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临楼?”
“还真是楚怀玉将军亲手题的字!”
林凡看着这牌匾上的三个字小声嘀咕道,他的脑海中不禁又回忆起了自己最不想回忆的那件事。
如果当时击败胡人后急流勇退,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呢?
唉,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开心啊?”
一旁的小可儿似乎是察觉到了林凡的异样,连忙用小手摸着他的脸小声问道。
林凡揉了揉小丫头的头,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人太多了,有点不太适应!”
他这两个月来风餐露宿,以天为被,以地为船,确实是有点不适应人多热闹的地幺。
“小友,你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吗?”张临上前问道。
“也不是,半年前很喜欢的,现在却是不那么喜欢了!”林凡摇了摇头笑道。
南征前每一次得胜归来时自己都挺高兴的,可南征后却感觉赢了比输了还令人压抑!
看到的与听到的完全相反,很难不让人怀疑自己被人拿着当枪使。
“大家过点太平安稳的日子不行吗?”
这是林凡与北境将领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开的疑惑。
对于他而言,战争自始至终都是用来解决问题的最后一种手段,而绝非是目的。
张临见状,还以为林凡是想起了半年前北方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于是忙上前安慰道:“小友啊,这天下已经太平了,你也不用在四海为家了,以后就在随便找个生计定居吧!”
“有老哥在,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你的生活的!”
“张老哥,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我只是觉得楚老将军着实是有一点可惜,现在看着这牌匾上的三个字有点感慨罢了!”
林凡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为楚怀玉感到惋惜,自己围山的那一个月几乎每隔两天就要去上山劝降一次,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可怜楚怀玉忠勇一生,最后落得个差点灭族的下场。
听到这话,张临也是叹了一口气,他与楚怀玉共事了二十多年,两人知根知底,互视对方为知己,曾经还畅想过告老还乡后的事情。
可现在天人两隔,心中的痛楚也是可想而知!
只不过人死不能复生,再伤心难过他也是看不到了。
与其伤心难过,不如将老兄弟的信念传承下去。
文要安邦,武则定国。
“小友啊,我们还是早点进去吧!”
张临上前想要拍拍林凡的肩膀,不过左手却有点迟疑,生怕再次经历刚才的那窒息的一幕,可最后似乎是想要验证些什么,还是选择轻轻拍了下去。
这一次林凡收起了身上一切的气息,没有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张临的左手安稳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来还是我多虑,小友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恐怖的力量呢?”
张临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的那种窒息感让他不禁怀疑起了林凡的身份,现在看来可能确实是自己有点劳累过度产生了错觉。
“好啊,老哥,我们早点进去吧,等会还要给可儿找到家人呢!”林凡点头应道。
林凡抱着左手可儿,右手牵着马,跟着张临来到了酒楼门口。
那门口的伙计看到了林凡他们一行人过来,也是赶忙上去迎接,丝毫没有因为林凡这行人穿着邋遢而心生怠慢。
“这几位公子,你们是住宿还是什么?”
“我们是来住宿的,就先开两间房吧!”
林凡有点惊讶地说道,他原以为自己会受到一阵奚落什么的,没想到这里的伙计竟然这般彬彬有礼,着实让他生出了一些好感。
其实林凡不知道的是,那些伙计是看到了张临身上的紫色衣服才这般行事的,要知道在大夏紫色衣服可不是谁都能穿的!
能在江南第一大酒楼干事的,谁又没有个察言观色,见人说话的能力呢?
“小哥,这锭金子就先当作这一阵子的房费了,先给我们安排两间上好的房间,等我找到宅子后,到时候再一并结账!”
说话间,林凡就是从腰间的口袋中掏出了一锭金子作为住宿费用丢给了这个伙计。
这伙计眼疾手快接过那锭金子,稍稍掂量了一下发现足足有十两重,心中暗道:这些人果然身份不简单,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轻慢他们!
于是忙收好,满脸恭敬地笑道:“好嘞,两位,不三位客官里面请!”
那伙计忙过来给林凡牵马引路,生怕怠慢了这几位贵宾。
“小哥,我这匹马你们也要好生伺候,可要给它喂上好的草料啊!”
林凡摸了摸白驹的鬃毛轻声说道,这两个月以来这匹白马一直跟着他风餐露宿,又千里追寻自己的下落,确实是需要好好去休养一下。
“放心吧,客官,我们酒楼有专门的马厩,肯定会保证客官的坐骑可以受到最好的待遇!”那伙伴恭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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