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惨,但谁让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琴酒对那个小姑娘的偏爱和保护,贝尔摩德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毕竟当初她只是接近了一下平野惟,第二天就直接被boss下发了出国的任务。
男人的保护欲真是可怕。
被贝尔摩德这么打趣,琴酒的表情却是不变,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问题,甚至还觉得不够。
贝尔摩德瞥了一眼男人,只觉得无趣,也不知道平野惟这么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姑娘是怎么忍受琴酒的。
这样的想法只是出现了一会儿,贝尔摩德对别人的感情问题也并不在意,她深吸了一口烟,不自觉眯了眯眼。
任务结束后的第一支烟果然是最舒服的,接下来只要把拿到的资料交给boss,她这次的任务就完成了,可以回去好好补个觉。
贝尔摩德刚掐了烟,靠在椅背上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儿,一阵极其刺耳的声音就在狭小的车厢里响起。
贝尔摩德不悦地向着琴酒看去,却发现琴酒的表情比她还要难看。
男人的表情和平时差别不大,但那一双眼睛却像是淬了冰一样。
贝尔摩德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发现发出响声的是琴酒的手机。
警报刚响起两声,琴酒就拿起手机点了什么,警报消失,变成了一个男生说话的声音。
“平野惟,你害我变成这个样子,你也别想好过!”
这句话无比清楚地被手机播了出来,被琴酒听了个清楚,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拿着手机的手背已经青筋暴起。
“下车,你自己回组织。”
琴酒的声音冷硬,语速也要比平时快上不少。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直接了当地下了车。
车门都还没被彻底关上,保时捷356A就以会被判定超速的车速开了出去。
虽然顺风车没了让贝尔摩德有点不爽,但她也挺乐意看琴酒失态的样子。
只不过……
想到刚才手机里传出的那句话,贝尔摩德勾了勾唇。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能不能撑到琴酒来救她。
如果撑不到的话……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
手环具有定位功能,所以省去了找人这一步骤,从接到警报到赶到小区门口的小道,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被琴酒硬生生用七分钟赶到。
车子进不来小道,所以被停在了外面,琴酒只身走进黑暗之中。
琴酒的眸色完全沉下,眼里酝酿着风暴,手上已经拿了枪,食指就搭在扳机上。
他步子迈的很大,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脚步声在黑暗之中像是死神的镰刀,又像是某种信号,但这种信号是只对着平野惟的,无声对平野惟说着“我来了”
走进小道后没多久,杀手敏锐的嗅觉让琴酒捕捉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琴酒的脸色愈发阴沉,不知道是夜风太寒冷还是因为别的,琴酒握着枪的手有些僵硬。
又或者,这只是因为杀手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害怕的情绪。
顺着血腥味,琴酒很快就找到了平野惟,小道里没有路灯,就连月光都被旁边的楼房挡了个七七八八,就算是夜视能力极强的琴酒也很难看清。
夜幕中,平野惟靠坐在墙边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脸,浓烈的血腥味就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琴酒在距离平野惟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了步子,一向在分毫之间取人性命的琴酒此时居然不敢上前,只因为害怕面对最残忍的结局。
在琴酒伫立在原地时,前方传来一声小小的——
“琴酒?”
像是一粒石子被投进了水面,寒冰终于消融,琴酒拿着枪的手也缓缓松开。
就连琴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之前握着枪的手太过用力,以至于手枪的边角深深嵌入了他的掌心,印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从警报响起的那一刻就挤压在心口的郁气终于得以疏解,琴酒大步上前,毫无芥蒂地半跪在地上,黑色西装裤沾染了地上的尘土和鲜血。
他没有贸然动手触碰平野惟,因为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加重她的伤势,所以就只是半跪在平野惟的面前,声音带着低沉和嘶哑。
“受伤了吗?”
平野惟靠墙坐在地上,在夜色中看见了琴酒的神情,怎么说呢……平野惟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琴酒这样的表情,让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琴酒能不能看得见,但平野惟还是忍着疼,掌心贴上了琴酒的侧脸。
“没有受伤,别担心。”
以往都是琴酒对她做这个动作,这还是平野惟第一次对琴酒这样。
因为经历了刚才的事,平野惟的手完全是冰的,但琴酒的脸却要比她的手还要冰,像是处在最寒冷的冬季一样。
于是短暂的沉默后,平野惟又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受伤,真的,这些血都是远田腾的。”
说完后,平野惟才想起来自己的掌心里应该沾了血,而现在他的手贴在琴酒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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