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听得头皮发麻。
除了——
赫连珞。
她不信邪。
不屑的样子和她父皇有的一拼。
【听上去怪厉害,可惜,他保不住你。】
【既然她身上没有任何有用的价值,那她可以去死了。】
毛笔一挥,墨点儿落下,叶玲珑身上滋滋作响,身体像燃烧的炭火,通红起来。
她痛苦地挣扎,直到身体在炭火中化为灰烬。
【人都没了,她老祖宗也没出来吭一声,感情不怎么样啊。】
其他人:……
刚才那场景,就算是恶鬼见了也害怕啊,谁敢出来!
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恶鬼跑了,叶玲珑死了,该清净太平了。
一安静下来,赫连永浦就忍不住揶揄起自己的二哥。
“朕怎么觉得,二哥以前你对叶氏的宠爱似乎多过了对江山社稷的关心啊。”
赫连云傻眼了,这是秋后算账吗?
【我爹厉害啊,玩儿道德绑架这一套,还得是我爹。】
赫连云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弟愿为江山社稷肝脑涂地,其忠心,苍天可鉴!至于那叶氏,是臣弟受其欺骗蛊惑才娶了她。那蛇蝎女人罪该万死啊!”
【呵!她罪该万死,你一点儿关系没有?撇得干干净净,怪厉害嘛。】
【一个连坏女人都识别不了的男人,不能称之为真男人,只能是好气人!】
将军什么人?
好气人!
赫连永浦忍不住偷笑了。
赫连珞正好看到皇帝爹爹在偷笑,马上就在心里吐槽了。
【我爹也是,好女人坏女人都分不清,什么贵妃、德妃的。要不是他像个花孔雀似的,招那么多花蝴蝶,我娘亲当初又怎么会差点儿死在山里?】
想起这些就怄气。
赫连永浦不笑了。
他封贵妃、德妃,仅仅是为了让她们背后的势力能安分朝堂,不要心生叛乱逆反之心,他也好带兵上阵,御驾亲征!
如今看来,这些女人啊,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如不要呢。
【我爹以后要是再招惹女人,我就算咬也要把她们咬洗!】
有一个算一个,通通咬洗。
【把爹也咬洗!始作俑者不能放过!】
赫连永浦听得瑟瑟发抖。
等赫连永浦等人从房间里出来,内侍跑上前,心虚地看了一眼淑妃娘娘,用尽可能小的声音禀报:“圣上,德妃娘娘来了。”
德妃不放心,怕叶玲珑走投无路之下说些挑拨的话,离间她和皇上的感情。
她在院子外等着通川,急不可耐,以至于脚下的土地像水一样涌了两下,她也毫无察觉。
她隐隐闻到一股臭气,那是一种直达灵魂的恶心臭气,像尸体腐烂的味道。
yue!
她干呕了两声。
她觉得双脚刺痛,低头看了一眼,差点儿没吓死!
一只枯柴的手抓着她的腿,要把她往地底下拽。
“鬼!鬼啊!!”
整个将军府都是她的惨叫声。
她奋力挣扎,又是哭又是号又是骂,才终于挣脱。
等挣脱了,她才发现两条腿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她连滚带爬地跑到了皇帝面前。
“圣上!圣上救我!”
皇帝在听到内侍禀报德妃来了后,并没有回应。
内侍很识趣,知道不回应也是一种回应,默默退到一旁。
并且,很知趣地离淑妃娘娘远远的,怕一个不小心,人头没了。
赫连永浦看到德妃拖着两条血淋淋的腿跑来,十分嫌弃。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德妃被骂傻了。
她都伤成这样了,皇上难道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她的伤吗?
“圣上!你看一看,臣妾的腿!”
赫连永浦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朕不是大夫,你让大夫看。”
将军府上的大夫看了一眼,禀报说:“只是失血有点儿多,不要紧。”
德妃:?
是疯了吗?没看到我都快流血而死了吗?这叫不要紧?
德妃还没缓口气,一个丫鬟跑来,借着照顾她的名义,实际上悄声求救。
“娘娘救我!”
德妃嫌弃地推开她的手,“本宫不认识你们!”
她怎么会不认识,她是以前跟着叶玲珑筹谋的人,牙尖嘴利、势利薄情。德妃以前为了笼络住叶玲珑,所以对她格外好。现在,只想跟她划清界限。
赫连永浦注意到这一幕,呵斥一声:“你是什么人?”
【身上有焚天气息!看来也是焚天寨的人!】
“你跟叶玲珑什么关系?”赫连永浦可不能容许祸害留在世上。
丫鬟的脸都绿了,往地上一跪,就呜呜咽咽、委屈巴巴地哭诉起来。
“奴婢当年在焚天寨当粗使丫头,后来跟着夫人入了将军府,就一直不受待见。”
真相是,叶玲珑故意冷落她,让旁人不知道绿娥是她的心腹,可以更方便地为她做某些隐秘之事。
绿娥惶恐道:“自从奴婢跟了夫人,便是日夜勤劳,不敢怠慢,但还是经常被她责罚打骂。即便如此也不敢吭声,只为求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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