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那府医颤颤巍巍道:“可…可老奴…”
眼下,这府医也听出些问题了,莫非…
孙二小姐这孩子不是薛公子的?
糟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只好改口道:“许是老奴医术不精,不如老奴再…”
而正在这时,薛夫人的丫鬟带了一名医女走了进来。
“不必了”,薛夫人起身打断道:“你这府医再看,怕也是不作数了!”
她看向那医女,说道:“你帮孙二小姐瞧瞧”。
孙夫人看向了那婆子,见那婆子微微点头,示意这医女是她找的,孙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是,夫人”,那医女客气道,便将手扣在了孙珍的手脉上。
仅片刻,她便收手说道:“这位小姐身子无恙,只是刚刚有孕,还需要服些补气血的药,以免日后气血不足”。
“什么!”孙夫人惊叫出声,这一次,她都开始怀疑孙珍了。
若说这医女在说谎,可自家的府医…
难道还会被薛府收买么?
她震惊的看向孙珍,激动道:“珍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珍更是一头雾水,她瞪着眸子尖声道:“什么怎么回事!这根本就不可能!”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可能会有孕呢!
这根本就不可能的!
而孙夫人看着孙珍,满脸的不可思议,竟不知该不该相信她了。
这时,薛夫人冷笑一声道:“孙府的家事我本无权置喙,可孙二小姐这等情况,孙夫人还与我薛家定亲,岂是在欺辱我薛家!”
“这…”孙夫人不可置信道:“这绝不可能!珍儿…珍儿根本不可能有孕!”
话虽这么说,可孙夫人此时自己都有些心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薛夫人说道:“孙二小姐的手臂上有没有守宫砂一看便知,孙夫人这是在拿我们薛家当傻子糊弄么!”
孙夫人却是心头一震,她本是不相信薛夫人所说,可一个两个都这般说辞…
孙珍有没有守宫砂…
她眼下都不敢去看了!
薛夫人却不给她思虑的时间,冷声道:“孙夫人的家事我无权过问,这亲事,就此作罢了!”
说完,薛夫人冷哼一声,便一甩衣袖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这一次,孙夫人哪里还敢拦着了。
她满腹怒火和震惊,将一屋子的人都赶了出来,便一把抓住了孙珍的手臂。
“娘!”孙珍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孙夫人却根本不理会挣扎的孙珍,也不管是否将孙珍弄疼了,便满脸怒火的掀起了孙珍的衣袖。
“这!”
衣袖被掀起,露出了细嫩的手臂,却连孙珍都惊叫出声。
那手臂干净细嫩,却是…根本没有守宫砂!
“这不可能!”孙珍震惊喊道。
孙夫人则是身子一软,直接晕倒了过去。
入夜。
京城街道早已人迹寥寥,夜色泛着雾白,烟丝袅袅,白鹃轻鸣。
皇宫。
此时,燕宁帝正要入睡,徐公公却突然走了进来。
“陛下…”徐公公恭敬的站在一旁,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燕宁帝说道:“又出什么事了”。
若非出了大事,徐公公绝不会这个时辰来打扰他。
徐公公垂着头,小心道:“陛下,悀州传来消息,殿下…还未到”。
燕宁帝浑身一震,那本有些倦意的眸子霎时闪过一丝凌厉,若仔细看去,分明还隐隐透着悲意。
“陛下!”徐公公担心道:“小心龙体啊…”
许久,燕宁帝缓缓躺下,摆摆手道:“去吧,不许任何人再来打扰…”
那声音不似往日凌厉,颇有些苍老无力之感。
“是”,徐公公灭了烛火,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黑暗中寂静无声,燕宁帝躺在床塌上睁着眸子,面无神色的有些可怕。
他早该想到的…
历朝历代废太子的下场,哪有好的呢!
他早就想到,宁礼琛这一走…
既然如此,又有何好悲。
一声轻响传来,燕宁帝动也未动,却是喃喃道:“纵使朕早有准备,可这心里…仍不是个滋味”。
“陛下节哀”。
不知何时,床榻前竟突然出现一人,夜行衣似乎要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你认为…”燕宁帝仍是那般面无神色,沙哑道:“是老二,还是老六?”
自然是指,杀宁礼琛一事!
“也不见得…”那黑衣人犹豫道:“就是两位殿下!”
燕宁帝却是冷笑出声,目光渐冷道:“不是他二人,还能有谁!”
宁礼琛身边还有暗卫,岂是寻常人说杀就杀的。
这个道理黑衣人自然也明白,便不再做声了。
许久,燕宁帝侧头看向这人,缓缓开口道:“朕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陛下”,那黑衣人答道:“二殿下一直在淩州培植暗卫”。
“培植暗卫?”燕宁帝眯着眸子道:“如何培植?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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