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默勾唇一笑,并未推辞。
“眼下,宁礼琛怕是要将叶公子上下三代,查个清清楚楚了”,苏轻默笑道。
亏得这人想的出来,偷了人家暗卫的令牌去陷害人家,砍去了兵部这只臂膀不说,还让宁礼琛惹了一身的麻烦。
而真正的好戏...
竟是还在三日之后!
当真是...
阴损至极啊!
夜迁沉却是头也未抬道:“就怕他一代也查不出来”。
苏轻默先是一怔,而后笑道:“叶公子就这般自信?”
宁礼琛乃当朝太子,手下可没有废物。
夜迁沉抬眸,终于是看向了苏轻默,却是说道:“看来杜府也按耐不住了!”
而后这人竟是起身,一把将苏轻默揽住,带到了屏风之后。
二人仅一寸之隔,这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大小姐该是要如何谢我呢!”
苏轻默呼吸一滞,还来不及反应,这人便退身而去,回去了座位。
却将苏轻默自己,独留在屏风之后了。
苏轻默终于回神,惊愕启唇,竟是不知是该生气还是不生气,却正在这时,听见门外传来莫深的声音。
“主子,杜府的人在一楼,是杜胜与杜梓泞!”
夜迁沉缓缓抬眸,如覆霜雪:“放进来!”
苏轻默刚走出屏风的一只脚立刻收了回来,她恍然大悟,低声道:“你知道有人来了?”
这人是听见了莫深的脚步声,也猜到了杜府的人今日会来,这才让自己躲在屏风后面的!
可...
她又不是不会自己起身走过来!
谁知,夜迁沉却是说道:“苏大小姐可想好如何谢我了?”
那语气蕰凉似雪,冰冰寒寒,却好听的难以置信。
苏轻默却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这人屡次相助,不与他生气!不与他生气!
片刻,只听房门打开,莫深身后,正跟着两人。
莫深最先走进屋内,站在了夜迁沉的身后,杜胜与杜梓泞随后而进,在看见夜迁沉以后,杜梓泞眸子一亮。
是他!
就是这位公子!
真的是他!他果真是清风餍的东家。
面前男子一袭墨色华服,如深夜一般的眸子微垂,周身分明透着凉意,却是如谪似仙,那殷红如血的薄唇,精心雕琢的脸庞,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男子嘛!
这一刻,杜梓泞简直想扑在夜迁沉的身上,告诉他,自己是那般钟情于他,那般倾慕于他,那般的朝思暮想,非君不嫁!
也幸而杜梓泞尚存一丝理智,没有当真扑了过来,否则非要横死在莫深的剑下了。
而杜胜也是一惊。
眼前男子一身流光华服,贵气难挡,那薄唇轻合,眼角略长的眸子正看着桌案上的青玉茶杯,哪里有一丝要起身的意思?
这一身贵气逼人,神秘莫测,竟是比当朝这几位皇子...
更让人心惊畏惧!
霎时,杜胜有些后悔今日而来了。
户部会抓清风餍的掌柜…
就是为了能见到清风餍这主子!
这人多次将自己拒之门外,杜胜也是别无他法,才会以此‘威胁’的。
可他根本不敢为难林朽,不到三日他便来了清风餍,生怕时日太久会惊动了萧暮尧!
可眼下一见...
杜胜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只觉这人已经洞察了一切,强势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二人站了许久,夜迁沉才终于抬眸,冷声道:“清风餍与杜府素来无交,杜府的人前来,有事?”
那声音冰寒,竟让人如坠冰窟。
杜胜不禁后退一步,也幸而他年岁颇大,沉稳得住,若在年轻几个年头,他怕是要逃出门去了。
而杜梓宁根本听不出这人的冷意,她满眼都是夜迁沉俊美无双的容颜,眸中除了痴迷,就再无其他。
杜胜定了定心神,笑道:“早闻清风餍的公子神秘难测,气质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在下杜胜,户部侍郎正是家父,这是小女杜梓泞,不知公子姓名...”
莫深冷声道:“我家主子姓叶!”
“哦!”杜胜笑道:“原来是叶公子!前几日户部彻查商税,本是上面的意思,家父也并未在意,可今日我竟听小女说,叶公子曾救过小女!”
“既然是恩人,我已与父亲说了,即刻便放了那林掌柜!”杜胜一本正经道:“便是清风餍当真未缴税,我们杜府也绝不可委屈了恩人”。
“哦”,夜迁沉抬眸,冷声道:“这是为何?”
“这...”杜胜一笑道:“不瞒叶公子说,我为这丫头瞧了许多官家子弟,皆是仕途顺遂的好男儿,可这丫头说什么都不愿,满心记着叶公子的恩情!我这才来了清风餍,若叶公子愿意..”
杜胜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夜迁沉,却见这人仍是神色冰寒,心绪难测。
杜胜心里泛起了难,这人,莫非是不愿娶泞儿?
可他一介商贾,能娶官家之女有何不愿?
更何况清风餍现在自身难保,若换做常人,早该欣喜若狂,一口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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