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镖头翻身栽倒在地,半身酥麻,不能动弹,暗道:“不好,钢镖上淬有毒药。”何霸天望他咽喉就刺,只听“嘡啷”一声,虎头湛金枪被人用熟铜锏崩开。来者就是王金玲夫妇,原来二人到郊外打猎去了,傍晚才回。苗镇东见老岳父性命难保,于是用熟铜锏崩开虎头湛金枪。
王金玲急忙派人抢救王镖头,何霸天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提着长枪就要开溜,被苗镇东挡住去路:“奸贼,哪里去!”何霸天见了苗镇东吓得魂不附体,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交战,不到二十回合,何霸天被一熟铜锏打的脑浆迸裂,死尸栽倒在地,血流如注。
几个人把何霸天死尸清理了,苗镇东把此事禀告知县海擎天,海擎天道:“这伙子盗贼一向猖狂,打家劫舍,弄得老百姓人心惶惶,苗壮士杀了匪首,大功一件,乃老百姓之福,受下官一拜!”
苗镇东慌忙叩头道:“大人使不得,折煞草民了也!”两个捕头也十分感激涕零:“要不是壮士杀了贼头儿,我俩就得丢官罢职。”
苗镇东说:“二位太客气了,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是俺们侠义道的本分。”大人海擎天闻听此言大喜:“苗壮士侠义可钦,是否愿意在俺麾下做一个步弓手,以后还有升迁机会。”
苗镇东道:“俺乃乡野村夫,没有见过世面,放荡不羁惯了,不愿为官。然而大人有一天要灭掉黑龙岭的贼寇,愿意助一臂之力。”海擎天甚壮其意,挽住苗镇东胳膊道:“下官愿意和苗壮士八拜结交,做一个异性兄弟,不知道尊意若何?”
苗镇东欣然接受,在关帝庙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同甘共苦,有违誓言,天诛地灭,临危不得善终。
县令亲自赠匾“侠义可钦”,派人给镖局挂上,苗镇东俨然就是半个官人,老百姓议论纷纷。
且说王小姐请来名医给王镖头拔毒,郎中一看直摇头:“此乃天下剧毒鹤顶红,一旦进入血夜就会逆行全身,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王金玲泣不成声,再看王镖头浑身浮肿溃烂,脸色铁青,没有一点血色了。王镖头老泪纵横,嘴里咕咕哝哝,气若游丝。王金玲趴在老头子嘴边,勉勉强强听见:“爹要…走了……,丫头……好自为之……”话音刚落,老头子决气身亡,眼睛永远的闭上了。
苗镇东从县衙刚回,听见府中一片哭声,心里一紧,踉踉跄跄从外进入卧室,见一些镖客、趟子手正在抹眼泪,苗镇东一下子瘫倒在地:“老岳父你死的好苦啊……”
总管王忠道:“姑爷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呐,别哭坏了身子,赶快把老爷入土为安才是。”一句话提醒梦中人,王金玲擦了擦眼泪,吩咐下人道:“去棺材铺买一口上好的棺材。”下人一溜烟准备去了,一面给亲朋好友报丧。七天后,发丧入土。县令海擎天也来看坟,一声长叹:“老镖头一生除暴安良,匡扶正义,没想到最后不能善终,老天无眼呐!”
海擎天一句话又惹得大伙儿又掉了不少眼泪,街坊邻居给帮忙的不少。过了半个月,王金玲怀孕了,苗镇东大喜:“我要当爹了。”王金玲道:“我爹却没了。”说罢,吧嗒吧嗒掉泪。苗镇东搂住王小姐肩膀道:“难受就哭出来吧。”
一个月后,海擎天把苗镇东请了过去,二人在县衙书房落座。海擎天屏退左右只有两个捕快侍奉,见四下无人,对苗镇东道:“大兄弟,下官决定三天后对黑龙岭的强盗下手,两路包抄,一举歼灭。”苗镇东道:“兄长放心,俺义不容辞。”
海擎天从墙壁上取下来一把剑,递给苗镇东:“兄弟这是我祖传宝剑,想我祖宗四代都是边关大将,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不想到我这里衰败了,你可用此剑。”苗镇东直摇头:“无功不受禄,寝食不安。”
海擎天拔出剑来,寒光闪闪冷森森,剑长三尺三寸,绿纱鱼皮鞘,杏黄色挽手,红色灯笼穗,金吞口、金什件,两个捕快赞叹不已:“真是好剑,削铁如泥不在话下,苗壮士乃英雄豪杰,可配此剑如虎添翼,何愁盗贼不灭!”
海擎天和两个捕快劝了半天,苗镇东才接过宝剑,缓缓道:“莫非这是龙泉剑么?”海擎天道:“不错,正是龙泉宝剑。”四个人痛饮一番,然后各回各家。
三天后,海擎天把三百军兵分两路,一路海擎天和两个捕快带一百五十人抄贼寇后山,另一路苗镇东带一百五十人直逼贼寇寨门,分拨已定,二更造饭,三更天攻打山寨。
当夜月白风清,星斗满天,县衙两路派兵。且说黑龙岭群贼,自从何霸天下山后一去不回头,狗头军师刘梦达派几个小喽啰到附近打探,回报说:“启禀军师,大寨主被人杀了,死尸扔到乱葬岗喂狗了。”
刘梦达大吃一惊:“官府要灭山,可就糟糕透顶了。”二寨主邢兴道:“咱们有四五百号人,县衙最多三百兵力何足道哉,况且咱们熟悉地形,咱这一亩三分地,叫他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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