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饶命啊!不是老怒啊!姨娘!老奴对你忠心耿耿啊!姨娘饶命啊...啊!”
求饶声,惨叫声,和那板子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都让栩苓院这些下人们胆战心惊,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低声哭啼。
苏远鹤看着她们,冷声道:“还是无人承认,无人指认么!”
他指着另一个婆子说道:“把她带过来!”
那婆子猛然一惊,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喊道:“饶命啊老爷,不是老奴,不是老奴啊!”
正在此时,紫藤却是突然走了出来。
她披着大氅,虚弱的走到门口,靠着房门,用尽力气喊道:“老爷...老爷...”
可声音之弱,哪里能与那婆子的惨叫声相比。
倒是跪地的丫鬟先看见了她,起身跑过去扶住紫藤,哭道:“姨娘,你身子还未好,怎能下地啊!奴婢扶您回去歇息”。
苏远鹤也走过来,将紫藤抱回床榻上,冷声道:“你就好生休息吧,本官定会找出这害你之人的!”
一想起孩子,紫藤又是红了眼眶。
她抓住苏远鹤的手道:“老爷,不会是栩苓院的人...”
栩苓院的下人,她从牙婆子手上新买来的!
这还是上次,槿夏来过后她才想到的,只有卖身契在她手上的下人,才能为她所用!
所以那日槿夏离开,她便将丫鬟都换掉了。
苏远鹤听后眉头紧皱,说道:“你有孕一事,除了栩苓院的人,就无人知晓了,不是她们还能有谁!”
紫藤也是疑惑道:“老爷,除了妾身院里的人,就当真无人知晓了么?”
苏远鹤眯起眸子,似在思虑,忽然,他看向了院子里的府医!
猛然起身,大步走过去,一脚便踹在了那府医的身上。
“说!柔儿有孕一事,你告诉过谁!”苏远鹤目光如炬的看着那府医,显然十分愤怒。
那府医被踹懵了,他哪里知道苏远鹤和柔姨娘没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啊。
他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跪在地上,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
“来人!”苏远鹤怒道:“把他给我吊起来,极刑加身,本官便不信问不出来!”
那府医吓得大惊失色,哪里等到府兵过来,便立刻喊道:“老爷饶命啊!是杜姨娘!老奴只将此事告诉了杜姨娘!那日…那日是杜姨娘知道老奴给柔姨娘看过脉,才将老奴叫去问话的啊!老奴若不说,杜姨娘也会打死老奴的!”
这府医胆子甚小,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杜姨娘的身上。
先叫府医‘刻意’询问,而后是紫藤无故小产,任谁听了,都会认为是杜姨娘所为了!
果不其然,苏远鹤火冒三丈!
倒不是如何心疼紫藤,心疼的是他苏府的四少爷!
与其他孩子不同,当初娶沉离,是因沈府富贵,可他永远介怀自己娶了个低贱的商贾之女!
他只要看着沈离,看着苏轻默,就会想起自己曾经为了金银,放弃了尊严,降低了身份!
而杜姨娘...
杜姨娘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杜姨娘深知他的伪装,他的野心勃勃,他的心狠手辣!
这些年来,他与杜姨娘,与杜府的关系早已悄然改变,而紫藤不同!
他与紫藤并无利益,紫藤永远不会忤逆自己,而这个孩子,对他的曾经...
更将一无所知!
老来得子,洁白如纸,苏远鹤如何能不期待!
苏远鹤抓起那府医的脖领,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那府医掉在地上,仅抽搐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紫藤见此吓了一跳,片刻,却又是一喜!
看来老爷当真是十分疼爱她的!
此时的紫藤却是没想过,自己到底有什么,能让苏远鹤倾心偏爱的。
她貌不及沈离初倾城绝色,慧不如杜姨娘手段高明,出身更是...
不过是此时此刻,苏远鹤想要一个‘干净’,不知他往事的孩子罢了!
而正在这时...
杜府一事,一早便在京城散开,口口相传,速度之快,闹的沸沸扬扬。
众人无不啧啧称叹,怪不得那祥乐酒楼开的那般仓促,原来不为挣钱,只为藏钱啊!
而此事终于是传进了苏府,杜姨娘听后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杜府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什么祥乐酒楼她根本就未听过,且堂堂三品侍郎,怎会说抄家就抄家呢!
纵使不信,可杜姨娘还是让孙嬷嬷去了一趟苏府,想将这谣言告诉父亲,却没想到...
孙嬷嬷回来时,那脸色白的吓人,连双腿都在打颤。
杜府早已被贴了封条,那门前臭味熏天,竟是被人泼了屎尿!孙嬷嬷到时,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咒骂之言难以入耳,更有人说杜府斩首时要前去庆祝,以解心头之恨。
想也知道,这些百姓是如何痛恨户部了!
栩苓院。
此时,苏远鹤刚刚杀了那府医,正在气头上,却见杜姨娘疯了一般的冲进了栩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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