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坡!
北上北川港,必经之路!
这里离北川港,只十里之遥!
老人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前方,一个白衣胜雪的青年,正端坐在一块巨石上,悠闲的抚琴!
老人收起长剑,轻轻踏上地面,看着白衣青年,淡淡的问道:“果然是光明王太孙殿下,这是在等老夫吗?”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看着老人,淡淡的问道:“在下陆擎天之孙,陆青萍之侄孙陆涵,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老人傲然道:“帝族元老,帝尊司马旭之胞弟,司马升!光明王太孙殿下,虽有战神陆擎天之遗风,却无其盛名雅量,有些遗憾啊!”
陆涵摆摆手道:“一点儿也不奇怪,陆涵不是陆家家养的子侄,自然没有陆家传承的风雅之气!作为陆家野生的子侄,陆涵有些污名,很合理的!前辈不必见怪的!”
司马升点了点头,感慨道:“天生天养,光耀千古!长夜未央,有君不负!可惜,同样是天资天纵,却没有殿下的气运!真的是让人无奈啊!”
陆涵摇摇头道:“二公子天纵奇才,内敛示弱,欲效其先祖,终失于磊落光明!蛰伏待机,暴起失仁,难成大器,有负上苍恩宠,非大丈夫也!夫有不世之才,而存鸿鹄之志者,不依血脉之亲,不恋现存之势,起于草莽之间,不坠青云之志,方可笑看风轻云淡!故争为不争,不争为争,夫若不争者,天下莫能与之争!前辈以为,如何!”
司马升苦笑着摇摇头,仰望长空,叹息道:“老夫一生,想要为帝族,力保司马家之麒麟儿!今日方知,萤火之光,安能与皓月争辉!有良才而无明锐之师,此战之罪也!老夫有一请,望光明王太孙殿下,能从其愿否?”
陆涵淡淡一笑,认真的说道:“仁者爱人,宁可杀身以成仁,不可存身以害人!若二公子司马龙祥,无荼毒生灵之罪,无为祸天下之心,自当无杀身丧命之祸!不仅仅是二公子,所有帝族之人,若无必死之罪,必不受斧钺之祸!前辈尽可放心,陆涵虽不才,断无滥杀之心,也无嗜血之性,唯有赤心热血,请命于黎民百姓之志!”
司马升认真的看着陆涵,长揖到底,恭敬的说道:“光明王太孙殿下,明锐而仁心,天下莫及!老夫请以至诚,为光明王太孙殿下寿,祝光明王太孙殿下,大行天下,盛名未央!”
陆涵赶紧还礼!
司马升起身,释然一笑,转身踏剑而去,消失在幽暗长夜!
陆涵淡淡一笑,感慨道:“可惜司马升虽有惊世之才,奈何天意弄人啊!君子生于虎狼之穴,非君子之过也!有如此明锐之士而不用,帝族安能不败!虽有青云之志,却未逢明主,空留遗憾啊!”
言子沁突然出现,冷冷的说道:“你的意思,很想把他招揽到麾下,重用他?”
陆涵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洛水之誓,耗尽了司马氏的气运!看起来是司马氏崛起之日,其实是其彻底败亡的开端!从那一天起,试问天下,谁敢信他们,所以司马氏早就已经没有了未来!一千多年来,人们一听到姓诸葛的人,就会觉得必是忠臣睿智之人!而一听到姓司马的,必然会认为是奸佞阴险,毫无信义之徒!这就叫口碑!”
言子沁淡淡一笑道:“那你的口碑呢?是什么?”
陆涵幽怨的看着言子沁,不悦道:“言姐姐,古人云,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要是不会唠嗑,就别硬唠!”
言罢,陆涵愤愤不平的,走了!
言子沁失望道:“本来以为会大战一场,需要我保护他!没想到,这个癞瓜儿,就凭一张破嘴,几句话就把一个绝世高手,给说走了!难道,一张破嘴,真的能万人敌!人才啊!”
陆涵有些感慨,堂堂帝族,重镇失守,大敌当前!居然只有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只身前来,可见其非但根本没有一统六合,横扫天下的雄心壮志!
仅仅剩下的,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面对如此不堪的帝族,之前的计划,要不要更改呢?
陆涵有些纠结了!
陆涵回到了,已经恢复平静的北川港,在打扫干净的城主府内,陆涵久久徘徊着!
陆涵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把莲心堂精锐,全部召集到了北川港!
前有帝族全部残存战队,云集帝都!
后有龙门镇,诅咒岛,威胁后路!
两线强敌,一旦南北对进,将无力坚持!
虽然陆涵可以用乘风诀,让莲心堂精锐,全身而退!
可是,一旦放弃北川港,想要再打回来,就远没有这次容易了!
尤其是北川港城里的百姓,在白清落,言子沁,曾紫柔,叶如枫,叶千浔她们,伏击战舰战队和城防战队时,自发的加入了陆涵一方,痛击帝族战兵!
一旦帝族卷土重来,必将使得无辜百姓,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真到了那一天,陆涵何以自处,又何以立于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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