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怡和李姗傻眼了，殷麒晟走了，不懂业务的她们怎么办？徐娇娇倒是觉得挺好，终于不用看那张和傅满洲一样丑的脸，看了食欲都会下降，徐娇娇实在不明白那两女人怎么下得了口。

零售业务部由季有阳暂管，等行里调整好架构再做安排。徐娇娇已经做好辞职准备，但本着做事有始有终的态度，就想把零售业务一部几个还靠点谱的项目给季有阳汇报一下。

小企业主们挺难，递了资料以后隔天一个电话问进度，徐娇娇实在不忍心直接告诉他们没戏。

罗怡这个部门经理已经名存实亡了，徐娇娇只能越过她直接去找季有阳。

季有阳刚刚满三十岁，这年龄担任股份制银行省分行分管公司业务的副行长，确实属于业内少见，除了有显赫的家世，肯定自身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听说他父亲是省上很高级别的领导。徐娇娇只觉得他很凶，看人的眼神总有股杀气。

季有阳的办公室在四楼，张德峰办公室的旁边。徐娇娇拿着写了项目情况的几页纸，在门口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这才轻轻敲门。

“进来！”季有阳的声音。

徐娇娇进门，就见到季有阳懒懒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他身材匀称，没有穿银行制服，行长室的几位领导不用穿制服，穿了件剪裁合身的浅蓝色衬衫，衬衫扎到西裤里，看得出没有大肚腩。长相当然不能和裴逸比高低，但也算长得标致，至少五官端正，总体还挺顺眼。

徐娇娇自我介绍话音刚落，季有阳就把右手上转动着的笔啪丢到桌上，戏谑地说：“怎么，你们的殷大行长走了，你就想来走我的门路了？这换山头太快了点吧？”

徐娇娇没想到一个堂堂副行长会在工作场合这样丝毫不留情面讲这样的话，唉，还是自己职级低，又没啥业绩。

但她的性格主打就是能屈能伸，笑着说：“季行长您说笑了，您现在本来就是我们零售部的山头呀，我只是想跟您汇报一下工作，不想让手里项目烂尾而已。”

季有阳见徐娇娇没被自己吓到，还不卑不亢的，顿时没了恶趣味，想快点打发她，说：“你说，简洁一些，我还有事。”

徐娇娇把准备好的项目汇总情况恭恭敬敬摆在了季有阳面前。

季有阳拿起资料低头看起来，伸手正要端茶杯，徐娇娇站起来抢先端了茶杯说：“我给您添茶。”说完转身去饮水机前接了一盅水，端回来规规矩矩摆季有阳手边，然后安静地站着。

季有阳抬眼看了徐娇娇一眼，倒是个机灵的，长得也机灵。

季有阳一目十行看完了几页纸，说：“尽是些垃圾项目，抵押物这么烂，经营情况不明，你别做了。”

徐娇娇郁闷，这还是优中选优出来的，确实都有瑕疵，经营规模也不能跟大企业比，但中小企业不就是这样吗，股份制银行的盈利不就是靠这些国有银行挑剩的客户来创造么。

徐娇娇还想再争取一下，如果这几个项目不能做了，她觉得她也没必要再呆在P行。

徐娇娇正要开口，季有阳突然问她：“你是S政法学研究生？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到我们行的？”

徐娇娇愕然，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怎么认罗怡，怎么跟着殷麒晟来P行讲了一遍。

季有阳思索片刻，说：“行了，我知道了。”

徐娇娇沮丧地回到工位，给裴逸发了个信息：“你养我吧！：（”

裴逸回复：“乐意至极！：D”

事情却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

就在徐娇娇偷偷看招聘信息时，行里下达了一份部门调整和人事任命文件。

成立中小企业部，与公司部平级，由季有阳分管。任命冯隽为中小企业部总经理，原零售部二部的所有人及徐娇娇调入中小企业部。取消零售一部二部三部编制，合并为零售部，由营业部总经理代零售部总经理。

实际上零售部就剩了罗怡和李珊两个人。罗怡居然还觉得自己有机会做零售部总经理，跑到张德峰面前表决心。张德峰怎么可能不知道罗怡和殷麒晟那点腌臜事儿？行里早就传开了。看到罗怡恬不知耻地跑来要职位，张德峰就差没把“滚”字吼出来。

罗怡顿时有了危机感，她一个不懂业务的四十多快五十岁的银行人，离开了P行又不可能回中行，哪里还有活路。想过体面的日子，赖也要赖在P行。于是罗怡四处张罗着请客吃饭，企图为P行拉回高净值客户，增长自己的业绩，站稳脚跟。

谁知某一次宴席中途，罗怡突发中风，嘴角歪斜，嘴里的汤汁流了一胸口。120紧急送到医院，一番诊治，脑出血量不算大，休养一段时间可以自行吸收。

可这就落下了病根，而且又是在跟行里报备了的宴席上出事，张德峰也不忍心辞退她，就让她去了营业部装订传票。

李珊也待不下去，自己悄悄辞职，什么时候搬走了私人物品徐娇娇都不知道。徐娇娇只是想感慨，女孩子想走捷径，真的是刀刃上舔血，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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