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疑问萦绕,他想不通,甩了甩头,将孩子接过。
......
院里安静下来。
赵硕道,“我得出去一趟,你......”
冷菱抢话道,“我跟你一起,别丢下我。”
闻言,赵硕莞尔一笑,眉眼处那几星血迹,衬得他原本俊美的容颜妖孽万分,“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同去?”
冷菱红了脸,低头闷笑出声。
冷枫白眼一翻,一转身,道,“再不走,那剩下几千人,就该攻进上京城了。”
冷菱扭头问赵硕,“怎么回事?”
冷枫无语道,“还不是你救回来的那个好陛下,怎么都不相信你还活着,一直在城门口叫嚣,非要亲眼见到你才肯离开。”
她救回来的陛下?
陈轵?
“小陈,他怎么来了?”冷菱奇道。
“他不仅来上京城了,还派了几千人在定州边关骚扰呢!说是咱这陛下没护好你,让你死掉了,他是报仇来着。”
冷菱被惊骇得说不出来话。
几人说着已经到王府外,那成堆的尸体,漫天的血腥,呛得冷菱胃中不适,她强忍住这恶心感,跟在他们身后翻身上了马。
一行人,在夜色中呼啸而过。
上京城城门口。
两方人马对立着。
一方是冷枫的下属尤刚和臻国的公主弦乐,并骑着马立在前头,后方人马中,既有宁国的士兵,也有弦乐带来的臻国士兵。
另一方,做士兵打扮的陈轵,一马当先,立在所有人最前头。
若只有尤刚和他的宁国士兵,他是可以无所顾忌地进攻的,可有弦乐护卫着,他便有很大顾忌了。
尤刚常年跟着冷枫,自是认识这位小陈,如今的越国陛下。
他仍然苦言劝道,“陛下,冷二小姐并未死,今日与荣亲王成婚的女子,就是冷二小姐,先前的冷皇后。请你退兵!”
“朕说了,朕要亲眼见到她,就离开!”陈轵人高马大,声如洪钟。
尤刚嗓门比不得他大,气势上已然弱了好几分。
久不出声的弦乐忍不住了,嗤道,“这段话,你们已经重复了五遍,就不能安心等等嘛?你们冷将军不是说会把他妹子带来吗?”
被一个公主呵斥,尤刚不得不讪讪闭了嘴。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众人皆听到有马蹄声传来,尤刚兴奋道,“将军总算将人带来了。”
但见十几人中,有两人猎猎红衣翻飞,好不恣意。
待人近了,众人下马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赵硕一抬手,“起来吧。”
隔着几丈距的陈轵,看清女子的容颜后,脚一踩马镫,缓缓行了过来,下马道,“二小姐,你真的还活着。”
“小陈?”冷菱看着他灰头土脸,一身士兵装扮,笑出声来。
紧接着,陈轵还没高兴几秒,就见冷菱忽然扬起马鞭出其不意地一下一下抽在自己屁股上,“我叫你助纣为虐!我叫你毁了我婚礼!”
“我叫你攻击宁国!”
“我教你的仁爱,教你的正义,教你的责任,教你的担当,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啊!”
冷菱打得累了,双手叉腰喘着粗气。
陈轵虽然被抽得痛,却是没躲没闪,还咧着嘴哈哈大笑。
“你活着,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去告诉琳琅。”
陈轵翻身上马,猛一踩马镫,扬长而去。
冷菱追喊道,“喂,你可不能这么算了,你还没赔礼道歉啦!”
陈轵回头道,“放心,一定给你个满意的赔礼。”
不一会儿,几千人马跟着去了一大半,看来,这跟陈轵走的都是越国士兵了,这剩下来的,约莫就是赵衍的私兵了。
私兵看着首领没了,瞬间像无头苍蝇,不知道要怎么办。
有几人咿咿呀呀的说着话,冷菱听出来了,这是江南一带的方言。
她问,“你们都是江南来的?”
这些人不约而同点头。
“他们如何处置?”她扭头问赵硕。
这些人听到这话,齐刷刷跪了一地,“王爷饶命啊!我们都是不得已才听命那个郑老爷的,是他,是他拿我们家人的性命做威胁........”
“你知道你们犯的是什么错吗?”
这些人均点了点头。
赵硕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一字一句沉声道,“你们犯的错,足以九族尽灭!”
人群里开始有人哭泣。
不远处有弦乐淡淡的声音传来,“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就看代价是死少数人,还是多数人罢了,你们愚蠢,竟然选了代价最大的那个。”
她说得云淡风轻,听在这些人耳里,却犹如凌迟刮骨。
冷菱好奇地看了眼骑在马上这个弦乐,蓝衣飘飘,月光下是那么的清丽脱尘。初时马场相见,她便觉这女子不简单,这时更觉她高深莫测,是她只能仰望的高度。
感受到投过来的探究视线,弦乐大方地对上她双眸,淡淡一笑。
而后看向赵硕,淡定说道,“荣亲王爷,您的委托,我已经做到了,还望您遵言守诺,否则,别怪我臻国与宁国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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