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温良正急急赶路,忽然听山背后喊杀声大震,传来兵器交鸣的声音,温良暗衬:“珞珈城乃天子脚底下的国都,上邦之地,不料也会发生火并和械斗事件。”
想到这里,温良脚尖点地“噌”一个箭步掠去便是三四丈远近,速度比猿猴还快,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出事地点。
只见一伙人七八十号黑灰抹脸口罩乌纱,手中拎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正把当中三四十号镖车围住厮杀,其中一个镖客见温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于是大声疾呼:“我们乃是昆明符的镖客押运镖车路过此地,被盗贼劫杀,壮士救我!”
温良听了一个闷真,原来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刀客定睛一看,为首的贼寇身长七尺体格庞大,一张黑脸膛满脸胡须,扫树眉一对环眼,手持一对宣化板斧,犹自砍杀镖客。
温良大怒,拽出背后镔铁刀,如一道闪电冲进战团,贼人不能抵挡,挨着就死碰着就亡,如入无人之境。
刀客直取使宣化斧的渠魁,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灯,晃动斧子来战温良,抡左斧照温良后背就是一击,势大力沉。
温良一抖手钢刀磕在斧子上,火星四溅。贼头儿大笑:“呀呵,有两下子。”话音刚落,右斧拦腰便是一劈,温良一个“黄龙大转身”绕到背后,照定贼头儿后脑勺就劈。
贼头儿大惊失色,使了一招苏秦背斧,挡了一下子。两个人插招换式,便斗在一起。温良双刀寒光闪闪,挂着风声,如一团白雾笼罩其间,贼头儿倒吸一口凉气。
一眨眼的功夫八十回合过去,贼头招数迟钝散乱,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温良却越战越勇,步步紧逼。贼头儿一个没留神,被温良一刀砍断左臂,连带左斧落地。贼头儿疼的大叫一声,血流不止。
温良紧跟着就是一招力劈华山,手起一刀,把贼头儿劈做两半,死尸栽倒在地。众镖客见贼头儿已经毙命,士气高涨,一个个奋力迎战,斩杀贼寇十几人,最终贼寇败逃。
温良杀死了贼头儿,众镖客过来道谢。温良问道:“各位辛苦了,恕我冒昧,你们押送的是什么货物,遭到强盗拦路?”
人群中挤出来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此人身高八尺,头戴翠蓝色扎中,擂金抹额,二龙斗宝,顶梁门一朵青绒球,秃秃乱颤。身穿蓝箭袖袍,丝鸾带系腰,足下抓地虎快靴,身披宝蓝英雄大衣。面如满月,眉分八彩,目如朗星,准头端正,颔下三绺须髯,飘洒胸前,肋下一口雁翎刀。
老者抱拳道:“在下是昆明府的镖头邓飞龙,在西门里开了一家万胜镖局,四个月前接了一波买卖,护送三万两白银到西北庸州城,刚才壮士拔刀相助,老头子感激不尽。”
温良见老头子精神抖擞,声如洪钟。一些没有受伤的镖客帮倒地不起的趟子手包扎伤口,进行抢救。
温良道:“昆明府到庸州城万里之遥,期间穿过十三个省份,怎么老镖头只带了三十多人?”邓老镖头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道:“温大侠实不相瞒,我们从昆明府出发时,连伙计、趟子手、镖客、随从医生共计七八十人,一路走来,到河间府地界爆发瘟疫,死去了二十几人,幸存者也都是十分虚弱了……”
温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突然刀客目光落在地面,发现一把贼寇遗留下来的一把单刀,温良夹起来定睛一看,刀身长三尺六寸,上面镶刻着野狼图腾,温良大惊道:“这不是盗贼,而是训练有素的北羌兵!”
老镖头邓飞龙闻听此言,脸都绿了:“什么!在我豫阳王朝国都附近,北羌兵如何混进来中原的?”老头子接过军刀一看果然是北羌兵的制式战刀。
老镖头邓飞龙沉思良久道:“事关重大,京城里的四品荡寇将军葛大人是我好朋友,不如我先拜会葛大人,做买卖的事情小,国家兴亡事大,来呀收拾镖车掉头进珞珈城,面见葛将军。”
温良道:“那么就拜托邓镖头了。”邓飞龙冲温良抱拳道:“温大侠后会有期,老朽告辞了。”
温良肃然起敬,没想到一个镖头也胸怀天下,中原人物果然不俗,不像西北三州传说的那样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见老镖头虽然区区一武夫,却有国士之风。
温良目送众镖客、趟子手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密林深处。温良一拍大腿道:“不好,三月三南北英雄会在八卦山举行,现在日期迫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时赶到,为消灭铁刹山妖人助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温良脚底下加紧,施展开轻功,往东北方向疾行。
万胜镖局老镖头邓飞龙率领手下二十多名镖客、趟子手押送镖车,直奔游击将军府,虎头岩距离将军府六十里路程,一行人在第二天平明抵达将军府。
老镖头对把门的士兵抱拳道:“烦劳军爷通秉一声葛成功将军,故人邓飞龙求见。”把门的士兵认得老镖头说道:“老侠客稍等片刻,俺这就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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