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的包包已经细化了,分为“金鱼袋”、“绶囊”、“笏囊”和“算袋”。
绶囊是装印信的,而鱼袋则是盛放符契这类“身份证”的,笏囊则是盛放笏板的包包。
唐朝时,官员的身份证明制成鲤鱼形,故名鱼符。凡五品以上官吏穿章服时必须佩戴鱼符;中央和地方互动,也以鱼符为凭信。
“随身鱼符者,以明贵贱”。(《新唐书》)
“开门问谁来,无非卿大夫。不知官高卑,玉带悬金鱼。”(唐韩愈《示儿》)
这些诗都明明白白的显出了金鱼袋,已经成了身份地位的一种象征。
唐朝低级官员出使国外时,常会借高级官员的紫金鱼袋抬高身份,谓之“借紫”。
至于“笏囊”,也称为“笏袋”,是用来盛放笏板的包包。
“笏”即笏板,是官场用的简易手写板,类似于现代开会时携带的笔记本,是大臣上朝时用来记录“最高指示”和自己要上奏的话。
与绶囊多用青色不同,高级笏囊多用紫色,古人称之为“紫荷”。
紫荷也是唐朝官场上的高级包。“朝服肩上有紫生袷囊,缀之朝服外,俗呼曰紫荷。”(《宋书·礼志五》)
至于“算袋”,则是用于存放算筹的包包。虽然不同于其他三种包包高大上,却也是唐朝官员不可或缺的。
唐代就曾经明文规定,文武官员都必须备有算袋,以提高决策的科学性。可见,论起实用性,算袋比其他几种“包包”更贴近工作和生活。
算筹是古代用于数学计算的器具,通常由竹子、木头、铁、玉石、骨头或象牙制成。
桂强野算袋中装着的算筹,就是玉石所制。看那细腻光滑润泽的外观,可见桂强野也是常常使用的。
这些古代的包包,不像现代有各种各样的带子可背着,挎着或者提着。不过,谁也不能低估古人的智慧。包包上面没有带子,可是有腰带——蹀躞带 。
蹀躞带,是一种多功能的腰带,从魏晋时传入中原,到了唐代一度被定为文武官员必佩之物。
蹀躞带必须悬挂七种东西,分别为算袋、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袋,俗称“蹀躞七事”。
算袋,算起来也只是蹀躞带的一部分。
桂强野掏出的这个算袋,既非柔软的皮革,亦非光滑细腻的丝绸,而是采用了一种极为罕见且独特的布料——“归氏药斑布”。
只见这蓝底的算袋翻盖之上,左上角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虎头。这可不是绣上去的,而是布匹本身印染而成的。
那虎头威猛无比,宛如一头真正的猛虎从茂密的树林中骤然闯出,让人一眼就看到那威风凛凛的虎头。
虎头之上,毛发根根分明,犹如钢针般坚硬;那双铜铃大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透露出令人胆寒的气势;虎口微张,獠牙外露,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而最妙之处在于,这只虎头被巧妙地设计成了放大的样式,使得它更具冲击力和震撼感,让观者一眼便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威严与霸气。
相对的,翻盖右下角是几支简简单单的花草。莫名的就少了几分凶悍,多了几分生动的野趣。
归氏药斑布是传统的手工印染工艺,采用天然的蓝草制作染料,通过织布、刻版、刮浆、染色、刮白、固色、晾晒七道工艺,留下了自然冰纹,形成鲜明的蓝白之美。
蓝印花布的图案十分丰富,而且大多是图必有意,意必吉祥,特别是那些以谐音、寓意、假代、组合以及象征等独特方式呈现出来的吉祥图案。
这些图案并非简单地描绘自然景象或生物形态,而是深深植根于华国传统文化之中,承载着人们对于美好未来生活的殷切期盼与诚挚祝愿。
例如,蝙蝠因其发音与“福”字相近而被视为福气的象征;鹿则因与“禄”同音,成为高官厚禄的代名词;而雍容华贵的牡丹,则向来被用以代表荣华富贵之意境……
诸如此类的例子不胜枚举,每一种形象都经过精心挑选和巧妙构思,以传递特定的吉祥寓意。
最常用的还是取材自动植物和花鸟组合成的吉祥纹样——五蝠捧寿、吉庆有鱼、龙凤呈祥、鹿鹤同春、狮子滚绣球、鲤鱼跳龙门等,也有一些民间故事戏剧人物,如“福禄寿”民间吉神。
可以说蓝印花布记录了百姓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祝福。
可以说,蓝印花布曾经陪伴了一代代人的成长。
刚出生的襁褓是“喜鹊登梅”的纹样,咿呀学语时带的是驱邪避毒的五毒肚兜,而到了结婚生子的时候,一定要做一条“凤戏牡丹”或是“麒麟送子”的被面……
这些精湛的技艺使得布料能够呈现出丰富多彩的颜色和独特的花纹。染织图案内容更是极其丰富多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技艺的不断进步,研发团队更是推陈出新,创造出一系列新颖别致的骨架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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