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你本就犯下滔天大罪,竟然还敢越狱!给我抓起来!”张海厉声喊道,面上满是得意。
也是,新官上任,又是有太子这个靠山,他如何能不得意。
官兵一拥而上,而张海不理他人,直接来抓李熏。
李熏本就恨张海杀了许多灾民,方才又从平钊口中得知了他的品性,便也咬牙切齿的,与他打在了一起。
腥甜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并不多时,张海却见他的人死了个七七八八,霎时心头一震。
这三人中,那黑衣人武功高强,再打下去,他怕是要吃亏了。
只要封了徐州,李熏就跑不掉了!这般一想,张海立刻抽身而退。
谁知刚一退…
只觉膝下一疼,竟猛然摔倒,而此时,李熏正好一掌而来。
不偏不倚,打在了张海的心口处。
’扑‘。
张海喷出一口鲜血,瞪大了不甘的眸子,却再也没了气息。
遍地残尸,李熏傻了。
他没想杀张海。
他没想到张海会突然倒下!
他已经不想造反了,他只想活着啊!
“我...不是故意的”,李熏喃喃道。
“李兄”,平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等贪官污吏,死不足惜”。
见李熏一动不动,平钊提醒道:“徐州知府已死,无人下令封城,此时,正是出城的最好时机!”
李熏这才反应过来,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我就此别过吧!今日多谢平兄,我们后会有期!”
张海是他杀的,他不能与平钊一路,免的拖累了他。
平钊却道:“难道李兄就准备一辈子东躲西藏了么?”
李熏苦笑:“那又能怎么办呢”。
造反,逃狱,杀知府,哪一条不是死罪!
谁知,平钊却道:“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不当讲?”李熏说道:“若非是你,我现在还在牢中等死呢”。
平钊摆手道:“不敢当!你也是生活所迫,何罪之有?这张海本就是踩着灾民们的鲜血上位,我以为,李兄倒可加以利用!”
李熏疑惑道:“如何利用?”
平钊一字一句道:“反将一军!是张海让你假装起义被他镇压,借机升官!”
“什么?”李熏震惊的无以复加,颤抖道:“可...可谁会信?”
平钊却说道:“张海已死,死无对证!你误杀张海,只因他要杀你灭口,李兄若敢放手一搏,就入京告状!”
“这...这...”李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若按平兄所言…
他造反的罪名便不存在了!
今日就算他逃出徐州,可身无分文,日后何以为生?更别说每日还要提心吊胆了,
“可...”李熏为难道:“我如何能见到陛下啊!”
“你可还能找到那些灾民们?”平钊问道。
“能!”李熏如实道。
平钊不着痕迹一笑,而后一字一句说道:“以劝降灾民为筹码,如何会见不到陛下呢!”
一句话,李熏便懂了!
“多谢平兄指点!”李熏感激道:“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我身负滔天大罪,绝不能连累平兄,若有机会再见,在下定当报答平兄!”
说完,李熏便大步离开了,那神色决绝,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黑暗中,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冷笑道:“先生,李熏上当了!”
方才正是他射出石子,让张海摔倒的。
而平钊...正是平文瑞!
平文瑞冷笑一声,说道:“回京!”
丞相府。
碧空院。
“如何?”苏轻默抿了一口茶水。
见槿夏笑嘻嘻的回来,便知与她所想相差无几。
“赏画宴上,四公主的画纸忽然起火,改为琴箫合奏!”槿夏笑道,
苏轻默听后笑了。
琴箫合奏,这两样,瑶儿怕是都不怎么样!
一想到宁可瑶当时的模样,苏轻默便觉得甚是可爱。
“江贤选宁依岚了”,苏轻默笑道。
槿夏狠狠的点了点头,暗道,就四公主那琴技和箫技...
便是没有她们插手,除非江贤是聋了,才会中意四公主。
“徐州一事呢?”这个才是苏轻默最为关心的。
槿夏坐下道:“李熏误杀张海,入宫认罪,宁礼琛不得回宫,寻找赈灾粮食”。
苏轻默惊讶抬眸:“李熏误杀张海?”
张海死了?
苏轻默苦笑一声。
哪里来的误杀,此事本就由她计划,李熏根本无需见到张海,说白了,只要救出李熏,再用计骗他入京,诬陷张海,便可解宁湛之危。
宁礼琛吃了亏,却根本不敢让张海对峙,所以此事,还不由得李熏一张嘴。
可宁湛还是不放心,这才来个死无对证!
苏轻默微微叹息,张海倒也罢了,而李熏...
李熏本是邻城灾民,起义不过是为了生存,更何况,宁礼琛还刻意派人教唆起义,他们哪里有路可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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