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付萱等人启程去往付野新居之所。
钱仲伯因为职位之要,不便同他们前往。
三人花了一日多的路程,才到的。
到时已是傍晚,黑漆漆的郊外,一株光亮吸引着几人的目光,马车还未到门口,便能听到一阵狗吠声。
付野的媳妇要起身去屋外查看,但被付野拉住了。
“顺娘,把灯熄了。”
顺娘利索地上前把灯灭了,然后找了把椅子抵着门,等做好一些措施后,才回到付野身旁。
她蹲坐在付野身侧捉着付野的手轻声道:“阿野,我们会没事的。”说是如此说,但其实她心里慌得要死。
这荒郊野岭的,要真有人来取他们性命,他们压根逃不掉。
付野摸着顺娘的头,最后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紧紧抓着。
都是他没用,每日都让妻子担惊受怕的活着,付野痛苦地想着。
屋外的狗越叫越大声,黑暗中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烈,耳边的呼吸声仿佛带着恐惧,付野想不明白是谁大晚上得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二哥!”
直至付萱的声音响起,屋内的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顺娘惊喜道:“是小妹!”她快速站起来去找火折子,“小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啦,是不是她遇到什么困难啦?”
妻子的话让付野皱起了眉头,以往付萱确实有大事时才会来见他,她是不是又受伤了。
付萱:“哥哥,就是这里了,我们快下车吧!”
付卿最先下车,他看着屋内突然亮起的光,大致看清了院内的一些景象,看着眼前的一片黑影的屋子,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张越铭下车后抬手向付萱道:“萱儿来!”
付萱刚要搭上张越铭的手,屋里便来人了,顺娘为了不让付萱多等,举着煤油灯就出来迎接了。
看到付萱身旁还多了两个陌生男子,顺娘笑道:“小妹,这二位是?”
付萱抓着张越铭的手跳下马车,拉着张越铭走近顺娘,微笑道:“二嫂,这是我之前的夫君,也是我以后的夫君,他叫张越铭。”
张越铭赶忙作揖道:“张越铭见过二嫂。”
顺娘举着煤油灯细细看着张越铭,脸上的笑意更灿烂,连连道:“你好你好!原来小妹你喜欢这样的男子啊!”她没想到原来自家小妹喜欢这个美如妖孽的男子,倒是出人意料。
介绍完张越铭后,付萱赶忙放开他,走到付卿身边,认真道:“二嫂,这位是我和阿野的亲生大哥,前几天他刚刚找到我们,这次是专门带他来见二哥的!”
二嫂一听,立马恭敬起来,走到付卿面前行礼道:“大哥好!我叫顺娘,是阿野的妻子。”
付卿看着眼前这个淳朴赤诚的女子,心中十分感动。
“我代表付家所有人,欢迎你进入我们的付家。也谢谢你这几年对阿野的照顾,辛苦你了!”
知道付野的亲人还活着,得到他们的认可,顺娘高兴地哭了,哭了又笑了,道:“我本是个孤女,有阿野陪着我,我很开心,我不觉得辛苦。阿野肯定很想见到你们,你们快里面请吧,他肯定要开心坏了。”
说着便侧身带路。
随着顺娘手上的的灯照亮了屋子,付卿看到了轮子上眼泪汪汪的弟弟,一时间心痛难耐,他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可是看到这样的付野,一时间还是收到了巨大的冲击。
“阿野!”
“大哥!”付野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他刚刚就听到付卿的声音了,现在看着付卿眼泪就从他的脸庞滑落,压根无法控制。
他直直看着付卿,伸手要去抓他,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付卿走近,抓住了付野的手,看着他的腿,眼眶湿热,他心痛道:“大哥来晚了!是大哥对不住你和阿萱。”
站在一旁的付萱等人都静静看着他们,也是满眼的泪水。
他们每个人都承担了这场悲剧带来的伤痛,他们都是受害者,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这次相见的不易。
付萱挽着张越铭的手低低的哭,付卿听到付萱的哽咽声,转头伸手道:“阿萱,来。”
付萱擦着眼泪,蹲坐到付卿身旁,覆上两位哥哥的手,心中无限伤感。
付卿抽出手,覆上弟弟妹妹的手,沉声道:“阿野,阿萱,父亲走了,进攻之前或许他就有预感了,他让我以后好好照顾你们。”
说到这付卿的心脏很难受,不得已停顿了半刻。
付野有预感父亲不在了,但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很痛苦,眼泪哗哗地流。
付野:“那父亲的遗体呢?”
付卿痛苦道:“我大概知道在什么位置,但是还没机会去找。”
他一逃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来找弟弟妹妹了,因为他知道就算是父亲也是希望他这样做的。
付萱听到后哭地更伤心了,父亲戎马半生,马革裹尸,到现在还不能入土为安,她怎么能不伤心。
或许是付萱的声音太悲切了,让付卿满怀愧疚,他摸着付萱的头自责道:“都是大哥的错,都是大哥没保护好爹,也没保护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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