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扯了下嘴角，“我也在认真问你，没跟你开玩笑。”

鹿呦咬着牙看他：“我谁也不喜欢行了吧？”

漆黑瞳眸倏然凝沉，挑起的笑也僵在唇角，握在手里的木筷差点被蜷紧的骨指折断，胸口窒息般闷疼，他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了她许久、许久，看到眼睑微微泛红，才哑着声道：

“那你敢用道心发誓吗？发誓……不论是云义还是君故，你都不曾动过心，也不曾喜欢过一点点。”

他喉结轻轻滚动，每一个字都说的有些艰难，眸底抑制不住地浮起浅色水澜，目光牢牢将她锁定，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就要汹涌而出。

眸里藏着期待，心却在沉沉地往下坠。

只要她敢发誓……他就不会再陪她玩这所谓的追求者的戏码了，也无法再遵守曾经的承诺。

婵绥宫很好，他已在里面布置了很多新奇好玩的物什，她会喜欢那里的。

少女却像是被他目光所灼，轻轻别过了头去，低声道：“我为何要用道心跟你发誓？我喜欢谁似乎都与你无关吧。”

他低讽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畅快的肆意：“你不敢。”

嘴角挑起无所谓的弧度，仰头看了看天，敛去眸中水色，声音透着一股子倔强：“你说的没错，你喜欢谁确实与我无关，那我喜欢谁你也管不着。”

“你！”鹿呦眸光复杂地看他。

他垂眸与她对视，眼梢淡红：“我都不怕死，你怕什么？反正我的一切与你无关不是吗？”

“无论是我，还是云义，你都想要逃离对吗？”他笑了笑，棱角分明的脸上挂起桀骜张扬的笑，浓烈似一簇纷燃炽火，“但偏偏我与他都不是什么善人，你招惹了，就别想再逃离。”

他勾着嘴角靠过来，神情痞痞，一副无赖样，“有的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你不如好好想想，是喜欢他多一些，还是我多一些，毕竟师姐都把人家看光了，可得负责呀……”

他俯耳贴近，笑得恶劣戏谑，“难不成……你还想吃霸王餐不成？天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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