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琴酒亲自处理的,所以他才更能确定,远田腾的身上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
无论是现场,还是远田腾的身上,都不可能留下和平野惟有关的任何线索,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好,那琴酒也就不会成为组织的top killer,应该早就被警察抓住,或者死在某一次任务中了。
只是尽管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疏漏,琴酒还是捏紧了拳。
琴酒一向不愿意在多余的事上浪费时间,结果已经发生,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解决问题。
而且……
琴酒了解平野惟,他知道自己的小恋人并没有看上去如此羸弱,也并不是什么菟丝花,虽然音频中平野惟的声音听起来无助又不安,但多半都是装的。
他的恋人很擅长用自己的外表欺骗他人,这是她的武器,上一次任务中平野惟就是这样骗过新屋大成和警方的。
但虽然知道这一点,但琴酒做不到无动于衷,在听到平野惟话尾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时,琴酒眼中的暗色更甚,有那么一瞬间,一贯冷静的杀手竟然想直接杀进警局将他的小恋人带出来。
这样不动脑子,冲动又不计后果的想法琴酒已经很久没有过了,简直就像个冲动的毛头小子。
但很快琴酒就将这极其不成熟的想法压了下去,他继续放着平野惟和警察的对话,手指微动,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琴酒的声音沉沉。
“帮我个忙,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电话那头似乎溢出一声轻笑,短暂的几秒过后,电话被挂断。
琴酒放下手机,而手机那边还在响着平野惟和警察的声音。
琴酒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能无动于衷地在这里等待,他一边听着手机里的声音,一边走出了门。
*
平野惟在警视厅的问询大概持续了有两个小时,先是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对她进行询问,这个过程是最漫长的,两位警官很有经验,问的也相当细致。
有些问题明明之前佐藤警官已经问过了,但几个问题过后,高木警官又会把相同的问题换个问法再一次抛出来。
平野惟知道这是警察的问话手段,就是看她她放松警惕后会不会露出马脚,说出前后不一的证词,如果自己前后两次的证词不一样,那就证明在说谎。
但平野惟可能天生在这方面就有一点天赋,所以无论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怎么问,平野惟前后的说辞都一样,就连之后目暮警官来问询时也是这样。
只是这么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当毫无所获的警方终于肯放平野惟离开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小惟,很感谢你今天的配合。”
佐藤警官一边送平野惟往外走,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着:“这个案件已经好几天了,一直都没有线索,也没有进展,所以我们警方才会有点着急。”
佐藤美和子偏头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瘦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警视厅的灯光太白,她甚至觉得平野惟的皮肤有一种近乎透明的白,脖颈上能隐隐看到泛着青色的血管,显得她更加脆弱。
像是最柔弱的花儿,受不得一点风吹雨淋,哪怕是一点点风雨都足以让她折断根茎。
佐藤警官不由又放软了声音,带了点不好意思:“耽误你太长时间了。”
刚好这时目暮警官也从他们走过,看到平野惟后,目暮警官停下脚步。
“平野同学,如果之后案件有进展,可能还需要你来警视厅一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目暮警官身材比较壮实,再加上他谈论案件时表情认真,看上去十分严肃,更是衬的平野惟有些可怜无助。
平野惟没有任何反对的话,她点了点头,声音里带了几分疲惫:“好的,我会好好配合的。”
说完后,平野惟又接着道:“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说这句话时,平野惟的声音很虚,脸色也更是白了白。
但这并不是平野惟装的,而是她现在确实有点难受。
平野惟中午的时候本来就吃的不多,只是买了个面包随便对付了一下,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又被叫来了警视厅。
不只是因为没有吃饭,将近两个小时的问话也让她有些精疲力尽,此刻只觉得又是饥饿又是难受。
目暮警官也看见平野惟的表情实在不好看,不太放心地问她:“平野同学你还好吧,需要佐藤警官送你回去吗?”
平野惟感觉有点头晕,但她不可能让警察送她回去,于是摇了摇头。
“我没事的。”
说完后,平野惟又勉强扬着唇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平野惟说完后刚打算抬步离开,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后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眼前也开始一阵阵的发黑,止不住的往下栽。
平野惟的意识是清晰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听见身后的佐藤警官和目暮警官在喊她,但平野惟回应不了,也无法保持平衡,只能向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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