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谣言很快就在武装小姐上传开了……
起因自然是大副于不久之前发布的讣告:船长没能挺过低语区,他的灵魂被带走。肉体则将在明天日出之时进行海葬。
这种不透明且透露着阴谋气息的稀有事件,自然就成为了整日漂泊的水手们新谈资……
不过,在二副进入船长室实地检验后,他的版本就占据了绝对的主流:低语区内的邪恶存在,想要通过‘蛊惑’的方式来控制可怜的船长以及船上的大家。但它却没料到船长室内还有名英勇的‘少爷’,从‘少爷’奋勇抗争而发出的异响中,大副发现了异常,并及时赶到,他们二人合力制服了已经被‘蛊惑’的船长,但为时已晚,他们只是抢回了一具无用的肉体,船长的灵魂早就被那个邪恶的未知存在带往了深海……当然这里面还少不了机智二副的功劳,是他及时发现了低语区的弱点,并修改了航向,使大家都脱离了同样被控制的风险……
“是个不错的故事~对吧?”宾逗弄着‘汽笛’头顶的翎羽,“水手们并不会去挖掘这个事件的真相,或者说,这就是他们想要获得的真相——不过是远洋航行中的又一个传奇故事罢了,可以供他们在靠岸后的小酒吧里吹嘘好久……”
本该回应他的‘汽笛’此刻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它像标本样,一动不动的立在大副为它特意准备的缆绳上,那是一根横架在舱室内的足够长的绳索,离地约有两刃不到的距离。
看来是在进行‘版本更新’了,在仔细观察后,宾确认了这点……
这只嘴臭鹦鹉的发呆大概持续了三个小时,在恢复神智的第一时间,它就再次喧哗起来,对着被特意关起来的房门吼着:“沙碧!沙碧!我知道你外面!快开门!~”
正在走道中同爱德华女士闲聊的宾只得停下来,回身打开了舱室门。
“您也许需要教导下它最基本的礼仪了,”,那位太太关切道:“这样没有礼貌的宠物,是会给主人带来麻烦的。”
这令自诩为文明人的宾有些下不来台。
“感谢您的提议,我目前只能尝试让它学会闭嘴,具体是谁教会了它这些…”,宾在尝试按住‘汽笛’喙的同时解释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它的上一任主人吧。”
当然,宾的尝试再次失败了,‘汽笛’抢在他发力前就逃离了~这个灵活的小家伙盘旋在二人头顶,并继续聒噪:“你个傻瓜,那是个男人!你个傻瓜,那是个男人!”,此时的它骄傲的如同贵族……
“额,请容我告退,去处置下这个令人头疼的小东西!”宾向上挥动双臂做出了轰赶的动作。
“这是您的权力……”,这位举止端庄的屠户妻子在转身回舱室之前,再次向宾确认:“明早船长的葬礼,我会准时到场的。”
追打间,宾和‘汽笛’来到了底仓。
“你刚刚说什么?她是个男人?”,宾关上了舱门,小心的跟面前的观察者确认道。
“不不不,准确的说,它已经不是被你们称之为人类的物种!我扫描了那位夫人的整体数据,与之前收集到的进行了比对,形状完全不同!它应该是进行了某种我不知原理的伪装,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类似之前那片特殊区域中穿行之时,包裹住我们的异常状态……”鹦鹉似乎因为已知条件不足,而有些懊恼,这个过度拟人的表情颇为滑稽。
“也就是说,它并非是之前的那位夫人?或是说被某种存在占据了躯体?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是后于他登船的,额——”,宾尝试推理,“合理推断——她应该是为了瞒过某些人,所以才先于我上船的,可是这艘船除了我和他以外并没有别的客人啊?毕竟那位谨慎的莫罗斯不会允许有任何不安定因素的吧……那就是为了避开港城里的人?有如此能力并需要躲藏的大人物可不多啊……这位夫人使用的身份是屠夫的妻子,看来那家人……”
试图理清面前如乱麻般线索的宾,站在底仓,如塑像般。
“那就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了~”,汽笛在堆叠的货物间跳来跳去,“不过,我在这里扫描到了些好玩的东西,要来看看嘛?”
“什么?”宾的思索被打断了,显得有些不愉快。
“这里!这个包裹~它里面的东西会为你那并无意义的推理提供一些惊喜呦~”
“危险嘛?”
“并不……但足够震撼~”
“那我还是叫上大副,嗯~船长的好…”宾转身向着甲板上层走去……
“巴博萨船长!”,宾挥动双手,向了望台上观星的前任大副示意,“我有些事要咨询下~”
大副先生从杆上顺了下来,随手将星图交到了陪在宾旁边的二副手里,“我仍是‘武装小姐’的大副,等到岸后,船东会重新指派船长的。”
“看来,我连这点小小的权力都没有啊~”宾感叹道。
“怎么会呢?‘少爷’~”二副贴了上来,“那只是流程而已,流程,嗯,是的~”谄媚的样子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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