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一边觉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可能发生,一边又难以压制自己的野心勃勃。
万一是真的呢!
想想这女人崛起的过往,她本来就是从她师父那里继承过去的!
年纪轻轻被人推到这个位置,她有经验吗?
她说不定真的烦忧了许久了。
女人当掌门真的合适吗?
若真是这样,永安侯都不敢想,凭借自己手中的钱财人脉,再加上诎洲郡一众江湖人的身手,将会凝聚出多强大的力量。
到时候别说是投奔哪个皇子,他直接掀翻这朝堂又有何不可?
不得不说,野心家的格局总是这么大!
“这我倒是不怎么信了!日月门是你的根基,你真会将根基拱手相让?”
永安侯将心中的疑虑问出来,李如意也顺势开始了双方之间的拉扯。
谁会平白无故将这么大的基业拱手相让?
当然是要互相之间有利益牵扯!
“侯爷却是不知道了,我并非江湖人起家,实际上,我是一个商人!”
李如意说起商人时没有半分贬低的意味在其中,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得意。
这让永安侯十分难受。
大齐阶级森严,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这是有目共睹的。
李如意凭什么能跳出这个阶层?
但毕竟这人可能是他未来庇护他的冤大头,永安侯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李如意裹脚布一样的漫长的过往。
不得不说,听别人讲自己发家史这种经历,永安侯还是遇上过很多次的。
京城之中但凡有头有脸的权贵,谁喝多了的时候,没有一点发家史要讲一讲。
不过,别的不说,李如意这口才,讲她自己的故事也是格外的动听。
她从自己一介民女如何立户开始讲,一直讲到了她如何打入诎洲郡,一讲讲了一刻半钟,听的不少人都入迷了。
别说,这故事听起来确实不错。
只有永安侯,心中越听越是不耐烦,忍着没有打断李如意,也是李如意抛出来的诱饵太诱人。
等听到了故事终于终于结束,永安侯压着心中的烦躁,露出了一个笑脸。
“精彩!真实精彩!”
李如意点了点头,盘算着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身后的人做多少的布置。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抬头看向了永安侯,更是有了些许底气的模样。
“那不知道侯爷对这日月门可感兴趣?”
永安侯当然感兴趣!
现在没有比日月门更让他感兴趣的事了,甚至就在李如意自吹自擂的功夫,他脑海之中已经有了如何利用日月门掌控地方官,如何从诎洲郡一路杀回京城的完整规划了。
不过,心中虽然这样想,永安侯却不会把这种想法放在明面上,嘴上勉强给出了一句。
“想来,没有人会对日月门不感兴趣吧!不过,江湖之流终是小道,李当家没有别的想法吗?”
李如意的想法就是把如意坊开遍大齐,而这世上再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这要是让永安侯听了,都得把大牙笑掉。
“侯爷您看得出来,我一介女子,所求不过就那么些许,丈夫贴心,家中和睦,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永安侯看着李如意既觉得这话意外,可细想想又合情合理。
女子不求这些,还能求什么呢?
一瞬间,永安侯心中的防备彻底散去,他也开始了真正的谈判。
“或许如此吧!”
“可偌大的基业拱手相让,李当家不会没有所求吧……”
李如意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
“自然有所求!”
永安侯丝毫不意外,顺势询问。
“那不知李当家所求为何?”
永安侯对于自己手里的底牌也清楚的很,能让对方心动的,无非就是钱财。
至于说自己这个人……
永安侯有意无意的又打量了一圈李如意,心中升起了另一重满意来。
这女人长的不错,也足够年轻,若是强强联手,最合适的,还是联姻。
只要对方成了他的女人,那所有的一切还不是予取予求。
永安侯暗戳戳的打量并没有逃过李如意的感知。
那些像是审视物件领地一样的审视眼神,从来都不会瞒过那些正在被审视的人。
只是因为没有办法,大家才隐忍着没有开口罢了!
李如意忽然一笑,笑的格外明艳。
这一笑,让永安侯有些不高兴,这笑容带着一股子成熟女人的风韵,永安侯会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玷污的不爽。
李如意实在是太知道这种人不高兴的地方在哪了。
“人活在世,谁能无所求呢!”
“我是个俗人,自然也是如此!”
“侯爷,我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要能支撑着我离开京城也能打开局面的钱。”
“想必侯爷是明白的,把你们这些人带到诎洲郡,我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少,诎洲郡的地盘归了你,那我也得去找新的地盘。”
李如意这话的目的很明确,诎洲郡我卖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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