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主默了默,肃严的声音多了几缕沧桑:“你还是太年轻。”
鹿呦站起身,扯了扯唇:“是啊,儿子的终身幸福,终是比不得这家族的荣辱兴衰。”
他有他的立场,她也有她的固执己见。
作为一个流浪、散漫惯了的人,她永远无法做到为了大义来牺牲自己或身边在乎之人,所以她注定无法做好一个家主,也无法完成老祖曾经的嘱托了。
鹿呦低头,手心凭空祭出一柄透亮的黑鞭,恬淡缓声道:“此物是江家的神器,但它已认我为主,家主之位我无意,这个我便带走了,老家主没意见吧?”
老家主两指按着蒲团,慢慢撑起身体,看了眼她手里的打神鞭,并无多少意外,声音也很是慷慨:
“它既认你为主,你拿走便是,但你是江家的血脉,还需认祖归宗才是。”
鹿呦淡淡看他一眼:“我认了我爹,但没有认江家,还有,我姓鹿,永远不会改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让您知道,凡人生的女儿,也并不比谁差。”
轻软的嗓却说着掷地有声的话,她最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画,垂了垂眸,漠然转身,决然离去,只余那瘦鹤般的老者看着她背影,默默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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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山堂,江少煊看着一脸平静走进来的女儿,抑不住担心,走上前询问:“呦呦,你祖父与你说了什么?”
鹿呦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衣裳,又瞧了瞧竹节枝上凝结的寒露,秀眉微拧,“身体不好,您就早些睡,等我做什么?”
从祠堂出来时,已是夜半,这院里的灯火却还一直通明。
江少煊笑了笑,“我无碍,倒是你,可有被你祖父责骂?”
鹿呦摇了摇头,音调放软:“没有,就是跟他聊了一下老祖的事,天色不早了,您快回去歇着吧,不然待会张医师又该头疼了。”
江少煊颔首应道:“我知晓,我让下人给你备了些你爱吃的夜宵,若肚子饿了便用些再睡,但不可多贪。”
“知晓了。”
鹿呦一面回着,一面与他慢慢步进院中,直至快走到自己房间时,忽地回头唤了一声:
“爹,我想看看江岳老祖留下的手札,您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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