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神情呆滞的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惊恐的情绪渐渐褪去之后,脑子也一点一点恢复清明。
一件事可能是意外,两件呢?
这爆炸又怎么解释?
难道也是巧合?
仅仅是一瞬间,她就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以及是谁想要她的命。
除了那位外甥,又能是谁呢?
骤然,她的脑袋向后转去,可空荡荡的街道却没有一个人影。
刚才被人推开,看来也不是一个巧合,而是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可那个人是谁?又是谁派来的?
暂时想不明白这些,她缓缓起身,决定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出什么事了!”
几名夜巡者急匆匆的跑来,惊慌失措的看着阿黛尔。
夜巡者是英国人对警C的别称。
在约翰建立警C制度以前,英国并没有专业的巡警,或者像大明那样的捕快。
他们的巡逻保护制度,往往是依赖民间志愿者组成的巡逻员和夜巡者。
这样的团队既没有专业的装备和知识,也没有统一的规划和管理,早已满足不了地方的要求。
约翰成立JC制度以后,随着大量巡警的加入,渐渐取代了他们的工作。
但多年沿袭下来的习惯,民间仍是称呼他们为‘夜巡者’或者‘巡逻员。
阿黛尔有些畏惧的退后几步,直到她确认这些人,并不像是那位外甥派来的杀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没有说出真相,只是宣称这是一场意外。
毕竟没有证据,贸然去指责一位王,只能换来怀疑的目光,和对她所谓公正客观讲述事实态度的质疑。
巡警也没有说什么,派人回去找人帮忙,先把尸体送往太平间,然后简单记录了一下口供后,就放阿黛尔回去了。
这一晚,阿黛尔没有睡好,只要睡着就会梦到被人刺杀,一次一次在梦中惊醒。
等她醒来后,端起桌上的杯子正要喝,却见门缝被人塞进来一张纸条。
狐疑的打开,上面没有落款,只写着一句:“这只是一次警告,你应该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阿黛尔彻底愤怒,将纸条撕了个稀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不!
她绝不妥协!
威尔斯的举止越疯狂,就说明他越害怕!
他害怕自己这把代表着正义与公理的剑,悬挂在他那疯狂的头顶!
没有心情吃早饭的阿黛尔,直接离开了公寓,去报社上班。
哪怕经历了昨夜恐怖的一幕,她仍毫不犹豫,坚决的将昨天的稿子发了出去。
“排版,印刷,今天的报纸要按照平时三倍的数量印刷!”
“what?”
报社的同事们有些惊愕的看着她:“嘿,主编,这太疯狂了,没有那么多人会买的。”
“不,从今天开始,所有的报纸全部售价1便士。”
“天哪,你疯了吗?1便士,那连印刷的成本都不够!”
“我不在乎!”
阿黛尔的情绪忽然有些失控,旋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捂着额头叹息:
“这些你们不用管了,所有的损失我来承担,但必须让每一个读者看到报纸,就这样。”
同事们面面相觑,对阿黛尔的怪异举动十分不解,但又不好说什么。
“好吧boss,你说了算。”
安顿完这些,阿黛尔起身准备去警局,那位忠诚的司机死了,但自己至少要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
出门的时候,迎面和自己的助理撞上,助理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奇怪的看着她:“主编,你的咖啡。”
“放那吧。”
阿黛尔没心思喝她的早咖啡,起身匆匆离去。
氤氲着淡淡热气,香味扑鼻的咖啡被搁在桌上,助理转身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主编,这是我计划发在明天早报的稿子,麻烦你先过目...”
推开门,却没有看到阿黛尔的身影,只有空荡荡的桌子,和那被氤氲着香味的咖啡。
“出去了?”
报社男记者耸耸肩,准备转身离去。
可当他看到那杯咖啡的时候,舌头忍不住在略微燥热的唇角划动。
“阿黛尔的咖啡啊...”
他暗恋阿黛尔很久,可是没有那个勇气去表白。
可若是浅尝一口她的咖啡,是不是能算作变相的接吻?
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动,左右看看没人注意,端起杯子浅尝一口,满足的勾起了嘴唇。
可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瞳孔放大,使劲扼住了自己的喉咙,绝望的伸手去摸大门...
扑通。
“天哪,史蒂文,你怎么了!”
“他死了!上帝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快去通知主编!”
“阿黛尔不在办公室,谁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办公室早就乱做一团的阿黛尔,此刻才刚刚处理完司机的后事。
她没有时间去为他张罗葬礼,只能联系他的家人,给了一笔丰厚的丧葬费和抚恤金,然后匆匆往报社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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