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定睛一看,还挺眼熟,正是之前给她下蛊的柏良骥。
此人面甜心狠,虽年龄还小,却十足十是个老阴比,也不知是怎么绕过那二人进得这泉洞中来,想到因那蛊的原因不知丢了多少脸,鹿呦就恨恨地咬了咬牙。
好啊,可算让她逮着了!
她无声地抽出了打神鞭,柏良骥背后一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周围除了流淌的瀑布,便什么都没有,不禁觉得奇怪,摇了摇头,眼看灵晶玉芝最后一片花瓣也即将舒展开放,他脸色一喜,抬手就要将其采下。
斜侧里却凌空传来一声鞭响,呼啸着‘啪’地一下打在了摘花的手背上,一条血色红痕顿时浮现,柏良骥一惊,眼里却掠起一丝狠意,没管手上的伤,猛地扑向那株已然成熟的灵花。
鹿呦又哪会令他如意,在他扑上来前,就用鞭梢裹着灵花的茎干,用力一拔,也不管那花还连根带泥,就直接收入了金色的卷轴中。
等看到卷轴上的右下角多了枚十积分的红色小标签,才嘴角一扬,乐道:“成了!”
站在柏良骥的角度却只看到一根黑色的鞭子自己飞过来取走了灵花,空无一人的阶台上还发出诡异的笑声,恐怖又渗人。
但他很快意识到,是有人用了隐身的物品,而且那笑声很耳熟,跟那天和他打斗的美人姐姐十分相似,鞭子也眼熟的紧……
柏良骥还在思考,空中却又响起一声冷哼,下一刻,黑色的鞭子再次朝他凌厉挥来。
他猛地矮身沉入潭中,擦着鞭梢,堪堪避过这一击。鹿呦又怎肯放过他,轻轻一纵,‘嗖’地就抡起鞭子蹿到了他身前。
柏良骥急忙举起自己的飞铙来抵挡,苦笑道:“鹿姐姐,你看你都得到灵花了,就饶了我吧。”
他等了这许久,眼看马上就要成功,却在关头功亏一篑,这小祖宗可真是他的克星啊,每次遇到她都没好事,之前被她师兄揍的伤都才好,现在又得挨她的鞭子。
“你给我下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饶了我呢?”
鹿呦不为所动,踩在泉中暗石上,几个跳跃,就抽得柏良骥哀嚎不已,最后只得将头埋进水中,连水面都不敢冒出来了。
可他憋了会儿气就受不了,得浮上来换换气,鹿呦就瞅准这机会,‘啪啪’朝他抽来。
论修为,柏良骥还真没她高,况且她手里拿的还是个神器,在水里也没办法发挥他的小宠物们,一时只能被动挨抽,当真苦闷不已。
“我那蛊只是增加你的魅力,让你遵从本心行事而已啊,鹿姐姐快别打了!待会其他宗的人来了!”
本心行事?鹿呦脸色一裂,当即怒骂:“你放屁!”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难道她本心就想勾引云义这厮?还想对他又搂又抱又亲?
不,绝不可能,定是这小毒物在胡诌!
“啊!别打了!啊!”
柏良骥惨叫连连,眼看她不肯罢休,猛吸了一口气,又再次沉入了水中。
这一次,过了许久他都没有再浮上来,鹿呦心里涌起一丝担忧,人不会被她抽死在水底了吧?
出气归出气,若是出了人命可不太好。
鹿呦收起打神鞭,掏出那颗避水的鲛珠,轻轻一跳,就跳进了水中。
这潭水看着清澈,却深不可测,鹿呦游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沉到河槽淤泥里的柏良骥,面色发白,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尸体。
鹿呦心里一咯噔。
不是吧,真死了?
她连忙游上前,用双手托起他的肩臂,想把他托上岸,却没看到原本紧闭双眼、垂着头的人倏地睁开眼睛,嘴角一勾,默念了一句诀后,一条赤红色的缎子便从他乾坤袋里飞出来,眨眼就将眼前的少女捆了个结结实实。
柏良骥拨开她的手,笑着起身,从自己脖颈上揪下一只色泽黑红的毒蝎,无视少女愤怒的眼神,按着它尖利的尾刺毫不留情地刺入白皙细腻的颈肉。
完了,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传音道:“鹿姐姐你就暂时待在这儿吧,这鲛珠我给你留着。”
本想将她怀里的卷轴也一并抢走,可一想到灵花已兑作了积分,外面还有个不好对付的青云宗弟子,他若揣了这卷轴出去,被感应到后怕是不好脱身,再三犹豫,还是作罢。
原本是应该将她的传送牌给捏碎,不过他却起了个恶心思,想看看她待在潭底多久才能被人发现。
离开之前,柏良骥又仔细看了一眼被毒蝎蛰后昏睡在水底的美人,心里莫名痒痒,但到底年少,虽有恶念却不敢太出格,身体一转,就从另一边浮出了水面。
岸上,陈最踩在顾家阵修的背上,捏碎了他的传送牌。
脚下的人很快消失不见,青云宗的几人也在此时赶到。
在江顾两家斗得不亦乐乎时,他们趁虚而入,来了个一网打尽。
人人脸上都仰着胜利的喜悦,乌林却眉一蹙,锐利看向他:“呦呦呢?”
陈最沉了沉眉眼,转身飞向瀑布之后,闭上眼,倏地放出神识,仔细搜寻,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少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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