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长老,今天是夏大人周年,我带内人过来祭奠,正巧遇到了张佩佩。不想她居然撞碑自尽,还请施以援手!”
听到刘文蒙来寺原因,文载方丈诵声佛号:“阿弥陀佛,刘施主不忘旧人,此情难得,此举仁义!我等正要拜访施主,没想到你居然来了!”
看来一切随缘,这个施主与少林缘份甚厚,先学易筋经,又得一指禅,他们想请犹来不及,孰料他竟因此而来。因此,他就说出了他们的不情之请。
依广仁的意思,是想请他做少林俗家传武大师,使少林武学发扬光大;而广佑的意思,是想让他以德秉武,在江湖中扬善去恶。
但刘文蒙听后,态度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各位大师,文蒙本于武学无缘,因偶遇师父马真才得窥武学真谛,后来又从赵铁友叔叔、天道教红衣师姐处得上乘技法,才有一身作为。只是身入江湖之中,看到武林中派别繁荣,各门各派技艺尺短寸长。倘武学成一家独大,垄断一统,就会丧失许多精妙技法,不利武学传承与发扬。何况武学之中男女有别,使真正武技不能普渡众生,忽略女子传承。因此请恕在下不能在少林锦上添花,倒想如广佑大师所说,在江湖以德秉武,传承女子一脉,让她们自护健身。”
“善哉善哉,刘公子语出惊人,自是我等所不及。”文载方丈听出他的意向,由衷赞叹。“施主以武技救诸女子一论,实符我佛善法!”
广仁也道:“老纳身虽在佛门,竟不如公子善惜普世之人,如今听公子之言,茅塞顿开,心里实在惶惶有愧!”
“公子就崎岖而弃平坦,日后肯定有不少难处。倘若用着少林一脉,还请明言!”广佑知他志向远大,不想让他只身一人独执大义,因此愿为后援。
刘文蒙在少林盘桓两日,白天与武僧院四大长老交流武学,夜里回寺下客栈休息。得知张佩佩已无大碍,这才带张佩佩和孩子回孙家镇。
此时张佩佩知道公主还活着的消息,自是又惊又喜,斥退跟着的锦衣卫诸人。当然,为了让张南起放心,她修书一封,让锦衣卫带给了父亲。
刘文蒙带着姬天媚、张佩佩回到家里时,看见一个陌生人等在家里。
刘文苏把他领进房间,来人向刘文蒙出示了一个腰牌和一封信,然后低声向他耳语一阵,随即就走了。
原来,这人是当今圣上派来的贴身暗影。他告诉刘文蒙,南巡回京的正德天子,九月在淮安的清江钓鱼时不幸落水。由于受到冷水的刺激与落水惊吓,圣上染病在身,现在京师近郊的通州,让刘文蒙带着云仙公主速去一见,他们会在沿途暗中保护。
虽然知道云仙再有两月就要生产,但圣上的意思似乎很急,于是他就告诉了正与张佩佩相逢诉说的公主。家人立即安排了一辆马车,带着静一师太和苗素云充当公主的临时保卫,急匆匆踏上北去的路。
路上一切顺利,十一月二十六日,他们赶到通州。
经过暗子护卫的禀报,当晚刘文蒙带着云仙公主进了圣上的临时行宫。
当一个内侍带着两人进了圣上寝宫,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圣上,刘文蒙心里就是一沉。他看出当今圣上面带灰色,现在即使是神仙下凡,也难以挽回生命。
想到不久前见到圣上时,还不曾有过这种情况,难道是圣上身边人在饮食上动了手脚?
正德天子看到俩人,见他们要跪,挥手止着:“自家之人,不用多礼。王公公,你先带驸马去侧室候着,朕与云仙公主说几句话。”
刘文蒙在侧室等了半个时辰,就见王公公带着脸有泪痕的云仙走过来,说天子要见他。刘文蒙走进寝宫跪下见了礼,圣上挥手让王公公离开,让刘文蒙坐在面前。
看圣上面带倦容,躺在病榻上,看着他道:“朕急着让你们过来,是担心身体那天就不行了。有些话,朕要给妹妹和你交代。在南巡之时,朕得到了很多机密消息,正准备整治,却在清江意外落水。在朕患病期间,太后瞒着朕做了很多事情,先是把朕以前贬斥的几个大臣秘密召回京城,又借朕身有疾病之由,让内宫之人出外会晤了其他王爷。更可恨的是,内外廷有许多墙头草纷纷倒向太后。朕怕进京后局势控制不着,故停留在通州数日。今天朕召你过来,是要你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护好朕的妹妹!”
“圣上放心,臣即使身死,也一定做到!”
正德点了点头:“本来朕想擢你为朝廷重臣,但云仙妹妹说大明有祖制,坚决不许你在朝为官,朕只好同意。朕已晓谕辽东都司和盖州卫,以定边关之名给你们新建的庄上多送钱粮。另外,如果朕有不测,你就替朕除去万全都司的将军江彬和禁军都统聂世贵两人!”
“臣遵旨!”
“朕身边有许多都是太后的人,而从太医口中,许多以前朕相信的人,知道朕寿命无多,极可能背叛朕。你带公主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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