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考研究生的事,之前萧晴跟他提过一嘴,他竟然没有回应,“不想去,现在这样挺好。”
萧晴发现,自从结婚以后,他似乎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变得不思进取,推一推,动一动。于是,她只好想个招,让他能想法努力往走努力一下。正好,那些日子,她一直在看中医,又打听到这位卢老在招研究生。于是,那个周二,她提前挂了卢老的号,拉着罗北笙去看病。
早上,吃了早饭,萧晴换了身衣服,和罗北笙坐车来到卢老的在盛海中医院的诊室,排号的时候,罗北笙坐在萧晴身边,从包里掏出一只保温杯,递给她:“晴晴,喝点热水,我放了点大麦茶,很香的,消食化积的,你就是平时吃饭太快了,吃的太急,不消化。我就说我给你配点药,你说不用。”罗北笙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心里满是心疼和担忧。
萧晴因为最近总是胃部不适和家里房子的事,一直脾气不大好。脾气一点就着。
“配什么药啊,您不是说医不自治吗,我怎么敢让你给我开药啊,还有现在回家累个臭死,还要时不时的看见你那个奇葩的舅舅、舅妈,我气都气死了。上回卢老说了,胃病有很大的原因和精神因素有关,嗯。啊哟”说着,萧晴又皱起了眉头,腰也弯了下去,她一直有胃寒的毛病,那基本是那两年跟着摄制组在外面拍外景落下的。加上这天早上吃的东西有点急,路上又喝了风,又有点犯毛病。
“好好,都是我的不是,宝宝别生气了。回家给你好好按摩,异性的。”罗北笙魅惑地握着她的手,眨巴着眼睛,向她抛了个媚眼,那眼神似能勾人一样,但在萧晴看来,却是不看场合的发骚。
“滚,滚,别没结没完的啊,你发骚也得分个场合啊!”萧晴嫌弃的掐了下他的胳膊。
“啊哟!好疼啊!”罗北笙眼神清亮,嘴唇微张,轻轻地喊了一声,眼神瞟着萧晴,脸上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14号张某英,15号萧晴患者准备。”分诊台的护士已经叫到她。
两个人赶紧进了诊室,里面卢老大夫带着俩个徒弟正给前面的患者搭脉,开方子,卢老这边开方,那边一个徒弟在旁边电脑上打方子,罗北笙好奇挤到跟前看电脑上的方子。
这边卢老在原来的方子上改着用量,“这个12,这个15,这个12克,这个益母草15克,”
“小伙子我看你看了半天了,能看的明白吗。”卢老注意到这个长相英俊的后生一直在看电脑屏幕上的方子,于是问。
“啊,我也中医,卢老您好,您这是主打的是疏肝化淤。这位患者应该是有脾肾两虚、失眠、心悸痰湿淤滞,您这应该是经方派的治法。这一派的人应该很少了。”
他的一番话成功地引起了老头的注意,老爷子推了推老花镜,从眼镜上面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年轻人,十分不相信面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年轻小伙子会有这样的见识,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
他在旁边的方剂复印底单里,随便挑了一张,将诊断那面折起,将另一面推到他面前,“那你看看这张方子,能说说吗?”
罗北笙随便的看了一眼,又退回去,面不改色地道:“这是桂枝汤加减。是伤寒论中调阴阳的第一方。这方子应该是治疗感冒的。”
老爷子看着徒弟给患者开了方子,打印出来,患者走后,对罗北笙道:“小伙子,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毕业几年了,你叫什么名字。”卢老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看样子对他很感兴趣。
“我叫罗北笙。在北苑医院上班,毕业三年多了。”罗北笙羞赧地笑了。
前面的患者走了,萧晴坐下,问老爷子:“卢老爷子,他是我先生,您真觉得他可以吗?”
“嗯,我看行,那个,小伙子你刚才说你姓罗是吧,你来看一下,这个你夫人的脉象。看看我的诊断有没有问题?”老爷子向罗北笙挥挥手,把电脑屏幕扭了个方向,冲着罗北笙这边,示意他上来先搭下脉。脸上始终带着笑,萧晴注意到,在这之前老爷子一直都表情严肃,那俩个徒弟也都是一脸敬畏、不敢说话的样子。
如今老人看向罗北笙的样子颇有点看着自家心肝大宝贝的样子。
罗北笙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面前就是个普通的邻家大爷,他道:“卢爷爷,我夫人这是有寒湿,您这方子是对的,没毛病,我建议,给她用热灸。她平时有时爱生气,但之前那个工作一直在外面跑,受了寒。”
“卢老,我不会喝酒,别听他的,我不要酒。”萧晴一听,慌忙道。
“晴晴,别胡说,此灸非彼酒。老婆出去别说是我家属。”罗北笙不防备被逗笑了。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真的挺逗的,姑娘,这是中医针灸里的那个灸,是艾灸的那个灸。是用艾卷灸身上的某个部位,小罗这个手法很偏的,一般人不太用的,你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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