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鸳动作太快，秦云兮压根没时间反应，被泼了满脸，咖啡又顺着往下淌，衣服上全是咖啡。

秦云兮狼狈，气得浑身发抖，“沈鸳，你干什么！”

沈鸳有条不紊地跟她算账，“撺掇沈琳在山月演一出被人性骚扰的戏，再在网上散播谣言，败坏山月的形象，是你做的吧？”

秦云兮抽纸巾擦干净脸，衣服上却晕开，根本没法擦，她沉着脸，“沈琳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鸳要笑不笑的模样，“沈琳有几斤几两，我比你更清楚，她一个人想不出这样的花招，更没有这么多资源。”

秦云兮烦躁，秀眉紧蹙，冷笑，“所以就是我干的？有证据吗？”

沈鸳胸有成竹的镇定，“当然！没有证据，不会冒失来找你！”

秦云兮半点不慌，高傲不屑地看她，“有证据就拿证据说话，别来诈我这一套，我不信你。”

沈鸳不在意她的态度，自顾自地继续说：“周珩粉丝打砸我的工作室，也是你撺掇的吧！知道她们年纪小，容易冲动，故意透露所谓的内幕消息给她们。”

秦云兮往后坐下，阴测测地笑，“你可真是厉害，什么事都安在我的头上。”

沈鸳直接来找她，就是做好来她事事否认的准备，“对，你也不是第一次害我，你嫁给容祁，心里更是恨透来我，所以处心积虑要报复我！”

秦云兮不说话，冷冷地盯着她，控制不住地露出怨毒。

沈鸳警告她，“你再乱来，我绝对不会客气，还有，以后再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安在你头上，找你算账！”

秦云兮气结，“你有病吧！”

沈鸳将该说的话都说完，随后扬长而去。

秦云兮恼火得要死，沈鸳敢跑到她面前放狠话，无非就是仗着容渊的势。

没有容渊，她不信沈鸳还敢这么嚣张。

程诗晴走进来看她一身的咖啡，惊讶道：“我刚在外面碰上了沈鸳，这是她泼的？”

秦云兮皱着眉，“是，跑我这儿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通火。”

程诗晴有关注网上的事，加上最近认识了一些人，有听过一些传言。

“闻鹭的店关门，沈鸳怀疑是你做的？”程诗晴问。

秦云兮阴阳怪气，“关门不是好事儿吗？你应该高兴吧？”

程诗晴笑笑，“闻鹭开店，本来就是玩票性质，关不关门，对她来说，损失不大。”

秦云兮漫不经心地问，“你那个老公，还纠缠你不肯离婚？”

程诗晴想到就烦，好在赵泽远在滨城，眼不见为净。

秦云兮见她不说话，又问，“苏宸不是给你介绍了律师？”

程诗晴叹气，“打官司是件复杂又漫长的事，如果能让沼泽心甘情愿地签字离婚，是最快的。”

赵泽现在就是拖着她，死不离婚。

秦云兮嗤一声，“苏宸就不是真心实意想帮你，真要是想帮你，逼着赵泽签字，易如反掌的事。”

程诗晴辩驳，“他帮我介绍了律师，就是在帮我。”

秦云兮笑笑，“不够啊！这不是没离吗？”

程诗晴不说话，她没办法逼赵泽离婚，至于苏宸，她不愿意多想。

秦云兮给她出主意，“他啊，就是听说了你被家暴的事，没亲眼看过，要是亲眼看见，就得心疼你。”

……

凌晨两点，容渊收到程易坤去世的消息。

夜里心脏病发，送医院抢救，没救过来，人直接没了，死得突然。

沈鸳跟着没了睡意，“太突然了吧？之前在滨城，看他精神很好的样子啊！”

容渊若有所思，“已经让人在查，确认是否真的是死于心脏病发。”

沈鸳心头一跳，“可能是人为吗？”

容渊拧眉，“不好说，如果真是人为，那就是杀人灭口。”

至于是谁动的手，两人想到的是同一个人。

两人就这么靠着说话，天蒙蒙亮，又累得睡了一觉。

醒来，容渊找老周确认消息，程易坤真死了，消息已经传开。

最先发现程易坤身体不对劲的是他那位夫人，立即喊了佣人送去医院，抢救两个小时，人走了。

程易坤的死，打了容渊和沈鸳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还想着再从程易坤那里套点有用的消息，现在是掐断了这个念头。

程家的讣告很快下来，追悼会在三天后，滨城。

容渊和沈鸳共同前往，这次容祁和容世杰都有露面，竟是不避嫌，要送程易坤最后一程。

程易坤的夫人哭得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很可怜，身边的小儿子才一岁多，孤儿寡母，更显得凄惨。

程超操办整个葬礼，人憔悴得很，看着很是为他父亲的死而伤心。

他负责接待所有来悼念的客人，同样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程诗晴和赵泽都有在葬礼上帮忙，其他程家人，亦是不懈怠。

从内场到室外，天阴沉沉的，大团黑云笼罩，大雨将至。

容渊牵着沈鸳，走向休息处的容世杰，“二叔。”

容世杰一身黑色套装，神色肃穆，“早知道你们会来就一起过来了。”

容渊淡淡笑了下，感慨，“没想到程董突然走了，这才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

容世杰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之前他身体一直挺好的，可能是上次被夺权受了刺激，才这样！”

他话里有暗示，容渊暗中帮助程超，程董被迫退位，受了刺激。

容渊不动声色，“年纪大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可能今天精神尚好，明天睡一觉就醒不来。”

容世杰点头，“也是，什么都说不好。”

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容世杰问沈鸳，“沈小姐最近好吗？”

沈鸳回，“挺好的。”

容世杰笑，“上次我说的话，你放在心里，时间不等人，得珍惜。”

沈鸳乖顺，“二叔放心，我都记着呢！”

容祁来找容世杰，同容渊聊了两句，便和容世杰一起离开。

容世杰当天就回了深城，容祁却是留下，像是要帮忙。

容渊和沈鸳回的酒店，晚些时候，程超请客吃饭，两人一起赴宴。

除却程超外，没外人，他点了一桌子菜，上了好几瓶酒。

喝了酒便连连叹气，“都怪我，太心急，把我爸气得病都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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