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武城中今日的气氛很是压抑,城门处有大量的士兵在检查过往的旅人。
时时都能看见窃窃私语的人在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咱们派出去讨伐羌人的大军败了!”
“那能不听说吗!昨天入城的那些全身是血的战士我可看得真真的,就是咱们陇海郡的郡兵!”
“这可怎么好,襄武城中可还有别的兵士?回头羌人打过来,咱们可该怎么应对?”
“唉,早死早托生,谁让那位马别驾丧师辱国呢?这刚给了我们一点希望却又给浇灭了, 这滋味可不好受!”
这样的议论充斥着整个襄武城,随着马谡的身死和马谡大军的落败,襄武城的命运隐然蒙上了一层灰色。
太守府中,游楚的脸色阴晴不定。
好一会儿,廖远才快步走了进来。
“太守,已经问清楚了,回来的这些斥候的确是咱们的人!”
游楚眉头微皱:“可问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廖远的脸上挂着笑容,却依旧小声的说道:“已经问清楚了,是那马谡轻敌,被何落五千羌人劫营,马谡身死,我军大败,目前残兵正由马颙带领,正在向襄武城开来。”
听到马谡身死,游楚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
“死的好!他一死,咱们就大有可为!”
可说到这里,他的眉头再次皱起。
“那时家和陈家的私兵就没有回来报信的?”
廖远自作聪明的猜想道:“太守,那时家和陈家的私兵估计伤亡惨重,不过,这些私兵回不来对太守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太守就可凭借郡兵彻底掌控陇海郡!”
游楚的眉头再次舒展开来:“这样说倒是也没毛病,对了,李家的人如何了?”
这次轮到廖远皱起了眉头:“回太守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让李家嗅到了风声,李堂带着李翱和李家的手下从襄武城撤了出去,如今已经到了狄道了!”
游楚冷笑一声:“李家不识天数,我让他们假意投靠马谡,他们竟然还给我玩了一出弄假成真?他们走了也就走了,等大魏天兵将诸葛亮堵在凉州,自然会去跟他们算总账!且让 他们去!”
“另外,袭击别苑的人可曾找到?”
听游楚提起前日袭击别苑的人,廖远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
“正在追查,尚未查到!”
游楚眼神一凛:“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们还能做些什么事?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你们还查不出来,你这个长史也就不用干了!”
“诺!”廖远赶紧应承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
游楚这才罢休:“等马颙将兵带回来,我们立刻封闭消息,等候大魏兵到,只要大魏兵大到,就算诸葛亮亲至,也奈何不得我们!”
“太守神算!”廖远恰到好处送上马屁!
“还有,屯田府的那帮人都给我看好了!等马颙兵到,我要用他们来祭旗!”
“诺!”
……
襄武城屯田府中,段敬正在静静的思考如今的情况。
“校尉,有情况,请校尉随我来!”
一名屯田府的士兵快步走到段敬的身后,出言打断了段敬的思考。
段敬睁开眼睛,回头瞥了一眼这名士兵。
“怎么,还是太守府的人将我们团团围住的事么?”
士兵摇了摇头,眼神中透出一股警惕。
段敬知道,这屯田府的三百士兵都是马谡伤兵营的人,对马谡的忠诚度自不必说,如今说话吞吞吐吐的必有大事。
“好,我跟你去,前面带路!”
那士兵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默默的转身引路。
屯田府原本是襄武城中的司曹衙门,被马谡夺来,安置屯田府,所以屯田府中的仓库很多。
那士兵带着段敬七拐八扭的来到一处隐蔽的仓库,将仓库门给打开,里面的场景却让段敬吃了一惊。
只见此处仓库中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条身影,还有几个乞丐模样的人在仓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就进入了应敌状态!
段敬眉头皱起,沉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名肩膀上有伤的年轻人推开乞丐,大步走了出来。
“大汉军情局,霍戈,见过段校尉!”
段敬只觉得有些糊涂,大汉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叫军情局的衙门?霍戈?此人难道是蜀汉霍峻的儿子?
不过段敬并没有贸然询问霍戈的身份,而是沉声问道:“你们为何会受伤?你们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霍戈也不多说什么,而是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交到段敬手中。
段敬接过令牌,待看清楚上面的花纹,顿时眼睛为之一缩!
这块令牌上的花纹与他在马谡那里见过的花纹几乎一模一样!
当时他还特意问过马谡这花纹是什么意思,马谡却没有会回答他,只是告诉他日后若是见到手持花纹的人,一定要帮上一帮!
段敬将令牌还了回去,低声说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霍戈苦笑一声:“我们想去游楚别苑捉拿魏国细作,却中了游楚的圈套,如今只能暂时在你这里躲避几日,可如今看来,屯田府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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