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发个地址吧,明天我没准就上你们家堵你去,三年了,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跟他不联系,为什么连我你都不联系啊,到后来电话不接,电邮不回,就为了一个臭男人,抛下我们这帮朋友,自己去逍遥。”
“……”萧晴在电话这头沉默不语,泪水却已经盈满眼眶。
听着电话这边动静不对,萌萌马上转换了口气道:“哎哎,晴,你没事吧,好,好,我给你道歉,我错了,口误啊,不该提你的伤心事。”电话那头,李萌萌发觉自己失言了,急忙刹住了话头。
“没事,我没事。”萧晴声音有些哽咽,极力掩饰着浓重的鼻音道。
“萌萌,谢谢你,五年前如果不是你骂我的那番话,我可能撑不到现在,不说了,我有些感冒,不舒服,要去睡了。我挂了啊。”经历了这几天的折腾和刺激,身体和精神都有些透支,再加上最近睡眠不好,总是做梦,醒了就浑身酸疼,现在萧晴的确有些乏力,腰酸腿软的,头晕目眩,嗓子也真的有些难受。挂了电话,萧晴低头在茶几下拿了药箱,打开看,只有一盒白加黑是治感冒的,就打开药盒吃了一片,就回房间躺下睡了。也许是身上难受的厉害,也许是药物的作用,萧晴在床上翻腾了很长时间,总算熬到后半夜萧晴依然不能入睡,头却一直昏昏沉沉的,想起这两天失眠严重,又摸索着走到客厅打开药箱,见里面有瓶药,是自己在美国医生给开的安眠药,倒出两颗吃了。又回房睡下。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罗北笙今天调休,早起8点钟他穿好运动装,出门跑步,清晨空气清新,今年是个暖冬,已近11月底,树叶却还好好的呆在枝头,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清风拂面,并不怎么冷,绕着小区周边跑了两圈,回来的路上看见临街的早点摊上摊主大姐正将蒸笼里雪白胖润的小笼包子拿给客人,一边刚炸出来的油饼也看着十分酥松香软,还有摊主大姐家锅里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心道:她一定爱吃这口,这几年她吃的都是汉堡、面包、牛排之类的洋餐,一定馋这口了,想起她当年的那吃相,就想笑。交了钱,提着包子、油饼、小米粥,他还特意向摊主大姐要了个袋子,装了点摊主大姐腌渍的泡菜,那个馋丫头说过:看一家早餐店做的东西好坏只要尝尝她家的腌菜就知道了。拎着一堆吃食,回到大厦,电梯到了18层,出了电梯,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电梯靠在萧晴家门口正抽着烟的身影,虽然没回头,但从那倨傲的样子罗北笙立刻就认出了她——李萌萌。
“哟呦呦,这谁啊!”罗北笙说。
李萌萌冷冷地回头看过来,眼光对上罗北笙的脸,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怎么也在这儿啊!”为了确定自己所见所闻的真实性,她看了看眼前的门牌号和罗北笙的脸。
“我就住这里啊!”罗北笙笑道。
“她,你……你住这儿?不是,你是不是又把她怎么了,你们不是离了吗,不会又住一起了吧!”李萌萌急的说话都有些结巴。
“没,没有啊,别误会,我住对面。碰巧。”罗北笙赶紧指着1802室解释道。
“这不刚买完早点吗,买了她爱吃的油条,你吃了吗,我买得多,待会我端过来你尝尝。”罗北笙很识相的赔笑道。
“谁要吃你的东西,碰巧,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吧,赶紧走,不然我这暴脾气搂不住火,渣男。”萌萌翻着白眼,背过身去不理他。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骂什么人啊,谁是渣男啊,你这脾气真是……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说完,他缩了缩脖子摇摇头,抽身往自己家门走去,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回身问李萌萌:“你来这多久了,有没有按门铃,我记得早上没见她出去过。”
“大概到了有二十分钟吧,按了门铃,没开,不会睡迷了吧!她昨天情绪好像不太好,说她感冒了。”李萌萌心头一紧,心道:坏了,她不会又那个了吧。赶紧转身使出全身的力气锤门。又使劲拽了拽门把手。门是密码锁。
“萧晴,在吗,说话啊,说句话,在吗!晴晴。”李萌萌急了。
罗北笙也慌了手脚,萧晴头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刚毕业时工作过劳压力大,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得了胃溃疡还有贫血,这次回国发现她又瘦了,不会又得什么病吧。这么想着,罗北笙的冷汗都下来了。
“你闪开,我来,萧晴开门,快开门,萌萌,你知道她密码吗?我想想,生日、生日!对对对。”他连忙在密码锁的九宫格键盘上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不对,再输入萧晴的生日,没有提示音,也不对。
李萌萌连忙按住他要按第三次的手道:“不行,再错一次,门就打不开了,快想想她过去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数字或者你们的幸运数字,哎,她就是个傻子,密码都懒得换的,你快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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