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探花府,
傅天华用过早膳后,就一直在书房内看公文。
……
少时,只见楚英杰拧着眉往书房方向走来。
行至回廊拐弯处,他忽徘徊不前。
望着不远处的书房,他忐忑的寻思:“是否要向大人禀明呢?按老爹说的,兹事体大,禀明的话,万一,大人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如何是好……可是,在之前,我已经隐瞒了见过廉九龄和老夫人的事,若再隐瞒现下这件事的话,那待日后,这两件事都让大人知晓了,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挨一刀总好过被千刀万剐了吧……”
思及此,他便吁了口气后,向书房走去。
来至书房的门前,他轻叩了一下门后,尊了声:“大人,楚九求见。”
房内,
正在翻看公文的傅天华,放下笔允了声:“进来吧……”
待楚英杰推门进入房内后,傅天华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你来得正好,本官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楚英杰执礼道:“回大人,属下正是来向大人禀告此事的。”
傅天华边端起茶来喝,边点头轻嗯了一声。
楚英杰遂开始禀述:“在属下与老爹的聊天中,听老爹透露,夫人出事那天,他曾撞见过一个面生的仆人,他还以为是新来的,本未多问,但……但那人遗落下一块腰牌,是宫人所有。老爹因觉兹事体大,就将腰牌交给了刑部的傅尚书……属下已去过宫里,查出那腰牌是公主府的耿从所有……”
语落间,但看傅天华的脸色,已如那黑云压城一般,阴郁得令人窒息。
只听他先是喃喃自语的道了一句:“赵蓉……竟然……是你做的……”
旋即,他怒吼一声:“赵蓉,你竟然敢这么做!”
同时,随着一阵瓷器迸裂声,他手里的茶盏已然被捏碎,碎片几乎扎进了肉里。
楚英杰见状,待要上前探看其伤势,却感一股劲风自脸庞掠过。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傅天华已然消失在门口。
……
与此同时,
公主府这边,耿从正伺候着赵蓉在花园散步。
看着赵蓉紧护着肚子,东张西望一惊一乍的模样,耿从无奈的上前劝慰:“公主请放宽心,奴才已经让人将花园的门落了锁,外面还派了人守着。这花园里头,就奴才和公主两个人而已……”
随即,他抬手看了看天空,又指了指园中开得正艳的菊花,提议道:“啊,公主您看,今儿天气真不错呐……要不,一会儿奴才让人将午膳设到花园里来……秋高气爽下,品着菊香用膳,公主的心情一定会得以舒缓……”
赵蓉点点头后,叮嘱道:“嗯~好……不过记得,要多派些人守卫……”说着,边抚着肚子边往前走着。
忽然,一股肃杀之气裹挟着一阵秋风迎面而来。
还不待赵蓉和耿从有反应,傅天华已从天而降般落在二人面前。
耿从看清来人是傅天华,急呼一声:“公主小心”后,试图挡在赵蓉跟前,却被傅天华一掌震飞了出去。
赵蓉则因神志陷入恍惚,以为是姜展宏来了,吓得边护着肚子转身跑,边连连惊呼:“啊,你别过来……来人……快拦住他,别让过来……啊……展宏,别,别伤到孩子……”
傅天华闪身拦住其去路后,冷然斥问:“怎么?你也知道说别伤着孩子吗?哼,你倒是顾着自己的孩子,那就不用顾着别人孩子的死活了是不是?”
说着,他眼眶渐红的一步步逼近赵蓉,一字一句的斥诉:“那是我跟月儿的第一个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期盼看到这个孩子吗?可却被你给毁了!赵蓉,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我承认,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太执着,明明知道你的心里眼里没有我,我却还是将你捧在手心上……即使,你将我的真心视为是攀附讨好。即使,你一次又一次的将我对你的好,踩进脚下的泥泞中。即使,被你伤得痛极了累极了后,而放弃了你……可你,终究是我一见钟情过的人。再者,你是公主,你无视他人也是出于自身的骄傲。所以,我也并不想真正的恨你……却不成想,你竟然做出这么卑劣恶毒的事!呵,我傅天华真是有眼无珠!难怪月儿会如此怨怼我,原是我活该……呵……”
赵蓉在被傅天华逼得连连后退中,听着他说的这些话,意识有所清醒,遂指着他喝斥:“傅天华,你擅闯公主府意欲何为?你想谋害当朝公主吗?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吗?你……呃……”
未及其话落,傅天华已然一把扼住了其脖子。
随着手指关节作响,赵蓉被扼得脸涨得通红。
她边用双手拼命拍打傅天华的胳膊,边从喉间挤出声音:“你,好大的胆子……快,快放开……”
傅天华则一脸愤恨道:“是,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说到此,他怒瞪着赵蓉,手中则在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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