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酒向她看过去的时候,女孩匆匆忙忙收回了视线,动作可以堪称狼狈。
而且哪怕收回了视线,女孩的动作也僵硬的不像话,脸上的神情也好像是偷了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有鬼。
而且因为女孩儿将头偏过去的缘故,所以虽然她藏住了表情,但却将那只通红的耳朵露在了琴酒面前。
琴酒挑了挑眉,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不用拿出手机琴酒也知道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
不耐地“啧”了一声,琴酒并没有再向那个女孩儿看去,他接起电话,离开了那个交易的街头。
咖啡厅的女孩儿并没有引起琴酒的过多关注,没一会儿他就忘记了这个人,直到几天后,那个临阵脱逃的社长终于在组织的威逼利诱下松了口,愿意将东西交给他们。
交易地点还是之前的那条街道,负责交易的也依旧是琴酒。
路过那个咖啡厅时,琴酒向着那里面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女孩儿坐在窗边的位置,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午后的太阳大咧咧全都晒在她身上,光是看到就已经感觉到灼热了,那女孩儿大概也觉得晒,睡着后还无意识皱着眉头将头埋在臂弯里。
但尽管晒成这样,她却没有换位置,明明咖啡厅里还有很多在阴凉处的空位。
琴酒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古怪,因为她猜到了一种可能性。
但那种可能性实在荒谬,也实在可笑,所以在这种猜想刚冒出来的时候,琴酒就将它抛之到了一旁。
淡淡收回视线,琴酒并没有再往咖啡厅里多看,而是径直路过,向着交易的地点走去。
琴酒发誓,如果这个社长不是组织的合作对象,那他已经在自己的枪下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上次放了琴酒的鸽子,半路临阵脱逃这件事先暂且不谈,这次见了面后,那人一看到琴酒就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
这样也就算了,可那人分明已经被琴酒吓得说话都哆嗦,却依然拿出一页一页的合同,非要和琴酒将交易的事宜说个清清楚楚。
下午三点,本来就是最热的时间段,琴就听着对面那人聒噪又结巴的声音,只觉得一股火气上涌。
对面的社长显然意识到琴酒的心情不佳,但依然哆哆嗦嗦说完了那些合同事项。
最后交易结束时,社长重重松了口气,琴酒则是已经要变身成炸药桶,几乎快要一点就着了。
社长也看出了琴酒的坏心情,一刻都不敢多待,说清楚了合同事项,并且按过手印后立马就离开了。
琴酒看着社长跌跌撞撞狼狈离开的背影,只觉得额角的神经都在跳动。
在向窗外看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琴酒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这次交易在琴酒眼里本来是一个十分迅速的任务,两边到场后进行交易,不出十分钟后就可以结束。
结果这个社长上次放他的鸽子,这次又结结巴巴说不清话,合同上的条款还一大堆,磨磨蹭蹭到了现在。
心情并不好的琴酒在夜色中向着组织走去,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一个尾巴。
琴酒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赶来送死,想要将人引到偏僻的地方解决掉,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没有任何一个杀手的跟踪技巧会烂到这种程度,更何况还是跟踪他琴酒。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琴酒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果然,在经过一个拐角处时,琴酒从反光的指示牌倒影中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尾巴。
果不其然,是那个在咖啡厅的女孩。
在咖啡厅里看见了自己,所以跟上来了吗?
连琴酒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心情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
身后的这条尾巴实在有些笨,不但不知道要隐藏身影,还时不时踢到石子或者踩到瓶盖,那么大的声音,就算是组织里再没用的杀手也会察觉到不对劲。
而且琴酒的步子已经放的足够慢了,但身后那人还是跟不上,小跑的脚步声隔着这段距离都传到了琴酒耳朵里。
琴酒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才任由身后的这条小尾巴一直跟着他,但不可否认的是,琴酒的心情还不错。
所以在身后的女孩儿又要再一次跟丢时,琴酒失去了耐心,他没有在再和身后的人玩儿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而是直接现身抓住了女孩的手腕。
很细,和组织里的人以及那些敌方的渣滓们不一样,几乎是一掰就断的程度,琴酒不自觉放轻了一些力道,但就是这一瞬间的松懈,就让面前的女孩儿抓住了把柄,向着他踢来。
当然,女孩儿的攻击是不可能落到琴酒身上的,就算琴酒真的实打实接下了这一下,对于琴酒来说也只不过是小猫挥爪子一般的毫无威胁力而已,但女孩儿的反应能力还是让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还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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