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让她们憋着,也不是真就让她们憋着。
周夕夕心里已经盘算好了。
她看了一眼那花花绿绿的几个包袱。
“这样啊!这些银子本姑娘也不愿收回了,我问你们问题,答上来了,本姑娘有赏,答的如何本姑娘给的银子就有多有少!”
周夕夕这话说完,这些丫鬟婆子像打了鸡血,个个脊背挺得倍儿直!
您问!
您可着劲问就是!
有啥不能说的,亲爹亲妈那点事咱都能说!
周夕夕可不知道,她这一个诱惑能挖出来的东西还真多!
一开始,这帮丫鬟婆子把自己做的那点鸡毛蒜皮,挖鼻孔的事都说了。
说着说着自家身上也确实没有啥可说的了,她们就把重点放在揭穿其他人身上。
什么牛嬷嬷扫着扫着树叶捡起姑娘吐到地上的饴糖就塞嘴里了!
杨嬷嬷把公茅厕的手纸拿回家让她家小孙子写字用!
……
周夕夕听来听去,也没有啥有意义的,就不吭声。
外面跪着的几位丫鬟婆子着急呀,她们说了这半天,口干舌燥的,这姑娘一个铜板都没有许诺呀!
细丫是个聪明人,她瞅了瞅跪在一侧,一声不吭的花枝,像是明白了点啥。
只是细丫一开始可不敢得罪这位呀!
都知道,花枝有个哥哥是京城钱来当铺的伙计呀!
放到现在那可是事业单位编制。
而且这钱来当铺,据说是京城某位官员的私产,能在里面当伙计,那就不是她们这帮小老百姓能够招惹的。
只是,每个人该说的都说了,实在想不吃出该揭啥短了呀?
索性细丫一闭眼,一咬牙。
“回……回姑娘,花枝姐姐拿过姑娘一套金锁,那年花枝姐姐的侄子满月,花枝姐姐就把那金锁给了她嫂子。”
周夕夕正犯困呢。
吆喝!
这丫头开窍了!
周夕夕扬了扬手。
“赏!十两银子!”
十两!
细丫使劲咬着牙!她怕自己高兴的喊出来。
这十两银子也太好挣了吧!
细丫这边开了个头,其她婆子丫鬟就如开了闸的洪水,那叫一个猛烈!
喜枝那双手都快废了,她总算知道她家姑娘为啥让她准备纸笔了。
喜枝这写字速度蹭蹭的,虽然写出来的字除了她谁都看不懂。
“没事,等完事了,你再腾出一份不那么像狗爬的就行!”
对于蹭课学写字的喜枝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毕竟这古代也没有拼音啥的,不会写的字也不能拿拼音备注,她就化圈圈。
周夕夕指着一个圈圈,她没看出圈圈和圈圈有啥不同,但喜枝却能准确的说出这些是什么!
把周夕夕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她决定以后书楼开了,她就让喜枝没事了学写字去!
还有胖丫瘦丫,她也得培养起来!
花枝此时已面无血色,她像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连反抗都没了。
丫鬟婆子们该说的都说了,再说也没啥意义,周夕夕就让她们停了嘴!
“差不多了,把银子给她们,唐管家,让这几个马上离府!花枝留下来!”
周夕夕话一说完,那几个丫鬟婆子连滚带爬就离开了竹兰苑。
花枝这边跪了一下午,再也没力气了!
她跌坐下来,不等周夕夕说话,她先开口。
“姑娘也不用问了,这些年从这院里拿走的东西奴婢都承认,那些东西奴婢也还不回来了,姑娘想咋发落,悉听尊便!”
呵呵呵!
当强盗还当出理了!
周夕夕都气笑了。
“你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呗?”
花枝朝纱帘处看了看,四姑娘的声音一点没变,但这语气……
总之跟以前那个傻呵呵,又没心没肺的人不一样了!
花枝这样想着,便听周夕夕让喜枝将一张纸拿了出来。
“花枝,姑娘说了,她给你的东西可以不计较,但你算你她的和偷走的,她一分不会让,这张上面都是你自己拿走的,你确认一下!”
花枝眼睛直愣愣盯着喜枝,才短短一个月,本来还能低她一头的人,此时这气势可真是……不一样了!
其实也不是喜枝变了,而是花枝变弱了!
等了片刻,花枝把那个单子拿过来,目光转移过去。
这是啥玩意儿!
勾勾圈圈的她也看不明白呀!
这咋认?
喜枝看出花枝的疑惑,差点忘了这家伙也不识字呀。
“我念给你!”
喜枝点着一个个圈圈勾勾给花枝确认。
既然是那几个亲近的丫鬟揭穿她,那自然没有大差,花枝也就认了。
“我认!可是姑娘我手里啥也没有,连从您这拿回去的衣服,都让我那嫂子没收了,她人胖穿不下,就是拿去当了也不给我穿!
我哥做当铺伙计的活是我嫂子娘家给找的,我爹娘从此就在那肥婆面前矮了一截,人家肚皮又争气,给我哥连生了两个儿子,在家里那是跟供着祖宗一般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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