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简短的会议过后,郑岁桉和郑岁欢的父母就到了。
二人皆是一身黑,穿得很整洁,也打扮的一丝不苟。
正准备跟着江时鸣等人离开的郑岁桉停下,走了过去,“爸,妈。”
“小……小桉啊……”
郑父和郑母二人抓着郑岁桉的胳膊,紧紧的抓着,“你姐……你姐真出事了?”
郑岁桉有些沉默,“嗯。”
“可……可前几天她还回家给我们做了饭吃的啊,怎么就出事了?”
二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换了,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出事的。
气氛有些寂静,江时鸣和慕叙白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慕叙白直接上前,“叔叔阿姨,走,我们里边儿说。”
江时鸣也将郑岁桉挤走了,“叔叔阿姨,这你们女儿什么时候回家给你们做饭吃的啊。”
“中秋节,团团圆圆,当然要一起吃饭。”郑母说着就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郑岁桉,“可小桉非说学习任务很重,不能回去。”
“这个逆子还说什么好说的。”郑父板着脸,对郑岁桉没有一点好脸色。
江时鸣抠了抠自己的鼻子,逆子这两个字他听过,杨伯父骂杨队,翟伯父骂翟万屹,而周尚锦也被骂过。
因为周伯父和周伯母超级喜欢溶月姐,就想要这个儿媳。
可偏偏有一个倔强的儿子。
郑岁桉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对此,他已经习惯了。
在他们家里,姐姐最重要,这也没什么,可父母太过于偏心,甚至都不能说是偏心。
他都不像是他们生的。
任打任骂,要不是姐姐从小护着他,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长大。
江时鸣和慕叙白二人跟唱双簧似的和郑父郑母大概说了一下这件事,又安抚劝慰着。
可一点用也没有。
郑父抬手拿起一旁的盆栽就朝郑岁桉扔了过去,一切太过突然,没人能想到,还有人敢在警局里动手。
打的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当初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你搬过去可以照顾你姐,看着点,你就是这么看着点儿的?”
“人都看没了!”
“住了这么久,换人了你都不知道!”
“畜牲!”
江时鸣赶快将人拉住,别看郑父一把年纪了,那力气也是很大的。
可他拉住了一个郑父还有个郑母。
郑岁桉的额角已经流血了,商时序拧眉,“这里是警局!是想去看守所待几天吗!”
队长的威严一出,两人有些讪讪的坐了回去,可盯着郑岁桉的目光还是带着怨恨。
郑岁桉就木在那儿,沈枝意翻出医药箱给他做一个简单处理的时候,他也没动,也不说话。
郑母道:“那个女人呢?害死我女儿的女人呢!”
江时鸣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叉着腰没了刚刚的好脾气,虽然也不差,“我们找你们来,一是告知家属,二是想了解一下郑岁欢。”
“平时郑岁欢会给你们做饭吃吗?”
“当然!”郑母有些高傲,“我女儿做菜好吃极了,从小就会做,她上小学的时候,我和她爸在外面工作,她不仅能照顾好自己,还能照顾好……小桉。”
郑父也点点头,说到自己女儿的时候,他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欢欢很听话,也很能干,高中毕业就去工作了,也为家里分摊了一些负担。”
负担?
他们俩不是都在外面工作吗?
就算进厂里工作,一个月五千左右也有吧?
两个人就是一万,基本的生活开支也用不了多少。
说负担,这有些不对吧?
“那天中秋,‘郑岁欢’给你们做菜,味道和以前的一样吗?”沈枝意处理完了伤口,认真问道。
“味道……”
“好吃!”
“都一样的好吃!”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郑岁桉轻嗤一声,“真当自己吃出来不一样了。”
“你这个逆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要不是你,你姐怎么会出事,死的怎么不是你啊!”
两个人话越说越过分,商时序只是轻轻敲了敲桌面,两人就停了下来,谨慎的看了一眼商时序,确定他没有其他的做法后,才放心了。
沈枝意:好家伙,欺软怕硬。
江时鸣:从未见过这样的父母,再一次感叹没有父母的好处。
慕叙白:幸好我家庭美满幸福。
郑岁桉见人不说话,才主动开口,语气中带着嘲讽,“我姐从小也是被他们压榨的,只不过比我好一些,小时候他们出去工作,我姐放学回家还要牵着我去买菜,回家还要给他们做饭。”
“那个时候年纪小,也不高,还得踩在椅子上做菜,我姐被油烫得一个又一个的大包,他们当作没看见,直夸我姐乖,不像别人家的小孩儿只知道玩儿。”
“而且我姐成绩也不差,高考也是考上了重本的,但他们说女孩子学这么多做什么,不让我姐学。”郑岁桉越说越生气,“当初我和我姐甚至都想着,自己好好打打零工,虽然还没成年有些地方也是会用的,就是钱少点,但总比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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