一句重复他的话:“想死?”
“对。”
李杨不惯着他,周聿堵门堵了一大半,那他贴着门框边的空隙卡出去就行了。
周聿站在原地,李杨一点点从他身边挪出去。
秦一挑眉,这是做什么?
杵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堵在那儿很好看?
直到李杨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传来,周聿才一点点松开捏紧门把柄的手。
秦一看着他,“不管了?”
周聿没吭声。
“要是真不管,他随时都可能死在外面。”
周聿淡然开口,“我替川子养了一条博美。”
秦一似乎好奇这事跟许新川那条狗有什么关系。
周聿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我能养好狗,也能养好人。”
秦一看着周聿出门,勾唇,养人和养狗可不一样。
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秦一拿出手机接通。
“喂,秦一,不是说要去医院吗?我搁车里等半天了你们人呢?”
鹤清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秦一回身拎了医药箱,转身向门外走。
“现在来,老周和病人已经下去了。”
“啧,不是我说,你们动作能不能快点?我时间很赶的,等会儿还得回学校赶小组作业……”
秦一挂了电话,留下对面的鹤清弋跟空气抱怨。
“老周那个狗东西,一点良心也没有,好歹是一个寝室的兄弟,小组作业也不带带我,他们小组一个组的大神,我们小组一堆的菜鸟,你替我说说他,你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这背叛兄弟的尿性得改改。”
鹤清弋听着对面没应声,低头一看手机,靠,挂了。
什么时候挂的?
狗东西,不愧跟老周那见色忘义的小人是竹马,一样的狗。
鹤清弋坐在驾驶座上,正想拿手机打一盘游戏就看见了从车前路过的人。
他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看手机,很快他反应过来抬起头。
靠,那卫衣怎么那么眼熟?
那不是老周在路边捡的小情人儿穿的吗?
鹤清弋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那人走远,一脸疑惑。
这他妈是秦一口中的病人吧?
那套衣服,他应该没认错吧?
病人都出来了,老周和秦一呢?俩身体健全的alpha跑不过一个病人?
让伤员在前面走,自己搁后面追?
鹤清弋看着那人打车离开,有些怀疑自己。
难道只是撞衫的?他认错了?
周聿拉开一旁的车门,他刚坐进去,鹤清弋就盯着他左看右看。
“病号呢?”
周聿看着前面起步的出租车,“前面的出租车里。”
在李杨上出租车之前他就已经到了。
“不是,那人真的是你捡那人啊?秦一是不是诓咱俩呢?腺体被割了还能四处乱晃?这割的不是腺体是痔疮吧。”
秦一拉开后座的门,刚好听见鹤清弋这句话,友善道:“不是所有的人都长痔疮,但是听说说别人长痔疮的,自己也会长。”
鹤清弋立马转头看他,“这么玄乎?”
周聿想给这傻逼一脚,“跟上出租车,病号跑了。”
“啧。”鹤清弋回身发动车,“自己的小情人儿自己不看好,跑了还要兄弟开车追,你有没有点儿出息?”
要不是出租车已经开远了,换司机来不及,周聿想一脚把这傻逼踹出去。
……
李杨到了目的地下车,头脑发沉地给司机付了车钱,摇摇晃晃地上楼。
这是一个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一层楼有好几户人住。
李杨走一步喘一会儿歇一会儿,总算走了四楼。
脑子发昏连带着眼睛也不好使了,李杨确认面前的门牌号没错后,敲响了门。
他只敲了一声,门很快就打开了。
里面的人看见他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他让开路,让人进来,凶巴巴道:“我煮了面,煮多了,你要吗?不要我扔了。”
李杨走进去,正面直挺挺地倒在沙发上,他的脸埋在柔软的沙发里,“不要,我睡了一会儿,你安静点。”
齐祺看着他,蹙眉:“你脖子上的伤,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不用。”
“不用就不用,整得谁关心你一样,我只是担心你死在我房子里了。”
齐祺和李杨是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齐祺还挺怕这个急性子又莽撞的alpha的,一边怕又忍不住一边吐槽。
高三的时候,李杨原本的同桌周聿转去了尖子班,班里重新调位置,他和李杨坐了一年同桌。
因为李杨经常逃课,他们一个alpha,一个Omega也不好多说些什么,直到高三毕业,他都没和李杨说过几句话。
没想到毕业又遇到了。
他是半年前遇见李杨的,那天有晚课,回来的晚,在巷道里遇见了几个流氓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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