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各个击破、局部实施呢?”薛子墨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两种方法,各个击破针对个人,了解个体的需求,从这点出发比较让人容易接受;局部实施针对结构,通过对某个部门的改进,以效果示人,让事实说话,看到好处,人自然也减少很多排斥……”任雪其实心里只是有个大概的思路,不想薛子墨确实听得入神。
“那应该局部实施起来比较快,如果这个关键时候大家都转过这个弯来,《都市时报》也就等于没什么优势了,时间很重要……”薛子墨心急也就是因为这个,万事开头难,但万事得为先才能拉开距离。
“哦,你是想抢在同行的前边!”任雪这时才明白薛子墨这次“操之过急”的原因。
“先做虽然风险大,但机会多,资源充足,是我们挑别人,等大家都涌上来,硬碰硬的时候,我们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处,所以先行一步,反倒是相对更稳妥把握一些,边做边摸索,在蜂拥而上之前,发现其他的通道……”薛子墨想得是滴水不漏,但事实上是大家在质疑他怎么就确定那么一改就是走对道儿了呢?万一不对路呢?
说话间,手机响起,薛子墨低头一看,老妈的,接起来,夏老师第一句话果然是:“晚上可以回来吃饭吧?”
“事情这会儿还没忙完,你们先吃,不用等我。”薛子墨含糊其辞,他更多的时候需要静静,而夏老师更多的时候是想见到儿子。
夏老师一听立马开启了唠叨模式,噼里啪啦的几分钟没有间歇,说得薛子墨有点心烦意燥,草草解释着挂了电话。
“这些事情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结论的,如果是我,还不如回去跟自己爹妈吃饭呢。”任雪看着薛子墨挂了电话,这儿女总有一天会和自己父母分道扬镳,却可怜了天下父母心。
“你倒想得开,我回去也是被继续唠叨的命。”薛子墨有点笑不出来。
“但还是得回去,这结了婚的男人,在自己爹妈跟前千万别有太大的变化。”任雪也笑着。
“为什么?”薛子墨一脸茫然。
“要蜕变也得在没结婚的时候蜕变好了,那时候是为爹妈而蜕变,结婚以后就是为媳妇而蜕变,对你来说,成熟了,进步了,就是自己变了,对其他人来说,性质和意义却完全不同。”任雪感觉男人有时候虚伪得可以惺惺作态,有时候又真实得让人无力回天。
“你们学心理学的整天就琢磨这些?”薛子墨一边说一边思索着任雪的话,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被你这么一说,我的作用还真不容小觑。”
“那当然了,最重要的就是你了。如果父母连自己孩子的感受都不顾及了,事情肯定是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任雪认为明智地选择就是让父母感觉到你的爱没有因为任何人而减少,人和人之间的安全感最重要吧。
“所以,我还是乖乖地回去吃饭比较好。”薛子墨笑着站起来,既然有助于婆媳关系融合,那就尽力一试吧,“走吧,被唠叨和安全感,我选后者。”
任雪收拾好东西,走出那座大楼,看着薛子墨的车绝尘而去,心里忽然失落了很多,眼看着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爱恨纠缠的情情爱爱,自己的眼里唯他的喜怒哀乐马首是瞻,自己的大部分精力被自以为是的爱离别、放不下、求不得牵扯不断,自己不自觉的将这被动而没有生机的腐朽情感放置人生精力的第一位,除此之外再无多于心力估计其他,到头来却只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的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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