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临楼,主厅。
雅室内布置简朴而雅致,沉香木制造的器具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桌上放置着青瓷杯具还有酒水,还有一个茶叶罐专门用来放置茶叶。
大殿墙上还挂着一些名人字画,一旁的书架上还摆放着一些文学古籍,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北境难有的文气。
大堂内的才子们都身着素雅的衣袍,一起围在桌子旁畅所欲言,当然这里也有不少的才女,她们穿着柔美的长裙聚在一起互道家常,时不时还发出一些笑声。
这里聚集着临江几乎所有的才子佳人,当然了,还有一些江湖侠士,能人异士之类的人也齐聚在这大殿上。
只见他们通通围坐在一起,或端茶品味,或抚琴吟诗,或拿笔书写,或谈论时事,交流意见。
一时之间,真是好不热闹!
林凡一行人找到了一个不太算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并不太喜欢与别人接触。
他们三人刚一坐下,就听到另外几桌的讨论声:
“大哥,听说了吗?这一次的大会好像是最后一次举办了!”
“是啊!二哥说得对,据那些人说,沐小姐这次若还没有选择江南才子为自己的夫君,那沐家主就会派人把女儿送到上京城去,让沐小姐在那些世家子弟中选择自己的如意郎君!”
“唉,一想到我们江南的第一美女要被那些北方人娶走,心里就不自觉地感到一种不是滋味的滋味!”
坐在副位上的老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即使大夏开国已传四代,可他的心中仍未将南人北人视为一家之人。
尤其是这次武关之败,诸多江南人都觉得本朝不如前朝。
要知道,前朝最强盛之时,那可是万国来朝,老百姓生活的条件可一点也不比现在差,而且前朝的疆域可是直达漠北草原的,哪像现在连个北境都收不回?
更加令人气愤的是,周平上位之前每年还要给蛮人上贡岁币,江南之人还时不时要受那些蛮荒小国的百般羞辱。
后面楚怀玉征平了南蛮,江南百姓才第一次有了一种认可本朝的感觉,并且很多人都认为周平是不是出的名君,可以带领他们继续屹立在这大陆之巅!
可没想到……
“二哥,没必要这么说啊!”
坐在最末位的三弟忙上前开岔道:“这现在南北之人不都是一家人吗?况且当今圣上可是早就下过令,不准任何人提起南人北人之分!”
“我知道,三弟啊,我就是不明白我们江南到底比那些北方中原差到哪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去从军保家卫国,为武关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那二哥猛灌了自己一口酒,十分惆怅地对着自己的三弟问道。
此言一出,不仅是这一桌的人,就连附近几桌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也认出说这话的人是严家的二公子——严虎。
众所周知,临江严家自古便是将门世家,而自从本朝对江南禁武后,诸多将门世家就开始转型经商或者学文,其中就包括他们严家。
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严家是正儿八经的将门世家,祖上素来是将守土保国这一条作为祖训教育后辈,这一代的严家三兄弟更是如此。
临江人都知道,严家“龙虎豹”三兄弟不喜读书,不喜经商,唯喜武道!
一时之间,这附近一带全部沉默了起来吧,这里瞬间寂静到让人害怕!
是啊,谁身上又没有几分热血?
凭什么江南之人只准学文,不准习武,甚至连兵器都摸不得,他们比北方中原之人到底差在哪了?
“够了!”
坐在主位上的大哥严龙率先打破了沉寂,只见他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老二,你不会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去了战场之后能改变什么吧?”
“你有北境神主那种一万人捣毁胡人王庭的气魄吗?你有那种一剑开天门,万人群中取敌将首级并且全身而退的武力吗?又或者你有那种营水搭营,背水一战的谋略吗?”
“大哥,我……”
听到自己大哥一连串的问题,严虎沉默了,以上的种种确实是他此生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开玩笑,他要是有北境神主这般能耐,还会蜗居在一个天临楼发酒疯?
可饶是这样,严虎仍是嘴硬道:“大哥,这些本事我是没有,但小弟还是觉得,大丈夫不应与那些俗人为伍,投身沙场,报效国家才是吾等七尺男儿应为之事!”
说罢,严虎便是猛灌了一碗酒,随后扬长而去。
“二哥,等等我!”
严豹见状,也是知道这里不能再待了,随即便是跟了出去。
严龙看着这一幕,也是仰天长叹了一口气,而后便是与旁人赔笑道:“诸位,不好意思,我二弟有点喝多了,脑子有点不太清楚这才露出这般丑态,让你们见笑了!”
“哈哈,严大公子说笑了,我们都懂!”
“是啊,有时候我喝多了也会说些胡话的!”
“哈哈,不提这个了,我们敬严大公子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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