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不都是王说了算,三儿姐你没什么资格去提意见吧?”
这次不是陆木,而是害舌,他一直和叠新看不对眼,时常争风吃醋。
“老八,你……”
叠新被他呛了一通,很不爽。
“哎哟,三儿姐,王的命令都不服从了呢?觉得自己可以……上位了吗?”害舌根本不怕她,挑了挑眉,继续阴阳怪气着叠新,他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得大家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蚩尤坐在王座上,倒是兴致勃勃的看他们斗嘴,他从来没有觉得这群人斗嘴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折路看着他的表情,无奈的笑了。
鬼王蚩尤和以前,不一样了。
“别吵了,王下的命令,你们只管服从就行了,无需再吵。”
年纪最大的断修说话了,他对着蚩尤单膝下跪,朗声问道:“王,可否告知下属们,这位女子的特征,方便下属安排手下去寻。”
“……”蚩尤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这姑娘的特征是啥,只知道……
“她大概这么高……”蚩尤站起身,在自己胸口处比了一下,“是个医师,父亲是缙云氏一个小部落唯一的医师,然后……”
蚩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右侧肩上有一个咬痕,当时伤口很深,愈合的话也会留下印记,算是她的特征……”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只有折路没忍住,笑出了声。
蚩尤白了他一眼,这有啥好笑的,你们不是想要特征吗,这就是特征了。
断修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算什么特征啊!不过他还算是稳重,也不再多言,点点头应了下来。
“行吧,边境部落的事情,等会折路会直接给本王讲,本王累了,先歇了,你们自去安排人手。”蚩尤又坐回了王座,挥了挥手,开始赶人走了。
“王……”叠新还想说什么,却被断修拉住了胳膊,硬生生拉着出了大殿,“大哥,你说这事……”
“三儿,王自有他的打算,不要多言。”残刚走了过来,补了一句。
“你们真是……”叠新挣脱了断修的手,冷哼一声,高傲的仰着头,独自离去。
“老三还真是不死心啊。”陆木笑盈盈地,他也不喜欢叠新,此时看见叠新吃瘪很是开心,陆木是个医师,以救人命为主要目的,但是叠新的奇怪实验,经常以杀人为主。
还不是普通的杀人,她喜欢看人受尽折磨而死,以最残忍的手段,致人死命。
“老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断修皱了皱眉,问陆木道。
“我能知道什么吗?”陆木面不改色,蚩尤既然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件事情,他也不便多嘴。
“哟,五哥,你说,王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害舌又凑了过来,他声音阴气森森的。
“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你们问老四去,他和王关系最好,说不定知道点什么呢。”陆木怕了害舌,赶紧甩锅出去,溜之大吉。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折路,折路眼皮跳了跳。
“老四……”
“问我干嘛,我又不是王肚子里的蛔虫,有问题你们自己去问他啊。”折路倒是不慌不忙,他甩了甩袖子,背着手,面带微笑地走下了台阶。
留下几个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你们说,咱们是不是要多一个王后了?”残刚沉吟道,“也是,王一个人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诞下子嗣了。”
“缙云氏的女人?”害舌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奴家可是第一个反对的,再怎么样,也必须得是咱们自己的人啊。”
“轮到谁也轮不到你。”哥索不想搭理他,匆匆的结束了这场八卦,逃一般的离开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光里,都风平浪静。
蚩尤部族在边境丢掉的地盘,很快就在蚩尤亲自带队的攻势下,又抢占了回来,甚至还夺下了对方的一些地盘,但是南方战事的松动,换来的是北方又吃紧了,蚩尤只能马不停蹄的赶去北边,收复领土。
三四年时间,蚩尤都在如此奔波着。
终于有一天,他回来之后,拿着几个酒壶就冲进了折路的寝殿。
月亮在头顶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蚩尤疲惫的坐在那里,一口喝干了酒壶里的液体。
“你慢点喝。”折路看着他,皱着眉。
“我累了。”蚩尤叹了口气,“真累了。”
“累了就歇歇。”折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凡事急不得。”
“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蚩尤皱眉。
“现在意识到有魂魄也不是一件好事了?”折路笑话他。
蚩尤摇了摇头:“不是,我现在逐渐已经适应了,各种情绪确实是很复杂,要处理它们很花精力,但是,我觉得之前的我,就跟个傻子一样……”
“你本来就不太聪明。”
“……”被折路一呛,蚩尤恨的牙痒痒,但是他又找不到话来反驳折路,因为之前那个没有感情的自己,确实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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