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沈言卷与她…
没有可能啊!
宁可瑶缓缓闭上眸子,眼圈的清泪滑落,夕阳西下,映在那微微苍白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悲伤。
宁可瑶这一坐,便是一日。
苏轻默与云仇墓始终未在作声,便一直在旁陪着,直至入夜,宁可瑶缓缓起身,那眼泪早已干去,她牵起苏轻默的手,强挤出一抹微笑。
“默儿,你我仍与从前一般,是么?”那眸中些许愧疚,更多的却是担忧与害怕。
是同苏轻默一样,害怕失去对方的心情啊。
苏轻默反握住宁可瑶的手,微紧,含笑道:“瑶儿,我与你,从不曾改变”。
宁可瑶笑了。
风起,那发丝微动,清爽的面容上,终于是如释重负般的笑了。
有些没心没肺。
不管如何,她没有失去默儿啊!
真好。
“我回去了”,宁可瑶自责道:“你二人陪我许久,怕也又累又饿了,这些日子宫中不大太平,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好”,苏轻默含笑道。
宁可瑶却是看向院子外,担心道:“默儿,那苏远鹤…”
苏轻默笑道:“瑶儿,太子殿下…日后无论谁被立为储君,苏远鹤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一句话,宁可瑶便懂了。
倒也是,苏远鹤早晚会有恶报!
可眼下…
默儿都还未嫁人,总不能让她弑父便是了。
宁可瑶点点头,这才对云仇墓道:“沈公子,那我…回去了”。
纵使舍不得,纵使难过的像要窒息,但宁可瑶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她与沈言卷…
不可能的!
这是,杀亲之仇啊!
纵使非她所为!
纵使皇兄已经不在!
可,的的确确,是皇兄害了沈府啊。
宁可瑶垂着头,缓缓向外走去,那背影微颤,显然伤心极了。
苏轻默无声叹息,只得看向了云仇墓,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
云仇墓无奈,他倒也担心宁可瑶会出什么事,毕竟近日来,她已经不堪负荷了吧。
上前几步,与宁可瑶并肩而行,云仇墓如玉的声音响起。
“我送你”。
宁可瑶惊讶顿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云仇墓,下一刻却是摆摆手道:“我…我自己可以,不必劳烦沈公子的”。
“走吧”,云仇墓并未多说什么,便是向前走去了。
宁可瑶怔在原地,片刻,回身看向苏轻默,只见月光下,苏轻默含笑着对她摆了摆手,宁可瑶只感觉温暖流入心田,也与苏轻默摆了摆手,便去追云仇墓了。
院子中,苏轻默看着宁可瑶离开的背影眸光渐暗,透着些许不可察觉悲意。
只有她心里明白,今日之后,她与宁可瑶见面的次数,怕是不多了。
京城…
要大乱了!
转身准备回当,却撞进了一个怀抱。
“师叔?”苏轻默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还未等苏轻默退身,夜迁沉便揽住了她的腰身。
“怎么?云仇墓来得,为师来不得?”
苏轻默听后哭笑不得。
这人为何总要与兄长较劲?
笑眼弯弯道:“兄长能哄瑶儿,师叔可能?”
夜迁沉却是笑了。
吻住苏轻默的额发,柔声道:“默儿,你这般,很好”。
苏轻默,是在让他安心。
苏轻默唇角微勾,退身而出,抬眸,便看怔了去。
月明千里,夜不算黑,万籁俱寂之下,便是夜迁沉那如同妖孽般的容颜和修长的身姿。
那一副冷到入骨的俊颜,让人看了便心神恍惚。
而他身后漫天璀璨,斗转星移,时耀时息,如这人一般,触手可及。
“默儿,可看够了?”夜迁沉勾唇一笑,抱起苏轻默便向房间走去。
苏轻默倒也不甘示弱,昂头含笑道:“所以,师叔是特意来让我看的?”
将苏轻默缓缓放在床塌上,夜迁沉柔声道:“人已备好,三日之内,必有动作”。
苏轻默惊讶抬眸:“这么快?”
“嗯”,夜迁沉沉声应着,为苏轻默盖好锦被。
苏轻默冷笑意声:“他倒是比我想的,更沉不住气”。
夜迁沉无奈抚了抚苏轻默的头发,低声道:“默儿,睡吧”。
一吻落在苏轻默的眼眸上,夜迁沉眸如星辰,璀璨耀眼。
“快了…”低声道:“很快,你便是我的了”。
说完,也不等苏轻默反应,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黑暗中,苏轻默丹唇微张,满眸惊讶。
师叔这是…
什么意思!
许久,苏轻默才缓缓闭上眼睛,心头的讶异与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却是久久未散。
第二日。
苏轻默刚用过早膳,苏远鹤便来了碧空院。
看这时辰,想来也是刚下朝不久。
苏轻默毫无感觉,眼下,她已十分不耐与苏远鹤周旋了。
“默儿”,苏远鹤面上倒是极少见的慈爱,含笑道:“朝中事忙,你回来许久,爹甚少来看你,你可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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