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带雨的人儿满目痴迷,哽咽道:“娩儿明白!殿下亦十分为难,娩儿不怪殿下!只求殿下…”
泪眼涟漪下,是几乎乞求的目光,嗔声道:“能疼惜娩儿一二…”
手指轻覆在唇上,苏心娩贝齿咬唇,鼻尖微红,一双眸子满是痴情与沉醉,仿若眼中只有自己。
霎时让宁礼琛燥热难忍。
用力扣紧苏心娩的腰身,宁礼琛靠近苏心娩,那柔软抵在胸前,他压抑道:“娩儿明白就好”。
声音尽是克制!
苏心娩温热的身躯紧紧贴在身上,又是娇唇微张,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宁礼琛早就有了反应!
可…
纵使苏心娩芳菲妩媚,可到底远不及苏轻默的般般入画,惊美诱人!
若换作其他女子,他大可以现在就要了她,事后随意赏个侧妃或良娣。
可他有心立苏轻默为妃,若还要了苏心娩…
苏远鹤那里,他便说不过去!
许久,宁礼琛到底是强压下心头的闷热,柔声道:走吧,陪本殿去看看池中龙睛”。
他揽着苏心娩的腰身,便压抑着向外走去了。
苏心娩却是心头一喜。
殿下眸中的压抑,连她都瞧出来了!又怎会无心于自己呢!
可眼下毕竟在宫中,她又是无名无份…
殿下分明是顾及自己名节,想等到大喜之日在好好疼惜自己啊!
想到此处,苏心娩眸似秋月,满面羞红道:“殿下宫中的鱼,自然是极好的”。
二皇子府。
此时,宁毓正站在院子里,而满地的密密麻麻,竟是许多褐色东西。
仔细看去…
竟是一只只麻雀!
这些麻雀安静的躺在地上,身体瘫软,爪子却伸的笔直,它们一动不动,显然都已没了气息,而数量之多,看起来十分瘆人。
宁毓站在其中,那眸子微红,满身的杀意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怎么可能!
岚儿怎么可能会中毒而亡呢!
彩衣跟在岚儿身边多年,宁礼琛怎么可能策反呢!
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声么事!
宁毓眯着眸子,周身杀意骇人,缓缓抬脚…
’砰‘的一声轻响,脚下一只麻雀的头颅应声而碎。
白的红的,分不清是血还是浆液溅出,如烟花般的形状,绚丽夺目。
宁毓狠戾的转着脚,在抬脚时,那脚下红白相间,混着羽毛与碎骨,已是面目全非了。
绸缪许久,和亲未成,岚儿还因此丢了性命,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岚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而正在这时,一名黑衣人走进院落,心知宁毓心情不佳,便小心道:”殿下”。
宁毓低头看着那朵骇人的‘烟花’,冷声道:“东宫如何?”
“回殿下”,那暗卫说道:“并没有什么动静,太子并未出去过,倒是丞相府那二小姐求见,此时正在东宫”。
“二小姐…”宁毓冷声道:“坏了岚儿棋擂的那个苏心娩么?”
“正是”,那暗卫答道。
“倒是提醒了本殿…”
宁毓终于是抬起头,眯着眸子道:“苏远鹤可还有一个女儿呢!”
苏轻默回府那日,可谓轰动京城,据说容貌之盛,一貌倾城!
她背后乃宁国公府,宁礼琛…
他的好皇兄,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
可东宫迟迟没有动静,那么,若非苏轻默蠢笨如猪,宁礼琛瞧不上她,便是…
苏轻默没瞧得上他那太子皇兄!
“呵呵呵呵…”宁毓低笑出声,转而大笑起来。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凌剑”,宁毓别有深意道:“你似乎许久没有休沐了”。
那暗卫先是一怔,而后恭敬道:“多谢殿下,属下不累”。
“诶”,宁毓则是看向他,笑道:“不累也要休息,这不碰女人,怎么能行呢?”
正在凌剑疑惑之际,便听见宁毓笑道:“丞相府的二小姐,这准太子妃的滋味…”
“定然是不错的!”宁毓笑意更浓。
凌剑立刻明白过来,恭敬道:“是,属下明白了”。
宁毓笑着摆摆手道:“去吧”。
而后他专注的看着地上那些麻雀,唇角终于挂上了笑。
这些东西,还是不发出声音的模样,讨人喜欢…
一个时辰后。
苏心娩如愿以偿陪宁礼琛用了午膳,离开东宫时,已是余晖洒染,骄阳不再了。
浅阳洒下,苏心娩走在街上,那媚眼如丝,满心所想,是宁礼琛方才的柔情似水。
她便知道,殿下不可能弃她于不顾的!
若非惦记着自己的清白,殿下方才怕是都要…
想到此处,苏心娩更是两颊绯红,眼波迷离。
她眸含秋月,谁知一个转角后,竟是后颈一疼,便再也没了知觉。
碧空院。
夕阳渐末,薄光洒在碧空院的石桌之上,茶香满溢,倒是惬意。
苏轻默轻抿一口,便是唇齿流香。
这茶,正是从清风餍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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