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邵慢吞吞地‘过目’完尸检报告，然后待法医收拾完，一群人终于离开了‘停尸间’，池如渊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俨然一副‘逃出生天’的模样。

“常警官，我们能单独问程小姐一些问题嘛？”祁邵礼貌地向常童请示道。

“当然可以，但必须在监控下进行。”

“没问题。”祁邵欣然答应。

“好的，那我给你们安排一个小会议室，跟我走吧。”常童顺着长走廊，拐了个弯儿，继续走。

祁邵往后面看了一眼程凯希，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是被某些‘脏东西’附身一般。池如渊顺着祁邵的目光，也朝后面看去，有些惊悚，更多的是懊恼自己的好奇心，赶紧快步上前，跟上祁邵。

程凯希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一直跟在后面，没有嘶吼，也没有反抗。

到达指定地点，与其说是一个会议室，不如说是个休息室。房间里的角落摆放着一个小型的电视，用于放映新闻和及时警报。另外，还有一些简易的健身器材，可供警员们在休息时保持身体活跃。在中间，三张板正的沙发围绕着一个小茶几，旁边是一个饮水机，周围还有几盆看起来很健康的盆栽和一个大鱼缸。

祁邵随意朝四周张望了一圈儿，发现斜前方，也就是天花板右上角，有个‘耀眼’的摄像头正对着沙发，两只‘红眼睛’像是朝着她们微笑着。

“那你们在这里好好聊吧。”常童说道：“我正好去处理一下文件，待会儿过来。”

“好的，谢谢你。”祁邵答道。

常童和法医先行离开，留下祁邵、池如渊和程凯希三人在会议室。祁邵挑了个背对着监控的小沙发先行坐下，池如渊则选择坐在临近祁邵这边的沙发上，侧身对着监控的位置。那么最后那个表情和一举一动都纳入监控视野的位置也就留给了程凯希。

“坐吧，别拘束。”池如渊看着程凯希一直站着，没有动，好心提醒道。

程凯希没出声地坐了下来，脸上面无表情。

“好了，现在没人了，可以展开说说了吧，亲爱的程小姐。”祁邵开门见山道。

“不是有监控嘛？”程凯希不同意道。

没想到程凯希看似目光呆滞，观察能力不减，奈何内心呈纠结状态。

“监控可以被替换，就像药品，也可以被人更换一样。”祁邵说道，池如渊则是充当一个老好人的角色，决定去给自己和这两位‘谈话’的人士倒杯水。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程凯希回敬道。

“你已经知道药是假的了，对吧。”

“对啊，那又怎样呢？反正大家都不正常，那就继续疯下去吧。”言语间，祁邵观察到程凯希脸上的变化，情绪转变得很快，神情变得陌生和冷漠，眼中的目光变得锐利，和在停尸间时好似完全不是一个人。

“行，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祁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继续问道。

“就大概最近这段时间吧。”程凯希悠悠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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